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
火盆里的木炭燒得正旺。
秦馳躺在床榻,一副渾身無力的姿態。他醒來就有點頭暈腦漲,喉嚨不舒服。
宋錦用溫水打濕手帕,小心給秦馳擦拭著臉龐,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狹長漂亮的眼裡水霧朦朧,嗓子沙啞的問:
「我這是怎麼啦?」
「景大夫來看過了,說相公染了風寒。接下來幾日要多休息,莫要累著了。」
宋錦回想起景大夫的話。
還說人心思重,要放寬心。
這話宋錦到了嘴邊又沒有說出。
秦馳眸光微閃,「我病得嚴重嗎?」
「不嚴重,養養就能好了。」
正是因此宋錦很是奇怪。
景大夫說秦馳的病症,僅是風寒之症。
前世是怎麼病死的?
景大夫正在堂屋,由秦家人招待著,大家都在詢問秦馳的病情。
知道只是偶感風寒,也放心了許多,又熱情地讓景大夫留下來吃飯,不用太急著回去。
真真是盛情難卻。
於是景大夫順理成章留下。
廚房的藥煎熬好了,一碗黑漆漆的藥汁端上。
是秦老大親自端進屋子。
宋錦便讓開了床前的位置,並沒有去碰那碗藥。
不管是何原因,或者是直覺的問題。
秦馳入口的東西,這些天宋錦都不碰。
「大郎,快喝了。」秦老頭催促兒子。
秦馳端著藥碗,「爹,娘怎麼樣了?」
「正擔心著你呢。」
「讓景大夫去給娘把把脈。」
「這幾日都有把脈,沒事兒,現在有事的是你,你操個啥心的,難道景大夫說你思慮過重,把自己給累病的。」
秦老大不會顧忌秦馳的面子,心裡有一句就數落他一句。
秦馳心裡尷尬不已。
自詡長大的他,還要乖乖在娘子面前挨老爹的訓話,那心態你自己品。
一口把藥悶了,讓秦老大端碗出去。
秦馳這才鬆了口氣。
再看到旁邊守著的宋錦。
「我染了風寒,娘子不必在一旁伺候,免得連你也染上了。」秦馳說話的時候,目光又落向宋錦的肚子。
宋錦心裡明白。
但是,今日是十月初九……
最終是秦馳堅持讓宋錦退出了房間。
等宋錦離開掩上房門,秦一就從窗口跳了進來。
「公子,這個……」
「有話直說。」
秦馳這場病可不簡單,是他故意安排的,要的就是給幕後的人下手的機會。
只是此時的秦馳並不知道。
他以為的幕後之人,其實並不存在。
註定是要白忙活的。
秦一如實稟告:「宋繡不曾有可疑的動作,除了吃早飯外,都呆在屋子裡,但心情不錯……」
秦馳冷笑。
這是巴不得他死了是吧?
「夫人呢?」
「夫人得知您生病,很是焦急的安排人去接景大夫,還親自到院門口等人,景大夫一來就將人拉來給您看病……」
秦一匯報得很是仔細。
將宋錦一舉一動都稟明。
秦馳這時候心裡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鬱悶了,又是這種結果?
但,這是最後的試探了。
今日如果沒有問題。
那上次姐妹倆的談話,很可能是暗衛沒有聽全,誤解了二人的意思。
「篤篤篤……」
窗戶有人敲,三長兩短。
是暗衛有急事的信號,秦一過去將窗戶打開,只見外面有人遞進來的一封密信,「公子有急件。」
「拿來我看看。」
秦馳半坐而起,接過密信查閱。
很小的一張紙,上面卻寫著密密麻麻的小字。
看完之後,扔到火盆里燒掉。
秦馳下令道:「兩刻鐘後我要出門,你安排一輛馬車來接我。」
「屬下遵命。」
秦一從窗戶出去。
在外面又拉上了窗。
在眾人都以為秦馳會留在家裡休息的時候,外面來了一輛馬車,說是書院有事請秦馳過去。
秦馳帶病要出門。
當然,還順便帶上了景大夫。
宋錦站在院門前,目送著秦馳上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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