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他公司里的員工，那得多有能力才值得他開十萬月薪？
顧霄說得沒錯，這個條件確實已經很優厚了。
月薪十萬，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
沈瑤瑤面上沒什麼表示，心裡已經樂開了花，這一趟確實出乎意料，收穫頗豐。
大別墅get，十萬塊零花錢get，要是再有五險一金就更好了。
就連顧霄輕蔑的眼神此刻都格外有魅力。
這是仇人嗎？這分明是老闆！
……
做完檢查，顧霄拿著單子進去找醫生，沈瑤瑤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結果。
也談不上等結果，畢竟這具身體的情況沒有比她更清楚了。
她坐在那裡無聊到發呆。
突然，手機在這時響了起來，打斷了沈瑤瑤的發呆。
她拿起來一看，是沈遲。
手指在接聽鍵上輕輕划動：「餵？」
剛接通，那邊傳來嘈雜的聲音，似乎有很多人，還有車流和鳴笛的聲音。
沈遲聲音有些許焦急：「你在哪，剛才怎麼不接電話？」
沈瑤瑤一看，原來他之前已經打了許多通電話了，可能是剛才手機在兜里放著，就沒注意到。
她隨意找了個理由。
「啊……我、我在朋友這裡，畢竟很快就要工作了，先來熟悉一下。」
沈遲似乎是信了，便沒再多問。
沈瑤瑤聽他那邊有點吵，好奇問道：「你那邊怎麼這麼吵？」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在車站。」
「哦。」
說完在車站，他就不說話了，沈瑤瑤也沒有什麼要說的。
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下來。
沈瑤瑤故作無所謂地問：「去車站幹嘛？」
她猜測沈遲應該是要走了。
果然，沈遲說：「抱歉，我得提前走了，朋友那邊出了點事，我得去幫他，可能這三、四年都要待在那邊。」
按沈瑤瑤的性格，必然不會去那邊看他，他也抽不出空來這邊。
也就是說他這次一走，三四年都見不上面了。
這次的離別很突然，連面都沒有見，只在電話里匆匆告了聲別。
列車進站的聲音隱約響起，沈遲匆匆告別，不忘叮囑：「房子我續租到下個月了，你搬家要是不著急可以先住著，還有你之前給我的那張卡，我放你桌上了，裡面存了點錢，你先用著，平時要記得去定期去醫院檢查身體，隨身帶著藥，別忘了吃。」
他像個老媽子絮絮叨叨，最終趕在進站前說完了。
「知道……」
「先這樣吧，我先掛了。」
他那邊似乎很著急，隱約還能聽見幾聲站台工作人員催促。
嘟的一聲，通話中斷。
「……了？」
沈瑤瑤看著手裡已經熄滅的屏幕，有些悵然，離別總是來得這麼猝不及防。
隔了一堵牆的另一邊。
醫生拿著檢驗單子眉頭皺起來。
顧霄：「醫生，她的身體怎麼樣？」
醫生：「目前來看還可以，不算很嚴重，平時注意放鬆心情，切忌大喜大悲，家屬也多要注意病人的情況，儘量不要再讓心臟病復發了。」
他拿著單子寫了些什麼，又開了藥，簽好字交給顧霄。
「去藥房拿藥吧。」
然而顧霄神色怔愣沒有接，整個人像是僵住了一樣。
「你說……心臟病？」
醫生覺得奇怪，難道他不知道？
「病人有先天性心臟病，看檢驗結果應該是最近幾年突然發作的，不過情況基本穩定，不用太過擔心。」
顧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來的，沈瑤瑤叫了他好幾聲才有反應。
兩人同時開口。
「你……」
「你……」
顧霄抿唇，把單子疊起來：「你先說吧。」
沈瑤瑤小心翼翼看向他：「你之前說的話還算數嗎？」
「什麼？」
顧霄還沉浸在沈瑤瑤有心臟病這件事上，之前那些話早就拋到腦後了。
沈瑤瑤難堪地咬了咬唇：「我問，你之前說的那些話還算數嗎……我考慮好了，我答應。」
「你答應了？」
顧霄覺得奇怪，從沈瑤瑤之前的表現來看，她應該是不願意的才對。
沈瑤瑤捏緊了手機，眼裡蓄起淚水，霧蒙蒙抬眼看向他，蒼白的唇色襯得她更加脆弱，像一個瓷娃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