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秦馳甚至懷疑起身邊有奸細。他內部徹查了一通,弄得人心惶惶,結果還是……
一切如常!
明明知道有問題,偏又查不出原因!
秦馳最近周身散發著冷氣。
只有陶掌柜敢和他正常說話了,其他人沒事都躲得遠遠的,不敢冒頭。
「今日初幾?」
秦馳聲音微涼,含有煞氣。
秦一低頭回道:「回稟公子,是初五。」
「初五……十月初五。」
秦馳輕拂衣袖,徐徐站起,眺望著門外無垠的天空,「我回秦家溝住幾日,你去通知陶叔,無關緊要之事不用知會我。」
秦一應聲退下。
晌午時分,艷陽高照。
秦馳坐著騾車,低調回去秦家溝。
秦家的壯勞力,大白天都下地,小劉氏和林氏,秦大丫都上山了。
老劉氏在家帶孩子。
宋繡在洗衣服,抬頭看到秦馳回來,家裡的小孩子衝過去圍著秦馳轉。
秦馳也是好脾氣,將帶回來的零嘴分給孩子,其樂融融。
宋繡斜眼瞅了瞅,撇了撇嘴。
就是會用小恩小惠收買人心。
「再收買人心又如何?都快要死了……」
宋繡這段時間是在數著日子過,時不時到宋錦面前刷刷存在感。
等宋繡回過神。
忽然看到身前出現一雙黑色男子的布鞋。
順著鞋面往上看,宋繡看到了秦馳不知何時走近前,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尤其是他面上好像掛著淺笑,眼神卻冷冽如刀。
「小嬸剛才在嘀咕什麼?」
秦馳涼涼地出聲問道。
宋繡驚得手中的衣服都掉到盆里,「沒、沒有什麼?」
扔下這一句,宋繡嚇得跑回屋子去了。
秦馳眼神越發危險。
這種反應若說沒問題?
傻子都不信。
「咦,小嬸嬸這是幹啥?」
四郎正好看到這一幕,小臉迷茫的問。
秦馳將身上的氣息收斂,轉身淡笑回答:「大概是沒有糖吃,氣跑的。」
「呀,是這樣呀。」
四郎一本正經地說道,「大哥,如果五郎和二丫有糖吃,就我沒有糖吃,也會哭噠。」
「呵呵。」
秦馳聞言笑出聲,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手,在四郎的小腦袋上揉了揉,「快去玩,我去找你大伯母了。」
四郎乖巧點頭。
秦馳先去大房屋裡看李氏。
坐了半刻,聊了幾句,這才回去自己的屋子。
現在這個時間,宋錦理應去了藥坊。
依舊是早前的說詞,是在藥鋪里當做工的,秦家人沒有懷疑。
秦馳環視了屋內一圈。
這屋子不大,幾乎是一目了然,可以藏東西的地方不多,秦馳找了找,最後落到宋錦的箱籠上面。
查看自家妻子的箱籠,不算有違君子之舉吧?
箱籠是掛鎖的。
但這種鎖難不倒秦馳。
秦馳用一根鐵絲插入鎖孔,攪動了幾下,就輕鬆打開了宋錦的箱籠。
裡面只有宋錦的衣服,全是百姓常穿的樣式,綾羅綢緞是一件都沒有,在衣服下方疊放著幾件棉布做的貼身小衣。
夫妻倆再親密的事情都幹過,因此秦馳翻起來是臉不紅氣不喘。
直到在最下方,找到一個魯班盒。
秦馳看到過這個盒子。
當初還被宋繡偷走過,後來又找了回來,秦馳琢磨著怎麼打開魯班盒。
對於這類盒子,秦馳沒有接觸過。
富貴人家找工匠定製,如何打開通常只有製作的匠人和買家知曉。
忽然,聽到院子有動靜。
隱約像是聽到四郎叫了一聲大嫂。
這是宋錦回來了?
院子裡確實是宋錦回來了。
二丫眨了眨圓溜溜的大眼,「嫂嫂,你身上香香的?是啥味呀。」
「笨蛋,是藥材味。」四郎替宋錦回答了。
五郎樂呵呵,「好吃嗎?」
「苦苦的,不好吃。」
三個小屁孩逕自聊了起來。
宋錦去廚房打了清水洗手,看到院子裡洗了一半的衣服,就這樣扔到院子裡不管,便問道:「四郎五郎,今日誰洗衣服了?」
「窩知,是小嬸嬸。」
四郎仰起小腦袋認真回道,「小嬸嬸沒糖吃,回房哭鼻子啦。」
「是大哥沒給她啦。」五郎奶聲奶氣地補充一句。
宋錦聽了一愣。
童言童語當不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