葉霖被問的一愣,接著也搖了搖頭,「我也不認識。」
說完他面上帶了些擔憂,「皇上是又生病了嗎?」
「怎麼,你要進去看看他呀?」燕齊挑眉看著他道。
「皇上……應該不想見到我。」葉霖有些失落的說道。
燕齊忽然有些好奇的問他,「你之前不是還對我敵意很大嗎?怎麼現在就突然這麼相信我了,還把小貓交給我照顧。」
葉霖被問的臉上帶了些羞赧,「之前是我誤會你了。」
「現在不吃醋了啊?」燕齊打趣道。
葉霖的臉更紅了幾分,張口期期艾艾的否認,「我……我才沒有,我先回去收拾東西了,要先走了。」
燕齊看著他紅著臉跑了,覺得他當真是有些可愛,看著跟個張揚的小孔雀似的,誰能想到說幾句就臉紅不好意思了。
忽然他感受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轉頭看去,就對上了那背著藥箱白衣男子的眼睛。
白衣男子看見他表情似乎也是變了,像是震驚又像是有些驚喜,眼底情緒複雜的很。
燕齊跟對方對視了幾秒,心裡的熟悉感越發強烈,但兩人隔空對視目光糾纏在一起,讓他實在是覺得有些彆扭,於是他率先收回了目光。
怎麼就跟多年不見的情人互相見面似的。
燕齊以為欒浮秋已經醒了呢,問了林祥卻得知人還在睡呢,想了想還是推開門進了殿中。
反正進欒浮秋的寢殿也不用人通傳,倒不如在他睡著的時候來走一趟,這樣既不用費腦子費心的應付他,還能體現了自己關懷他的心。
畢竟自己也是來看過他的嘛,也是想來哄他的,但是是他自己睡著了。
燕齊走到床邊,拉開低垂的帳幔,透過微微拉開的一角看到了床上的風光。
欒浮秋確實還在睡著,不僅雙眼緊閉著,連眉頭也緊蹙著,面色蒼白的像是沒了血色一般。
被子下的身形蜷縮著,看起來像一個圓圓的小鼓包,額角的髮絲被汗打濕,凌亂的黏在鬢邊。
「欒浮秋?」燕齊小聲的叫了叫他,床上的人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看著欒浮秋確實一時半會兒不會醒,燕齊放下了心,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把帳幔拉開一半坐在了床邊。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這一下動靜有些大的原因,床上的人忽然動了下,接著輕哼了一聲翻了個身,本來欒浮秋身子是朝著床里的,這一翻身臉正好對著他這邊。
他屏住了呼吸,確定人沒醒之後,這才重新放鬆了起來。
看著蜷縮在床上額角帶著汗意的欒浮秋,燕齊忽然就想到了那隻蜷縮在牆角的小白貓,這樣子看起來倒是都可憐巴巴,怪讓人心憐的。
還是睡著的時候可愛,醒著的時候當真是氣人。
話說昨天他離開的時候,欒浮秋那副生氣的樣子,後面是就發病了嗎?難不成是被自己給氣的?
燕齊掀開被子看了看,就見著身著一身寢衣的人正緊捂著心口。
這難不成是心臟病嗎?
那不是完蛋了呀,這萬一欒浮秋再一個心緒不穩豈不是隨時都可能沒了性命,他完蛋自己必定也完蛋啊。
但又想到欒浮秋那喜怒無常的古怪脾氣,燕齊突然就有些絕望的想著,要不死就死吧,反正痛苦也就痛苦那一次。
就到明年燕激塵回國的時候,這個蠱能解就解,不能解他也不在這兒待了。
雜七雜八的想著,約摸著到了半個時辰,燕齊覺得時候也差不多了,他再呆也坐不住了,於是臉上帶了幾分擔憂的出去了。
出了養心殿,然後去了後宮,得知後宮的人都已經離開了,燕齊想了想就去把貓抱了出來然後送到了質宮,讓燕激塵幫忙照料著,反正他每天也是閒的很,不如給他找點兒事兒做。
出了質宮,眼下還不用再去應付欒浮秋,燕齊頓時覺得呼吸間都是自由的味道。
反正也見了葉霖,也見了燕激塵的,欒浮秋知道了肯定又會生氣,那還不如今天就徹底放肆到底。
想到那天一閃而過的那個院子窗內的側臉,燕齊心神一動又甩開了欒浮秋派在他身邊跟著他的暗衛,去了那天在宮牆上遠遠看到的那個院子。
葉霖那裡問不出來什麼,而且他還已經出宮了,倒不如問問這院子裡的這個。
正巧,他對這個「欒浮秋」也是好奇的很。
燕齊從宮牆上下來,本來想從正門兒進的,但是宮殿正門上方連個牌匾都沒有,大門還被鎖鎖著,他看了看又從牆上翻了過去,飛身到了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