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她身上的確只有脖頸上那一圈指痕後,他便很快移開了目光。
黎蔓被他的視線燙到,不受控制地蜷縮起身體。
男人神經質般一遍又一遍地用沾了浴液的毛巾,擦拭她脖頸上的那一圈淤痕,直到那脆弱的的皮膚幾乎快要腫起破皮,他才肯放過她,拿起旁邊的藥膏為她上藥。
藥膏起效很快,那些細微的痛感迅速被一點涼意所取代。
是為了……檢查她身上有沒有其他的傷口嗎?
……有必要用這樣的方式嗎?!
正當黎蔓以為一切就要結束的時候,段景楠卻忽然也進入了浴缸中。
這間私人病房的浴室大到可怕,連浴缸都是驚人的尺寸,容納他們兩個綽綽有餘。
他步步逼近,直到她退無可退。
段景楠按著黎蔓的後腦勺,再次親了上去。
又是一個幾欲窒息的吻。
直到被親得頭腦發蒙,她才被稍稍鬆開,大口呼吸著,露出嫣紅的口舌。
段景楠眸色越發晦暗,濕透的西裝褲面越發粗糲,強硬地抵著她,不容許她合攏雙腿,一隻大掌依舊緊緊扣著她的雙手手腕,微涼的唇親吻著她脖頸上的那一圈指痕,一直到將那些痕跡都全部用吻痕徹底蓋住。
她的身上,只能留下他的痕跡。
黎蔓漸漸喘過氣來,被脖頸上密密麻麻的刺痛驚醒,又感到下面磨得慌,忍不住推了他一下。
段景楠卻將黎蔓抱得更緊了,抬頭再次將她吻得暈暈乎乎。
隨後趁她沒反應過來,一路往下親。
她的形狀是段景楠最愛不釋手的水滴型,纖細完美的腰肢和一雙長腿,簡直每一處都長在了他心尖上。
前戲做夠,段景楠手指探入水中,如預料般的一層黏膩。
黎蔓忍不住蜷起腳趾,終於崩潰似大哭起來。
貓貓根本搞不清楚自己身體的變化,認為這些再正常不過的情動,是背叛了自己的意志。
見她哭得傷心,段景楠頓了幾秒,轉而埋頭進入水中。
……
黎蔓分不清究竟是他的唇舌太柔軟,還是自己太無用,不過短短兩分鐘便繳械投降。
被領帶縛住的雙手緊緊抓著男人的短髮,奇妙的感覺傳遍了每一根神經末梢,前所未有的快樂讓她忍不住發出點點嚶嚀。
……原來這就是小黃書里的高。潮啊。
黎蔓仰著頭,大腦一片空白,隨後胡思亂想著進入賢者時間。
段景楠離開水下,隨意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見她終於不再哭泣,連自己都沒意識到鬆了一口氣。
他把黎蔓公主抱起,用寬大的浴巾草草擦乾二人身上的水跡,隨後將黎蔓裹成了一個長條扔到了床上。
待黎蔓好不容易從禁錮中解脫,段景楠已經換上了一身浴袍。
床角下陷進去,他的氣息靠到最近。
黎蔓被他緊緊抱在懷裡,儘量忽視旁邊男人的灼灼目光。
但收效甚微。
「你這幾天,都做了什麼事情?」
他聲音略顯嘶啞,黎蔓能感受到腰側那不容忽視的炙熱,但她明智地選擇忽視,一邊暗自唾棄這狗男人真能忍,一邊嘴上跟他吵架:「你管我都做了什麼。」
聞言,段景楠又箍住她,吻了上來。
黎蔓真的感覺自己有點缺氧了,「……能不能……給我……來個……氧氣罐……」
段景楠短促地笑了一聲,黎蔓幾乎以為是自己耳朵幻聽。
等她呼吸平穩後,他再次問:「這幾天都做了什麼事?」
黎蔓:「……」
貓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她忍!
黎蔓陰陽怪氣:「哪有什麼事可做啊,您段大總裁難道沒有調查清楚嗎?不是還讓人蹲著點不讓我兌獎嗎?」
段景楠再次親了上去,一吻畢,他聲音低沉悅耳:「好好說話。」
哪怕黎蔓這些天做的所有事情都被人調查清楚後事無巨細地呈了上來,但他就是要聽她親口說。
黎蔓忍氣吞聲,從逃跑後的第一天開始說起,一直到昨晚遇襲結束。
但無論段景楠如何逼迫著追問,她就是不肯說自己究竟是怎麼在眾人眼皮子底下逃跑消失的。
笑話,她總不能說她是變貓才跑掉的吧?!
男人意味不明地盯著她,「好,那這件事先放到一邊。」
段景楠冷冷道:「我們
來算下帳。」
黎蔓不可置信地瞪圓一雙美目,這才開始算帳?那之前那些算什麼?
段景楠細數她犯的錯:「一,去方星河劇組探班。」
黎蔓立刻推了他一把,忍不住插嘴:「我那是想跟他借錢!」
段景楠收緊胳膊,重新拉近二人距離,不滿地眉毛微挑,「我沒給你錢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