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馳給他倒了杯茶,遞到他的手裡,「先生喝茶。」
「你倒是自在。」李華容端起茶,先是暖了暖手,「我和你舅舅本來還擔心你初入官場會不適應,誰知道你混得如魚得水,簡直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人才。」
「先生謬讚了。」秦馳謙虛的笑了笑。
李華容半碗茶水下肚,舒服的喟嘆一聲,「這個天,若是能溫一杯茶水喝,那該多舒坦。」
「想喝現在也行。」
「還是算了,我喝你不喝,沒意思。」
「我淺酌一杯沒問題的。」
「不了不了,怕你舅舅知道了責怪我。」李華容是知道秦馳這身子不宜飲酒的。
秦馳輕笑出聲,「先生何時回京的?」
「前兩日,是那位召我回來的。」李華容這話的意思是明成帝突然召他回京,「朝中如今缺人,我是撿了個大便宜。」
楊袁劉三家倒台,又牽連了大批的官員。
讓朝中騰出很多空缺,大部分的空缺已經被填上,包括呂延吉和路柏舟,在秦馳的幫助下,尋了一個機會調離了翰林院,小升了一把。然而,重要的地位,不是什麼人都能勝任的。
楊閣老自盡,工部沒有了尚書。
李華容本來就是內閣大臣。
明成帝無人可用的時候,又恰好有內侍提起了李華容的名字,於是又讓人去召回在外面遊歷的李華容,回京要麼重新入內閣,負責楊閣老先前的工作,要麼就是出任工部尚書。
兩個位置都是很重要。
一般情況下,不可能兼任。
聊起朝中局勢的時候,李華容提到了起復一事。
秦馳問道:「先生想去哪裡?」
「我先前在內閣,想來陛下會讓我回內閣。」李華容早前的責任早有人頂替,這次回內閣,十有八九是頂楊正凱的位置,「說來我更想去工部任尚書,只是可能性不大。」
「端看陛下的意思。」
秦馳忽然有種他在炫耀的錯覺。
當文官的就沒有幾個不想入內閣的,這可是別人入朝為官的終究目標。
秦馳又問道:「先生可認識大理寺的羅寺丞嗎?我查過他,發現他和您是同期。」
「怎麼突然問起他?他得罪你了?」李華容這話問出來,顯然是認識羅寺丞此人。
秦馳將外面的傳言說出來。
李華容聽得面色凝重,「他是誰的人,我不敢肯定。他與我的交集不多,只是在科舉之前,有一次參加詩會,我看到他對於宴江南的文章頗為推崇,言詞之間很是崇敬。」
「那他是宴江南的人?」秦馳知道以此做不得准。
果然李華容搖頭,「當年仰慕宴江南才學的士子不少,這個作不得依據。」
明成帝登基自然會掃清先太子一派的餘黨。這話李華容沒有說出來,秦馳也能明白。
秦馳又給李華容添了茶水,起身走到了門口,打開門見外面守著秦八,接著又掩上了房門,然後又走到窗口前停了半晌。
李華容看到他的舉動,心領神會道:「我之前屏退了左右,這會兒沒有人靠近書房,哦,除了你帶來的人。」
「行吧。」
秦馳確實沒有人偷聽。
又重新回到了炭爐前坐下。
他把說話的聲音放輕,將前太子和宴江南等人的事情告之李華容。
去年來京師之前,他去黃山見過赫連溥。
赫連溥告訴他,李華容可以信任。
李華容對於先太子未死一事,很是震驚,「你確定嗎?當年先太子死的時候,我也是在現場——」
下面的話戛然而止。
秦馳見此眸光微閃。
李華容這態度顯然是有事?
好半晌,李華容又不可置信道:「當初陛下親自去盯著屍首看了半晌,又叫了三波人來查看屍首,都是一致說死者為先太子。還特意叫來數名太醫檢查,很肯定沒有易容的痕跡。」
因此,他從未懷疑過先太子沒死。
秦馳只想說,若連外人都騙不過,又怎麼能騙得過明成帝?
「聽說,很多人會從小養替身。」
李華容忽然想到這點。
秦馳笑了笑,沒有否認他的話。
可是二人心知肚明,替身不是那麼容易培養,更別談是十足十的想像,很多只是尋面容有點相似,再加上易容的手法,這些仔細檢查的話,太醫是能查出來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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