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趙府是不是又設宴了?我路過久就聽見那牆內的各種樂聲又開始了。」一個瘦弱男子跟旁邊的妻子邊逛邊閒聊著。
「那應該是了,趙家時不時的就設宴,也不稀奇了。」女子道。
「真是富貴人家,咱們連個燈都不捨得多點,人家燈火通明一晚上,咱們何時也能有著排場啊。」
女子聽了這話笑了,「咱們能買得起人家參宴的人隨的禮,我就謝天謝地了。」
「那這有什麼難,我聽說這參宴的人也不全是富家子弟呢,這趙老爺喜歡結交朋友,只要有些才能,就算沒錢沒勢也是能參宴的。」
「那不得很多人去啊?,那趙老爺能認全人嗎?」女子詫異道
「我覺得應該認不全,但人家也不缺錢,就是圖個熱鬧,想必也不計較這些。」男子說著放低了聲音逗她,「要不咱也進去湊湊熱鬧?我勉強也會吟幾句詩。」
女子笑著推開他,「要去你自己去吧,我可不敢。」
燕齊聽到這兒耳朵一動,那對男女的聲音隨著她們走遠漸漸遠去,他把口裡的東西咽下去,側頭問向欒浮秋,問了一句跟那個男子相同的話,「要不咱也去湊湊熱鬧?」
「什麼?」
「那兩人剛剛說的趙府舉行的夜宴啊,聽著還怪有意思的。」
欒浮秋道:「你有銀子?」
燕齊一噎,繼而說道:「我是沒有,但我有才啊。而且這不是還有你嗎,有權有錢還有勢的。」
「你有什麼才?說來讓我聽聽。」欒浮秋頗感興趣的看著他。
「你小瞧我?」燕齊瞪大眼,一臉不服,「我可是文武雙全好不好。」
他在這兒待了這麼久,早就知道這裡的文學歷史也是架空的,因此就算是他武藝征服不了那個趙老爺,就憑著他上輩子背的那些詩也能讓人心服口服。
說走就走,燕齊拉著欒浮秋一邊問一邊就來到了趙府門口。
趙府宅子確實大,不說占地面積不小,就光看那厚重的大門和金光閃閃的匾就能看出這趙府主人不是一般有錢。
而且在門口站著,確實能聽見牆裡面的各種樂器聲,從大開的門向裡面也能看見有不少人,而眼下人門外還有許多人向裡面進著。
但燕齊看著,估計是進去的人太多了,那門口看門迎賓的也沒有很嚴的樣子。
「怎麼停下了?不是說要進去嗎?」欒浮秋挑眉看他。
燕齊醞釀了一下氣勢,站直了身子略微端著的向著門口走去。
門口趙府的下人看著燕齊和欒浮秋兩人,面上露出了幾分思索。
這兩人樣貌不俗,氣質非凡,連身上的衣料都很名貴,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但他怎麼覺著有些眼生呢,按理說他但凡見過一次就不該沒印象啊。
燕齊先發制人笑問他們:「怪我們來遲了,今日這宴可還是跟往常一樣?」
那下人一愣,連忙笑著道:「是是是,除了新進了幾個樂人,別的倒是仍跟往常無二。」
「行,那我們自己進去就行,地方也都熟,不必再費人帶路了。」燕齊非常體諒地說著。
那下人雖心中有些疑惑,但看著他們已經抬步進去了,也沒好再冒昧的攔住人,只是看著拿著劍的明一伸手擋了擋,「不好意思了這位爺,進府可是不能帶利器的。」
燕齊走了幾步回頭看了眼沒能進門正一直看著他們這邊的明一,笑了聲,「這趙老爺也是怪有意思,還挺注意安全性的。」
兩人進了府之後,向里走著,看到了不少成群聚在一起的人。
有看舞的,有聽戲曲的,還有聽奏樂的,還有幾群人聚在一起在吟詩作賦,下棋作畫,一群人各玩各的,也互不打擾。
「你想去哪邊兒看看啊?」燕齊側頭問欒浮秋。
「都行。」欒浮秋語氣隨意。
燕齊看著他波瀾不驚的樣子,想起他之前當太子的時候也是個酒色之徒,估計對這樣夜宴也見過不少次了,索性就沒再問他的意見,拉著他開始挨個兒看。
但燕齊估計是少了些文藝天賦,看了一會兒跳舞的和唱曲兒奏樂的就覺得沒什麼興趣了。
「你是不是早知道沒什麼意思啊?」他看向一直表情挺淡的欒浮秋,怪不得他一點兒情緒起伏都沒有,這也太沒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