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安!」
來人是李華容,他目光在秦馳身上轉了一圈,這才慶幸道:「你沒出事,真的太好了!你不知道我看到秦府上空的濃煙,可把我給嚇著了,本想出門去看看,正好碰到你派來的人。」
「先生。」秦馳向李華容行禮。
李華容擋住了他,「別,都什麼時候了,不必這麼客氣,快給我說一說,這外面是何情況?」
「我白天收到一個消息,說有叛軍攻城。」
秦馳估摸著先太子攻入城池的話必定不會放過自己,「你知道我和叛軍首領有些過節,率先在府里布個陷阱,不曾想叛軍攻入城內,果然是第一時間找到我,我不是又擔心起先生嗎?便派人去接您過來。您可是我的定海神針,可容不得出錯。」
「你,你啊。」
李華容指了指他,一時不知該罵還是罵誇他,「這麼大的事兒,怎麼不提前跟我說一聲?也好給你出個主意。」
「我們只是看客」
秦馳當然不能將計劃全盤托出。
那樣他溫良的形象不要了?
叛軍攻城截殺朝中重臣,秦馳心裡有過設想,卻也不一定會發生,為了避免引人懷疑,他也就沒有做多餘的安排。
僅是在叛軍闖入北城門。
秦馳派人去通知往日交好的同僚一聲,算是盡了一份心意,而讓他親自派人去接的,也就是李華容。
至於本屬於睿親王一系的武將。
秦馳三日前便與寧國公通過氣,旋即由寧國公暗中聯繫其他人,提前做好應戰和安置家眷。正所謂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他若想勝出,必須要一步十算。
李華容凝重地看向秦馳,「叛軍怎麼會這般突然打開了北城門?」
「今日北城門換的守將,提前給叛軍收買。城門是沒有經過打鬥,直接就打開的。這人是叛軍湧入了城內沒多久,他就被神機營射殺,現在北城門暫時由神機營接管。」
這個消息還是他的人剛傳回來,也就是比李華容快上一步。
「瓮中捉鱉?」
李華容站在樓台,凝視的眺望宮門的方向。
守著宮門的禁衛還是源源不斷從宮中湧出來,手持大盾一字排開,里三重外三重將宮門死死的防住。
一萬的叛軍再怎麼勇猛,沒能沖入宮門。
漸漸的落於下風。
李華容又問道:「城內的布局,你可有參與?」
「先生太看得起我了。這樣的調度,不是我可以做到。況且我能做到,我也不敢做啊。」秦馳連忙擺手否認。
今日城內必定會死上一批人。
故而縱容叛軍進城的,這罪名秦馳可不敢要,不然明早他會被倖存的人群起攻之。不過,看到這個情況,別人懷疑也不會懷疑到他的頭上,眾多大臣中,秦府是第一處起火的府邸。
李華容想到了什麼,也立馬閉嘴,「是我想多了,你確實不敢明目張胆調動守衛的兵力,也一時調動不了這麼多的人,而可以完成這樣布局的人,僅有宮裡那位了。」
是明成帝!
竟然不顧城內百姓的安危,直接放叛軍進城,只是為了關門打狗。
想到明成帝之前的荒唐事。
能做到這事的他,還真是不難接受。
李華容深邃的雙目微微眯起,狀似閒聊道:「近日胥老留宿宮中,時常陪伴在陛下左右。」
「都是閣老,先生就沒收到點風聲?」
秦馳的話有點戳中李華容的肺管子。
李華容本來心情沉重。
被秦馳這麼一打岔,只能下羞惱的份,他沒好氣道:「你不知道嗎?三個閣老當中,剛被提上來的我,就是個湊數的。」
胥老是首輔,次輔是聞閣老。
三人當中,胥老方是深得明成帝信任的人。胥閣老是和宴江南同時期的文士,是大夏朝德高望重的大儒,只是這些年身體不好,不太理事兒了。然而,他此舉正符合明成帝所想。
明成帝最忌憚臣子權重。
胥老不就是最合他的心意了?
想到了什麼,李華容又嗤笑,「姓聞的裝得像個人樣,次輔還是撿楊正凱的,在內閣也沒比我好上多少。」
李華容說這話的時候,還望著聞府的方向。
那裡映出火光,顯然也是起火了。
秦馳同樣留意到了。
城內起火的地方有十幾處,全是在內城的東城區,是朝中重臣居住的那一片。
「我早前還懷疑聞閣老是先太子的人,現在看來不太像。」秦馳收回了目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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