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齊輕咳了聲撇開眼,站起身來,「叫我過來做什麼啊?」
欒浮秋也跟著站了起來,面上忽然漾起個昳麗惑人的笑來,「帶你去玩個好玩的。」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熱的,他眼尾都暈染著紅意,鳳眸里更是潤著水意,看上去活像個惑人的妖邪一般。
說完欒浮秋鞋襪也不穿,直接赤著雙足腳步輕快的向外面走去。
要不是沒聞到酒味兒,燕齊都要懷疑這人喝多了。
但看這精神十足的樣子,也確實不像發燒。
抬步跟上欒浮秋,就見前面的人邊走邊拿著壺往嘴裡倒,不時還扯一扯本就大開的衣服。
一頭墨發也沒束起來隨意的披散在背上,隨著走動露出長衫下若隱若現的腰線,纖細又勁瘦。
妥妥的一副風流輕狂樣。
燕齊越發覺得這人不正常,上午還不搭理他呢,下午就對他又說又笑的,他可不信真能有什麼驚喜。
不過看來這喜怒無常是說的一點兒沒錯。
而且哪兒有那麼熱啊,整個人跟磕了藥上頭了似的。
傷風敗俗,不守男德。
那天還真是剛活過來腦子不清醒,竟然還覺得這皇帝是個溫柔美人,看走眼了啊。
第5章
燕齊抬眼遠遠看著「妙音殿」幾個大字,心中有些疑惑。
聽起來像是看戲聽曲的地方,難不成真是來玩來了?
然而走進了門,他就漸漸開始發現不對了。
院子裡跪著的全是彪形大漢,個個看起來孔武有力,嚴實的衣服的蓋不住有力的肌肉。
周圍還不斷傳來一陣陣像是狼的吠叫聲,聽起來兇狠又野性。
「可是都準備妥當了?」欒浮秋問向在前面跪著的那人。
「稟皇上,一切都按您吩咐的做了,地方也讓人收拾好了。」
欒浮秋回眸看向燕齊,笑吟吟道:「走吧,過去看看。」
一行人來到了後院。
後院很空曠,除了一個高出兩人高的看台,剩下的就是被圍起來的空地。
現下空地上什麼也沒有,只有六個鐵籠子,籠子裡各關著一頭體型健碩的灰狼,個個目露凶光,吠叫不止。
邊叫邊在在籠子裡走來走去,看上去十分焦躁。
而欒浮秋和燕齊就站在空地入口處。
「你知道這裡是做什麼的嗎?」欒浮秋問道。
燕齊現在一聽他問就感覺沒好事兒,但不回答又怕他作妖,只好敷衍回著,「讓狼撒歡兒的?」
「也不算錯。」欒浮秋點了點頭,接著他又問道:「你看它們可愛嗎?」
燕齊目光在那些狼流著涎水的獠牙上停留了幾秒,違心的點了點頭,「甚是可愛。」
心中卻是有些驚嘆,這身體的視力竟然好,離著這麼遠連那狼牙的尖都能看清。
「朕也這樣覺得,而且它們跑起來可愛更甚。」欒浮秋笑聲道。
說完他側頭看向燕齊,眼含期待,「你要看看嗎?」
燕齊雖然心中腹誹這有什麼好看的,但想到確實也是挺無聊,就點頭應了聲。
不料剛點完頭,身後就傳來一股推力,猝不及防之下猛地向前撲了下,踉蹌了幾步才穩住身形。
緊接著身後就傳來落鎖的聲音。
他回頭就看見入口的門被鎖上了,與此同時欒浮秋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燕齊,最好的位置可是都給你安排上了,可千萬別讓朕失望啊。」
想到之前的話,燕齊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麼,頓時臉色黑了下來。
忍不住破口大罵,「你他媽的瘋了吧你!一天天的就逮著我折騰,腦子是有多大病啊,連太醫都治不好。怪不得是病秧子呢,天天作孽,你這樣的瘋子神經病就活該早死!」
「死了也有你作陪。」欒浮秋的聲音從斜上方傳來,「應該也不算孤單。」
燕齊抬頭就朝他呸了一聲,「別在這兒噁心我了。你給老子等著,出去了要是不打你一頓,老子就不姓燕!」
欒浮秋慵懶的在紫檀圈椅上坐下,微抬眉梢,「朕拭目以待。」
話落朝著場中輕輕一擺手。
六個侍衛飛入場中,一人站在一個鐵籠子面前打開了鎖,然後足尖輕點又飛離了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