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沒有要怪罪的意思。
宋家人回來這麼久,宋繡依舊不曾回來一趟,秦明松也不曾來過,禮數也就那樣。要知道秦馳那個大忙人,都正式登門拜訪過一回,宋家人上下就沒有不認識他的。
真是沒有對比,還顯不出秦馳。
宋錦離開書房。
回去住的小院。
見到了屋裡多出一個衣箱。
「這是誰送來的?」宋錦指著箱子問。
伺候的丫鬟過來恭敬道:「回大小姐,東西是秦姑爺派人送來的,二老爺說送來您的院子,秦姑爺還給二老爺他們也送了禮物。」
宋錦看了眼箱子,心情複雜。
揮了揮手,示意丫鬟退下去。
人走至箱子前,掀開了箱蓋。
是一件白狐大氅。
大氅由大紅羽紗面和白狐狸皮製成,面料極為珍貴。羽紗是由百鳥羽毛織成,是他國的貢品,極其稀少和昂貴。
宋錦將大氅拿起來。
在箱底赫然見到一封信。
秦祈安致書錦兒如面:
時至隆冬,寒風凜冽,萬物凋零,而吾心之念卿,猶春花之不敗。今特遣使送上狐皮大氅一件,此氅質地柔軟,溫暖異常,願卿披之,可御冬日之嚴寒,亦如吾心之願,時刻相伴卿側,雖遠隔千山萬水,而情意不減分毫。願卿見物如見人,能體會吾之深意。
書至此處,情難自禁。盼卿得暇之時,能賜書一封,以慰吾相思之苦。吾必翹首以盼,靜待佳音。願卿保重身體,一切安好。
祈安頓首再拜。
後面便是書信的日期。
這信看似相思,不如委婉提醒她一個月過去,該給他寫信了。
當即宋錦磨墨,修書一封。
大概內容是她收到宋父在京師失蹤的消息,向秦馳求證。末了寫上願君凱旋而歸,榮耀加身。
寥寥幾句,簡單直白。
宋錦將信封口糊好,本想叫木婷送去順安商行,方想起木婷去衙門了。
傍晚時,木婷回來告知,「東家,秦舉人看起來不太好,正高燒昏迷,白翠微昨夜在牢里撞牆自盡了。」
「白府可有出面?」
宋錦對於白府的印象一般。
木婷回答:「白府不承認白翠微的身份,說人早幾年病逝,不是長得有幾分相像就是白家姑娘,警告某些人莫要造謠。還別說,真有人信了白府的鬼話。」
白翠微現今消瘦又憔悴,有點瘋魔又顯老態,跟以往清雅恬淡的大美人相比,確實只能見到有幾分相像,說不是同一個人,也是有人信的。
木婷又問道:「秦舉人傷得挺重,東家要怎麼安置他?」
「秦家人還沒出面嗎?」
宋錦不太想摻和此事,主要是膈應。
木婷又道:「估摸是在來府城的路上吧。按我說呀,這秦舉人也真是的,明明是守孝期間,居然還來府城見外室。」
「我記得白氏不是在黟縣嗎?」宋錦很久沒關注過白翠微的動向。
「大概是留在黟縣,想過安生日子不易?」木婷不是沒聽過宋繡和白氏鬧起來的八卦,「在府城外面的莊子居住。只要人不出去,也不怕別人會說閒話。」
在不同的縣城,也不用擔心宋繡來尋麻煩。
最終宋錦沒有出面。
但看在秦家大房的面子上,還是請宋二叔出面,去請了府城醫術最好的大夫來給秦明松醫治,再把人安置在別院。
秦明松的情況何止不好。
人發著高熱,正值病危之時。
衙門給請的大夫說,剪刀刺傷的肺腑,就算僥倖能活下來,以後也是個藥罐子。
宋二叔給他用了上好的藥材,又用上了「回春」的方子,才把人堪堪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當天夜裡,秦家人到了。
秦老頭和他兩個兒子,還有族裡幾個叔伯。一行人連夜趕路,風塵僕僕過來。
宋二叔和大堂伯出面招待。
在食住上面,禮數周到。讓秦家人對宋家的觀感很好。
秦明松醒來得知驚動了官府,羞憤得差點暈厥過去,後來又知道白翠微在大牢里自盡,激動得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省。
秦家人連忙去找大夫。
大夫批評秦家人不能讓病人過於激動。
秦老頭連連應是。
想著外面的事情,還是瞞著點兒。
可剛才該說的也說了?
秦明松這次昏迷又是一天一夜,醒來過後便變得沉默寡言,好半天才開口請求秦家人去買一副棺木,又請人去衙門給白翠微收斂遺體,安葬在城外一處山腳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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