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鄞沉默,未置可否。
「知道什麼了?你們打什麼啞謎呢?」姜風遙反倒是一頭霧水。
虞知只回她:「說不清楚,待會兒就知道了。」
姜風遙這一開口,倒讓謝鄞想起劍術課業上發生的事情來。正好等待無事,於是便向姜風遙囑咐了兩句,「小師妹,你多對時寂上些心。我今日給他把脈之時,總覺得他脈象頗有古怪。」
「什麼古怪?」姜風遙聞言立刻緊張起來,「阿寂怎麼了?」
腕上的小蛟聞言也立刻支起了腦袋,一雙豆豆眼警惕地等著謝鄞。
「時寂他告你的狀啦!你不會是被他發現了吧!」
謝鄞皺著眉頭將今日發生之時一一告知,「劍術課業之上,宋長老的弟子與時寂對劍,而後時寂流了鼻血……。」
聽到流鼻血,纏繞在手腕上的嬌嬌十分心虛地縮了縮尾巴。
然而謝鄞話還沒說完,姜風遙手中的悟心便哐當一聲重重砸在了地上,一臉怒氣。「宋長老?又是何在山那個熊孩子?!竟敢把阿寂打得流鼻血?!」
謝鄞:「沒有!」
姜風遙:「阿寂還手了沒有!」
謝鄞:「這是重點嗎!」
他語氣微微一頓,「我為時寂把脈的時候發現,他的靈脈跳動甚為微弱,甚至不及常人。但他體內卻無傷痕鬱結,亦非走火入魔之兆。最重要的是,當時何在山飛出那麼遠,應該是時寂身上爆發的
劍意所致。」
姜風遙一聽何在山飛了出去,滿意地點點頭,「阿寂總算是還手了!我也算是沒白教!」
謝鄞:「你給我聽重點!」
姜風遙小聲:「這不是重點嗎?」
謝鄞:……我算是知道你當年在內門是怎麼掛的科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脈主心,劍意亦自心而動,脈弱則心弱,劍意亦微弱。然而時寂當時表現出的劍意卻十分優秀,即使是內門同輩之中,也屬佼佼。只是他身上那般微弱的靈脈跳動,怎能揮出強大的劍意?」
說了一大通,而姜風遙只是茫然地搖了搖頭,眨著眼睛看著他,「聽不懂。」
看著她清澈而愚蠢的雙眼,謝鄞命苦地捂住了額頭。
姜風遙試著努力理解了一下他的話,而後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只要劍意強大不就行了,劍修所求無非如此。至於其他,管那麼多做什麼。」
說著,她嘖嘖感嘆道:「不愧是我的徒弟啊!靈脈微弱都能有這般強大的劍意,這要是靈脈強健的話那還得了!」
謝鄞:?
虞知:你還挺會找角度。
她見謝鄞仍有愁態,不由得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老成道:「大師兄,不是我說。你這知識都學雜了!這些都是醫修專研之術。人醫修自己都學不明白呢!大師兄你還是別瞎琢磨了。多費腦子呀!」
謝鄞:……
而姜風遙只是一臉單純地從須彌珠中拿出時寂留下的小酥肉,討好地遞到謝鄞面前,「別管那麼多了。大師兄試試,這是阿寂炸的,可好吃了!」
謝鄞:婉拒。
看見小酥肉,就讓他想起他那屍骨無存的焱雷鼎。
造孽呀!
見他不接,姜風遙倒也沒客氣。
她一邊順手還遞給了虞知一些,一邊自顧自地吃了起來,「上次阿寂吐血的時候我也為他把過脈。倒是比我的脈動弱上不少,我還以為這是正常的呢。」
說著,她掰下一塊小酥肉的碎屑,不動聲色的遞到手腕小蛟的嘴邊。
伸出的指腹飽滿而圓潤,泛著粉紅的光澤。小蛟微微眯了眯眼睛,伸出舌信舔過了她指尖的碎屑,甚至輕輕拂過她的掌心。
不同於身上的鱗片,小蛟的舌信柔軟而濕潤,如同沾著溫水的羽毛,姜風遙只覺掌心傳來一陣輕撫的酥麻癢意,她微微蜷縮了。
嬌嬌:師尊的手好香……
正在上課的時寂:……
而虞知聞言在一旁吐槽,「誰能和你的靈脈比?強健得能撞飛兩頭牛!」
謝鄞:「我看你們師徒倆都是怪胎!徒弟靈脈微弱,劍意卻很是不錯。你這個做師尊的,靈脈強健,偏只會以蠻力對敵,劍意只能揮出五六成。倘若你能用你的力量揮出十成的劍意,只怕是同境界之內鮮有敵手。」
姜風遙撅著嘴嘟噥,「你以為我跟你們這些氣運之子一樣都是六邊形戰士,什麼都能拉滿。能有五六成已經很不錯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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