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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見他這樣子,燕齊心下納罕,又倒了盞茶拿著走向他那邊。

「喝茶嗎?」說著把茶盞放下,然後直接站在他旁邊看起了桌上的摺子。

欒浮秋也未遮擋,任他看。

摺子上寫著松平已經連著幾年都遭了蝗災,連著這幾年開溝掩埋之法和用火捕殺之法都用了,但眼看著今年秋天將至,蝗蟲卻又開始猖獗了起來,遍布在四處,看數量遠多於前幾年,如今實在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蝗災……」燕齊呢喃出聲,若有所思。

松平這個地方他恰巧在地方志上看到過,說是草地眾多,地形並不複雜。

而且看如今上面所說松平蝗蟲遍布在四處,正是蝗蟲散居的特徵,如此,倒是恰好有一個方法可以一試。

他側過身笑盈盈的看著欒浮秋,「如果我說這個問題我有法子解決的話,會有獎勵嗎?」

欒浮秋面上有幾分訝然,「什麼法子?」

「先說有沒有獎勵。」

「尚且還不知可不可行呢,現在說獎勵是不是有些為時過早了。」

燕齊道:「有八成的可能是有效的。」估計還不止八成,畢竟這可是前人實施過多次了的。

欒浮秋揚眉,「那朕可要好好聽聽了。」

「有獎勵是吧?」燕齊看著他點了點頭,這才故作高深地拿起筆在紙上寫了四個大字——

牧鴨治煌。

「牧鴨。」欒浮秋思索著這兩個字。

燕齊解釋道:「鴨子恰好吃蝗蟲,而且其食量大,一天就可以吃掉200多隻蝗蟲,不僅如此,鴨子還好養活不易生病,管理起來也相對於鳥和雞更容易些。眼下松平的蝗蟲又恰好是未能聚飛的時候,可以從當地或者附近各處引過來數量足夠多的鴨子,然後放開了讓它們去吃蝗蟲,這樣,蝗蟲大多都被吃了,可不就沒法兒禍害莊稼了。」

欒浮秋聞言沉思起來,燕齊沒說話給他時間想了一會兒。

直到看著他眉間的褶皺漸漸平了下去,才輕眨著眼睛湊近他,「怎麼樣,我要個獎勵可是不虧吧?」

欒浮秋未曾想到燕齊竟然真的能說出可行之法來,但他確實又總是能做出一些讓人出乎意料的事情,讓自己感到新奇。

「你想要什麼獎勵?」

「我想……」燕齊作思考狀,像是在糾結。

欒浮秋把目光從他臉上移開,等待著他開口謀求金銀財物,官職權力,或者是解蠱之法。

但還未聽到他說出後面的話,一雙手就溫柔的把自己擁入了懷裡。

身側的人站著將坐著的自己攬住貼近了他的腹部,腦後的手緩慢而柔和的撫摸著自己的頭髮,這是一個帶著愛憐和包容意味的懷抱。

一個……從他幼時開始便在尋常人家見過很多次,但自己卻從未感受擁有過的懷抱。

欒浮秋愣了一瞬,繼而眼裡閃過一絲晦暗,唇瓣微抿掙扎著就要從這個懷抱里退開。

燕齊卻強勢的擁緊了他,「這就是我要的獎勵。」

欒浮秋動作頓了頓。

燕齊微微鬆開一些,看著他又不知何時微皺的眉頭,抬手輕輕在其上撫了撫,然後蹲在了他身前,開始甜言蜜語轟炸,「一個人的煩惱總是多的,但若是把煩惱多勻給一個人,那也就沒那麼煩憂了。」

「我心悅於你,想要了解你,想要你快樂,想要你不再皺眉,更想要你能讓我能成為那個能被你分享煩惱的人。」

「雖然你是皇帝,什麼也不缺,但若是你想的話,我可以做你的一把刀,可以做你的一面盾,也可以做幫你分憂消愁的解語花。」

燕齊看著他的眼神誠摯而熱切,「我只希望……你能安康喜樂。」

欒浮秋靜默的看著這雙漆黑如點墨的眼睛,看著這張因為柔情連凌厲的五官都少了幾分鋒銳的臉,心神竟忽的顫動了一下。

雖然知他許是口蜜腹劍,這一切也不過是用來引他入彀的手段,但這蜜屬實過於甜香,是他從有意識起就開始可望不可即的甜。

他聞過太多這樣誘人的甜香,幾乎都次次被引誘上鉤,但這甜他卻從未切實的嘗到過,每次入喉的都是不致命卻會給他帶來苦澀和痛苦的毒。

然而縱使是被欺騙過那麼多次,如今這香甜再次擺到了他面前,他卻還是無法完全抵擋得住這內里是毒的蜜糖。

欒浮秋忽然就有些厭棄了自己起來,難道真的是低賤難改嗎?

如同畜生一般記吃不記打,貪求著那本就不會屬於他的東西。

「出去。」他驀地冷了聲,面無表情轉過身去不再看燕齊。

燕齊一直注視著欒浮秋的眼睛,自然是沒錯過自己說話時他那淺色瞳仁一瞬的顫動,那是他內心防線的鬆動,雖然輕微,但總勝於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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