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麻子捉到了?」
王麻子就是賣藥給邢綸和周蔚的那人。
黃炳良已死。
再想扯上曾家或懷仁藥堂很難。
這案子秦馳是知道的。
所以秦馳說起,宋錦並沒有懷疑。
「怎麼捉到的?不是說人藏起來了嗎?」
「哈,聽說是躲山里了,被蚊蟲叮咬得受不了,又長時間沒有收到消息,剛想下山打聽下,被典史安排的人捉個正著。」
秦馳又說了一些事。
審問過後,王麻子供出了黃炳良和懷仁藥堂。
黃炳良已經死無對證。
藥堂的夥計和掌柜被捉入大牢審問,查出是柴掌柜聯合黃炳良做局,想坑害濟方的人。
曾家只派了一個管家過來處理。
懷仁藥堂關閉。
邢綸和周蔚各得百兩賠償金。
案子就這樣結了。
宋錦心裡琢磨著,「這事情我今天沒有聽說,何時結案的?」
「哦,有七八來天了。」
秦馳說得很隨意。
宋錦心想玲姨他們沒有告訴她,估計是一時忘了,不算什麼大問題。
秦馳又提醒道:「曾家不是好相與的,經過此事,誓必會記恨上濟方。」
「早就記恨上了……」
從曾二爺出手就要人命,便知道了。
宋錦的模樣太淡定了,秦馳只好又道:「曾家最近惹上了一樁人命官司。」
「說來聽聽?」
宋錦佯裝不知情。
宛如是個局外人。
秦馳若不是知道命案是她所為,都不會相信是她乾的,這穩定的心態無人能敵了。
「前些日子府城發生了命案……」
秦馳一一跟宋錦說起,事無巨細的。
「案子在府城傳得沸沸揚揚的,都傳到了黟縣來了,我今日聽一位同窗提起的。」
秦馳遮掩得很不走心。
這時間差就很有問題。
偏生宋錦關注點不在此。
金玲等人出自宋家,曾家誓必不會容忍濟方的存在,後面定然會有其他的手段……
秦馳將宋錦的凝重收入眼底。
還有一些事情,秦馳以現在的身份不好同宋錦說起。
在他們回去秦家溝期間,已經有幾波人來調查濟方。
宋錦每日出入戴著冪籬,還是讓人注意到了,已經有人找上老李頭打探。
秦馳動用雷霆手段,將各方探子清掃了一遍,這才避免了宋錦身份泄露。
宋錦洗漱過後。
人就回房休息。
這段時間她容易困,不一會兒就睡過去。
「呯!」
本來打算熄燈的秦馳,猛然站起,大步來到雕花窗棱前。
推開一道縫隙。
赫然見到外面有人在打鬥。
一個黑衣蒙面人。
另一個身形像是老霍的。
那人在老霍手裡沒過多少招,人就被捉住。
秦馳關上窗門,借著燈光看了下床榻上熟睡的宋錦,把兩邊的床帷輕輕放下。
走出了房門,不怒而威。
從暗門去了隔壁。
進去的時候就聽到了壓抑的慘叫,是被人堵住了嘴巴上刑。
老霍審問手法狠辣。
就沒把對方當人來看。
「嗯招,招……」
那人頂不住連翻酷刑。
老霍雙手染血,卻意猶未盡說:「怎麼不多堅持一會兒,我還有很多逼供的法子沒實驗呢。」
旁邊陶掌柜看得頭皮發麻。
這人是個變態。
老李頭倒是見怪不怪。
他早就看透老霍這人了。
跟他凶神惡煞的長相很貼合,就不是一個好人,之前傷他的兩人在暗牢里被他折磨得一心求死,現在人還沒死成。
老霍抽出旁邊一條白手帕,擦拭起手裡的鮮血,「這人骨頭軟,背後的勢力一般。陶老哥,你可以來問了。」
「行,接下來交給我。」
陶掌柜上去問詢。
那人嚇破膽了,有問必答。
不用片刻就問出來了。
這人叫劉四喜,很早就替曾大爺做事,這次是派他來調查濟方背後的人。
之前打探的一批人當,也有曾大爺派的人,劉四喜對此毫不知道,只以為曾大爺安排他一人來黟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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