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衣服里拿出一塊玉佩,這是她趁五皇子不注意偷偷從他衣服上拿下來的。
齊禎接過來端詳了兩眼,是內務府的工藝,最底下還刻了一個「祉」字。
「你從哪得來的?」
昭昭聲音打著顫:「是五皇子送給我的,我們……我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他還答應我事成之後封我為貴妃。」
她小心翼翼觀察齊禎的表情。
齊·頭上有點綠·禎不知是信還是不信,放下茶杯,讓人送去太醫院查驗。
「那便隨孤去父皇面前說吧。」
昭昭知道自己暫時逃過了一劫,大口大口的喘起氣來。
御書房內,昭昭和齊祉兩人狗咬狗,誰都想把過錯推到對方身上。
齊祉堅決不承認,目光陰沉地看向昭昭,這個賤婦!
「父皇,請您相信兒臣,兒臣絕不會做出謀害皇兄的事,兒臣也不認得這個女子,說不定她是別的什麼人派來挑撥我們兄弟和父子感情的,求父皇明鑑。」
昭昭自然不甘示弱,咬著牙說:「五皇子真是貴人多忘事,這件事明明就是你交代我的,況且你我二人早已有了肌膚之親,現在卻說不認得我,真真兒是無情。」
「你這賤婦,休要信口雌黃,本殿分明從未見過你,為何要污衊本殿!」
只要五皇子咬死不承認,就算事情是真的又如何,空口白話,誰也不能定他的罪。
好在昭昭早有準備,拿出那塊玉佩,望著齊祉,眼裡帶著恨意:「那這塊玉佩呢,玉佩總是真的吧。」
她沒想到五皇子這般無情,歡好之時裝得那麼深情,結果都是假的,果然,男人床上說的話都不能信。
要是齊祉知道了她的想法,絕對會笑她天真幼稚。
牽扯到身家性命的事,當然要儘快撇清關係,不然為她去死嗎?
齊祉反應很快,冷笑一聲:「笑話,玉佩是真的又如何?誰知道是不是你撿到的。」
「說起來,本殿前段時間還真丟了一枚玉佩,原來是被你撿去了,竟還妄想用撿來的東西謀害本殿,父皇英明,定不會被你這毒婦所惑,你的算盤註定要落空了。」
昭昭驚怒:「你!」
齊禎在一旁看笑話一樣看著這場鬧劇。
五皇弟這張嘴啊,真是厲害,死的都能說成活的。
好在他也沒指望這件事就能把他拉下馬,只是讓父皇有個心理準備,真正的大頭還在後面。
皇上看看齊祉,再看看齊禎,心中驚疑不定。
齊禎笑了笑,走上前一步:「父皇,兒臣這裡有樣東西要呈給父皇,相信父皇看了之後就有決斷了。」
皇上視線落在他身上,沉思了片刻,問:「什麼東西?」
齊禎對門外喊了一聲:「進來吧。」
不知為何,齊祉心中一陣不安。
早已等候多時的夜青推門而入,呈上他在五皇子身邊搜集到的罪證,結黨營私,賣官鬻爵,謀害太子。
簡直是把皇上的忌諱犯了個遍。
鐵證如山,皇上臉色難看,他快速翻看手裡的證據,待看到最後一個——龍袍的設計圖紙時,一口氣沒喘上來,直接昏了過去。
「父皇!」「皇上!」「陛下!」
一時間眾人手忙腳亂。
齊禎作為太子,掌控住局面,先是讓人把皇上扶回床上躺著,再派人去請太醫,最後自然是處理罪臣。
「來人,將五皇子帶下去關押起來,待父皇醒了後再作處置。」
齊祉早已被侍衛押著跪在地上,狼狽不已。
「原來你們早就串通好了。」
他定定的看著他們,尤其是夜青,忽然大笑起來,語氣怨毒:「夜青,你竟敢背叛本殿,太子給了你什麼好處,你竟敢背叛本殿。」
許是知道自己沒了翻身的機會,齊祉什麼惡毒的話都說的出來。
「早知如此,當初本殿就該把你拖出去斬了,還有你那個妹妹,你不是最疼她了嗎,本殿就該把她收入房中,享用過後日日折磨,讓你在陰曹地府看著她受罪,不得安寧。」
夜青拳頭握得嘎吱作響。
齊禎也目光冰冷,不等夜青動手,他先上前重重踹了齊祉心口一腳。
十成十的力道毫無保留,踹得齊祉向後仰倒,咳出血來。
「堵住他的嘴,拖下去。」
皇上醒來後,直接下旨將齊祉貶為庶人,終身幽禁宗人府。
從此之後,皇上的身體愈發差了,不到半年就駕崩,齊禎作為太子順理成章繼位。
他並沒有遷怒其他人,但也不會優待。
五皇子的養母貴妃變成貴太妃,和先皇的妃子搬到其他宮殿擠在一起住,將後宮騰出來給新帝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