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石挪到路邊。
柳二已經累喘吁吁癱坐下來,「他娘的,是哪個缺德冒煙的傢伙乾的,不要讓大爺我發現他,否則扒了他的皮。」
突然一陣風沙揚起。
劈頭蓋臉的衝著柳二而去。
柳二被揚起的沙塵眯了眼,忙抬起手臂遮住臉。
一道身影快速掠過。
將柳二懷裡的荷包,如同探囊取物似的,輕易就取走了,再飛快地隱入路邊的草叢。
秦八將送出去的荷包,又取了回來,再將裡面的小紙條給銷毀,再躲在暗處,查看柳二的情況。
只見柳二狼狽的起身。
拍掉身上的灰塵,罵罵咧咧的上車。
車夫比起柳二的情況略好,卻也沒好到哪裡去,雙眼也進了沙子,正睜不開眼,整了一會兒,這才駕車離開。
宋錦幾個過來的時候。
秦八現身了,咧嘴一笑,「幸不辱命。」
「辛苦了。」
宋錦示意他上馬。
時間又過去了小半個時辰。
宋錦等人來到了江岸附近。
江面波光粼粼,江水輕輕拍打著岸邊的石頭,發出悅耳的響聲。
岸邊停靠著一排排疍家漁船,竹竿插地,網晾於空,舢板橫陳。
有一個皮膚黝黑漁夫,在修補破損的漁網。
柳二火急火燎過來。
那漁夫大聲問:「柳二,咋有空來這裡?」
「我找甘大有事。」柳二隨口應道。
「那你來得不巧,他出海了。」漁夫突然出聲。
柳二腳步一頓。
不死心的跳上其中一艘漁船。
沒一會兒又出來了。
柳二又上岸,「大叔,你知道甘大啥時回來?」
「這個我可不清楚。」
漁夫奇怪的回答,柳二卻沒有意外。
再說了幾句,柳二就離開了。
宋錦看著柳二離開的馬車,若有所思問:「霍叔,你可有發現這個疍民聚集地有問題?地勢比較偏僻就不說了。不是熟人還真找不到這裡。」
「此處確實有古怪。」
老霍皺眉地看著,「沒有婦人和孩子,不像是正常的疍民聚集地,還有,這裡相當於建江的源頭,把家安在這裡的,大多人都該是在江上打漁為生,有幾家會選擇捨近求遠的去出海?就要算出海,也要有大船。」
宋錦聞言頓時恍悟。
不錯!
正是這些違和的地方。
更違和的,是那漁夫的回答。
正常出海打漁,什麼時候回來,又豈會沒個大概的時間?
憑經驗都能說個出來。
偏生那漁夫違和的說不清楚。
除非那個甘家寶出海不是打漁,而是出了什麼任務?
這讓宋錦下意識想到了幕後隱藏的勢力,還有從朱家商船接走宋家人的大船,想到這裡宋錦不禁心頭一凜。
「我們此行掃尾了嗎?」宋錦突然低聲詢問。
秦八回道:「大多的痕跡都抹去了,只有這個柳二了。」
「那便讓柳二沒機會說出來。」
宋錦知道大家族的規矩森嚴。
不僅是主子,包括對待下人。
偶爾主家會縱容幾個得寵的奴才,那個前提也要是奴才忠心耿耿,不會去做陽奉陰違的事。
宋錦又吩咐道:「在柳二回去之前,想法子讓柳繼知道柳二擅自出門。」
「是!」
秦八這是要先回去。
宋錦等人退離了江邊,進了一處山林里子。
老霍主動留下來調查。
敖掌柜這裡的人手,暫時都歸老霍調遣。
宋錦帶著其他人回城。
騎馬的速度比馬車快。
半路上,一行人直接越過柳二的馬車,柳二對此沒有絲毫的懷疑,只以為是有人正好路過。
秦八動了埋在柳家的暗線。
將柳二悄悄出門的消息,傳到了柳繼的耳邊。
在柳繼聽到消息之後。
等了好半晌,秦八仍舊不見柳繼有何動靜,便先回去將後續稟報給宋錦,「夫人,柳繼聽了也沒啥反應。」
「這柳二和柳繼從小長大,情分肯定是有的,但估計被柳二敗得差不多了。上次柳二跑去青樓喝花酒,被柳繼當場捉到,這才多久了,他又犯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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