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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玦低一回眸,掀眼時眼中儘是刺骨的冷意,唇角卻掛著笑意:「就是有些看你不順眼罷了,想讓你去地下給我母親賠罪。」

溫貴妃冷笑,舉起手裡的酒杯:「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了。」

謝玦掃了眼殿上的大臣,緩聲道:「看來這裡一半的大臣都是你的人。」

「你還是那麼精明,精明的讓人恨不得剜出你的心來。」溫貴妃長嘆一聲,轉身往回走了幾步停下,擊掌三下,歌舞停了,大殿靜了下來,她揚聲道,「寧兒,之前你也是在國公府住過一段時間的,那今日你就敬國公爺一杯酒吧。」

宛寧白著小臉定定地望著溫貴妃,似是在做最後的掙扎,可春和已經端著托盤過來,托盤上正放著一個酒杯,宛寧不動,卻看到溫貴妃扶了下腰間,她驀然眼睛發直,那是她爹爹的香囊!

猛然間一陣頭暈目眩,宛寧左手扶著右手的手腕,右手捏緊了酒杯,遞到謝玦面前,左手越扶越緊,不讓右手顫抖,她抬眼看向謝玦,如鯁在喉,早已心折神傷,動了動嘴皮子,一個字音也發不出來,只是不住的吞咽,喉間越發的酸疼。

謝玦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目光幽深不見底。溫貴妃見宛寧吃吃不動,眼中閃過一絲不滿。

宛寧再度張口,謝玦卻已經接過了酒杯,淡淡道:「多謝。」

怡王眉頭緊皺,低呼一聲:「琇宸!」

這一聲低呼,宛寧心頭一跳,他們猜到了!慌張去看謝玦,卻見謝玦施施然抬手,酒杯碰於嘴唇,剎那間宛寧心跳驟停一瞬,猝不及防伸手打落了他的酒杯,因太過激動用力,她整個身子往前撲去,謝玦伸手將她攬入了懷中,就聽到酒杯「啪」的一聲砸在地磚上,同時上頭傳來一聲悶哼,溫貴妃尖銳驚懼的聲音響了起來:「太子!」

所有人都嘩啦啦站了起來,此起彼伏的驚呼聲響徹大殿。

頓時衝進來一隊人馬,高呼:「誓死為公爺效忠!」

謝玦臉色陡變,朝上看去,溫貴妃已經衝上前,溫老隨之上前幾人扶起太子,已見太子嘴角流出鮮血來,怡王面色一沉,見謝玦眼底也閃過一絲驚疑,頓時不安起來。

剎那間大殿亂作一團,「太子」「太醫」的聲音不絕於耳,同時溫貴妃義憤填膺:「大膽謝玦!竟敢在殿外設伏,意圖謀反!行刺太子!來人!」

很快,金吾衛沖了進來,將大殿團團圍住,宛寧驚疑看過去,正看到玉昭為首走了過來,再看殿外也別金吾衛圍得水泄不通,怎麼回事?

還不等宛寧想明白,頓時箭羽亂飛,謝玦立即將她護在懷中,方才衝進來的人馬頃刻間被金吾衛的箭羽萬箭穿心,血洗大殿。宛寧面白如紙,頓時心亂如麻,抬頭去看謝玦,眼中驚惶不定,謝玦也低頭看過來,將她摟在懷中,很有力量,似乎在安撫她。

怡王跳了出來:「溫貴妃!話可不能亂說!琇宸什麼都沒做!」

溫貴妃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看著他們,儼然如一代女皇:「什麼都沒做?方才不是摔杯示意了嗎?那些衝進來的人馬難道不是他事先安排的?」

「那是栽贓陷害!」怡王怒道。

溫貴妃冷笑:「如今死無對證,你們想怎麼說都可以,誰都知道,謝玦與怡王情同手足。」

端王喝道:「四弟!沒想到你素日假做瀟灑!竟是如此狼子野心,和謝玦狼狽為奸,意圖趁父皇病重,謀奪太子之位!」

怡王氣笑了:「這分明是你和溫貴妃的陰謀!」

「放肆!陰謀被拆穿,竟敢反咬一口!我們在場看得分明!」說話的是驃騎大將軍,他冷笑,「京城誰人不知,定國公和宛小姐的關係何等親密。」

端王痛心疾首:「沒想到貴妃娘娘好心抬舉你,你竟敢趁機和謝玦裡應外合!」

這時匆匆趕來的太醫院首安定好了太子,也站了出來:「原來是你!」他怒然指著宛寧,「今日就是你去了一趟太醫院,我給皇上熬的藥多了一味劇毒千里草!幸虧徒兒不慎打翻了藥爐,否則......」

溫貴妃眼中蓄淚,傷心地看著宛寧,不願置信:「寧兒,當真是你?」

宛寧心中迸發出蝕骨的怒火,雜夾著失意絕望,臉都擰到了一起,死死盯著溫貴妃,死也不能相信,站在上頭,言語之間都要置自己於死地的女人,是她的生身母親!

原來今晚,溫貴妃根本不是要毒害謝玦,而是要給謝玦按上莫須有的謀逆之罪,而她便是幫凶,溫貴妃算計得她無遺漏,她知道她下不了手,所以那推開的酒杯就是她的發難契機!

宛寧笑了,笑得眼淚拋沙似的流,笑得彎下了腰,被謝玦抱在懷裡,他看著宛寧痛苦的樣子,掀眼看向溫貴妃,眼中的狠厲陰鷙幾乎讓溫貴妃心顫後退。

謝玦語聲極冷:「你不該將宛寧牽扯進來。」那像是一種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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