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松內心滿是羞憤。
一塊遮羞布被人當面掀開,他恨不得當場弄死宋繡。
不等秦明松反擊。
一個枕頭砸向宋繡!
老劉氏終於緩過氣來朝宋繡動手,「小賤蹄子,滾出去!我不用你伺候了!」
「早說不就行了。」
宋繡叫上丫鬟,「珊瑚,人家說不必伺候了,跟我走吧。」
出門的時候。
宋繡故意用肩膀撞了秦明松一把,再一邊往外走一邊指桑罵槐,「這世上哪有什麼深情的男人,也不過是權衡利弊的結果,哼。」
等哪一天白大儒沒了。
白賤人的下場恐怕還不如她呢。
宋繡大步邁出門口。
身後就傳來屋內老劉氏怒道:「四兒,把這小娼婦休了!一定要把她休了!」
「娘,你冷靜點。」
秦明松低聲提醒。
宋繡佯裝沒聽見,帶著珊瑚離去。
當走遠了。
珊瑚擔憂道:「太太激怒老爺沒有好處,他是您未來的依仗。」
「依仗?呵!」
宋繡不想承認自己後悔,「丈夫愛重才能成為依仗,現在看一看,我嫁的是啥玩意兒。」
自打去了一趟京城,見過秦馳中了狀元,宋繡再看秦明松心裡就煩躁,忍不住就想諷刺他幾句,何況時常還有老劉氏找茬。
好幾次宋繡都想下手弄死她。
重生了一世,宋錦依然過得比她好。
宋繡之前不信命,現在都信了。
有時候她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命裡帶衰?
不然,秦明松前世明明中了進士,這輩子怎麼就落榜了呢。
還有病秧子秦馳。
一個早該病死了人,多活了幾年還沒死!
不提失蹤的秦老大,就拿李氏來說。
前世這個時候,李氏墳頭草都老高了。自從娶了宋錦,大房一家子就好似逆天改命了。
宋錦前世嫁個進士。
這輩子更離譜,嫁的男人中了狀元!
前世沒有孩子的宋錦,如今孩子都讀書了!
宋繡越想越是煩躁。
外面越是熱鬧,她就越是煩。
風光的總是宋錦!
不管老宅怎麼陰雲密布。
大房那邊正收到了來自順天府的家書,是宋錦寫回來的。
信中宋錦提到了秦馳升官的事。
秦老大得知很是高興,抱著小孫女拋了又拋,「妞妞,你爹爹出息了,以後我家妞妞就是官家的小姐了。」
「高興什麼?」
李氏沒秦老大這麼樂觀。
這麼快升官,沒出個事情她就不信了。
李氏叮囑道:「中狀元的事就夠顯眼,再升官就福氣太大了,這事兒不必特意跟人提起。還有族長他們說的,要建狀元牌坊,此事等大郎他們衣錦還鄉再說吧。」
這麼大的事。
秦馳必定要回鄉祭祖。
但他沒有回徽州,選擇提前入了翰林。
祭祖和牌坊的事,本人不在,只能先暫緩。
李氏提筆要寫封回信。
秦老大在一旁偶爾說幾句,再讓小孫女也說一句,由李氏代筆寫到信里,至於大孫子去了私塾。
將徽州家裡發生的事,一一寫到信里。
家書提到宋繡到京城便病倒。故而,在回信之時,李氏特意提了提宋繡的身體已康復,又提到老劉氏聽到秦明松落榜生病了云云。
末了再添上一句,家中一切安好。
再說京城。
宋錦看著疲倦回家的秦馳。
沉默的去茶室,給他泡了一杯參茶。
秦馳端起參茶喝了口,「家裡可還好?」
「就我一個,有何不好的?」
宋錦笑著反問,「反倒是相公,當官很累嗎?」
秦馳見她擔心的眼神,心裡微微泛暖,「衙門的事情不難做,難的是應付同僚,這才是最累人的。現在剛開始,過段時間就好了。」
勾心鬥角,能不費神嗎?
宋錦出去了一趟,再回來多了一包東西。
用紙包好的,這包法有點類似包藥材。
秦馳接過來問:「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