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開口說話的人叫甘仕春。
在書院對於秦馳得山長的重禮,一向多有嫉妒。
上次秦馳沒有考四場。
甘仕春就到處抹黑秦馳,說得狂妄自大,得了個縣案首就飄了等等。
最後還是呂延吉三人站出來,替秦馳作證說生病了,這才挽回了些名聲。
秦馳無視了甘仕春。
這種人你越是理他,他蹦躂得越歡。
「行了,快上車。」
這次帶隊的夫子出聲,再警告地看了甘仕春一眼,「甘仕春,先不說女子以德為美,就算出行遮面是矜持守禮,是女子之典範。」
「夫,夫子教訓得是,學生謹記。」
甘仕春說出來就知道不好。
妒忌讓他忘記了,旁邊還有夫子。
秦馳上馬車前,還回頭向宋錦揮手告辭。
宋錦剛才可是將事情看在眼裡。
直到馬車越來越遠,宋錦才回頭上了騾車,「老李叔,剛才嘲笑我相公的那人是誰?」
「不認識,該是塔川書院的學子。」
老李頭說了一句廢話。
宋錦對此不作評價。
等回過味兒來老李頭尷尬了一瞬,「只要人多的地方,免不了碰到這類小人,他們也就是嘴上說說幾句。」
「我知道了。」
正如宋錦所說的。
甘仕春和他幾個同樣看不慣秦馳的同窗,平時在書院也就是說說秦馳的壞話,實則傷害的事情,或是背後玩陰的招數,他們是一件都不敢。
不然,秦馳也不會容忍他們。
有時候直面這樣的人,按照山長和先生教導,是可以鍛鍊自身的忍耐力。
涵養是什麼?
好名聲要如何來?
紅花為什麼引人注目?自然是需要綠葉的襯托。
因為甘仕春經常詆毀秦馳。
秦馳大方坦然應對得體,反倒賺得了不錯的名聲,相反甘仕春等人,漸漸的被人疏遠。
正所謂近君子遠小人。
在大部分的同窗眼裡,比起甘仕春等小人,秦馳無疑是君子。
提前三日到府城。
再跟著夫子借住到紫陽書院。
剛到紫陽書院,秦馳就看了一場好戲,是秦明松和兩個姑娘的糾纏。
「祈安,你可終於來了!」
孟慶瑞拉著樂嚴高興地過來,「我們提前過來了,還去黃山玩了數日,讓你提前來又不肯,錯過了吧?」
在二人身後還跟著呂延吉。
呂延吉考上秀才後,就來紫陽書院讀書。
秦馳向三人打了招呼,又看向不遠處的秦明松。
「哎哎,那不是秦秀才嗎?」孟慶瑞驚訝。
「是啊,正是秦兄。」
呂延吉又羨慕又酸地說道:「他在書院可是名人。看到了嗎?粉色衣裙的,是縣丞家的小姐。另外繡衣羅裙的那位,是咱們山長家的,是府城有名的才女白翠微。」
少年慕艾。
在書院不知道多少學子,將才貌雙全的白翠微當成夢中的新娘人選,心頭上的硃砂痣。
花前月下,詩書寄情。
花樣百出就是想贏得佳人的青睞。
偏生白翠微看上了秦明松。
明明秦明松最近傳出已經成親,還是有一些女子不願意相信。
這桃花運旺得真真招人艷羨。
秦馳斜睨了呂延吉一眼。
「延吉兄羨慕我小叔?想像他那樣不難,多寫幾首好詩即可。」
「算了,你饒了我吧。」
呂延吉提到寫詩就頭痛,「你明知道我最不擅長的就是詩詞,應付考試都勉強。」
「一樣一樣。」
孟慶瑞笑嘻嘻的也表示自己學不來,倒是樂嚴躍躍欲試。
「走走,我帶祈安去宿舍,為了給你留個床位,我可是煞費苦心,請了其他人去飄香樓吃了一頓。」孟慶瑞幫秦馳提起書箱,主動走在前面帶路。
秦馳跟夫子報備了一聲,即跟孟慶瑞三人走了,走的時候沒有再看秦明松那邊一眼。
反倒是秦明松。
無意中看到秦馳的背影,一眼就認出了他。
正想去追上秦馳。
又被粉裙姑娘攔住。
「秦公子,聽說你成親了,這是真的嗎?」粉裙姑娘眼眶紅通通的問。
秦明松坦然承認,「確有其事。」
這話一出,粉裙姑娘哇的一聲哭著跑了。
白翠微委屈又幽怨地看了秦明松一眼,也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