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兒了!怎麼才回來,我都餓死了!快給小爺準備些吃的。」
謝玦聞聲神色微變,赫然掀起窗簾看過去,就見宛寧朝前急走幾步,姜至已經扶著石獅子站了起來,許是蹲的時間久了,往前蒙的一個趔趄,趁勢扶住了宛寧的手臂,皺著眉呲牙:「別動別動,我頭暈,腳麻,借我扶扶。」
宛寧不解:「你怎麼會在這?」
還未多說兩句,身後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她心頭一跳,轉瞬回眸,就見謝玦大刀闊斧走了過來,手臂上掛著一見玄色披風,一雙冷冽的眼只盯著姜至。
姜至裝蒜的模樣也頓時轉成了冷漠,直起身子來,卻未鬆開宛寧的手臂,倨傲地看著謝玦,像是隨時要打一架。
宛寧一時慌張起來:「表哥......」她想要阻止謝玦過來,怕謝玦動手。
誰知謝玦只是在她身側停下,逕自扯開了她的披風系帶,溫和道:「你的披風輕薄,別著涼了。」
猝不及防間,她的披風滑落在地,頸項處一陣清涼,姜至目色驟變,臉上陣青陣白,不禁攥緊了拳,宛寧脖頸處那些痕跡刺痛了他的眼,瞬間酸疼無比。
後知後覺的宛寧才反應過來,慌忙捂住難以置信地看著謝玦,謝玦慢條斯理,將手裡的披風重新給晚安披上,仔細系好,微微一笑:「外頭涼,進去吧。」
說完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姜至怒不可遏氣急敗壞吼道:「謝玦!」他衝上去就要揍謝玦一頓,卻被季平輕而易舉攔住,霍仲等謝玦上了車,跳上車架揮了馬鞭。
季平這才心平氣和朝宛寧頷首:「表小姐,公爺怕您累著,早些休息,屬下告退。」
宛寧噎了一下,抽著嘴角看了眼季平,看著姜至怒氣沖沖的模樣,有些頭疼,無力道:「你不是說餓了,還不回家嗎?」
姜至沒好氣道:「我沒家了!老頭子被處死了,祖母氣得不輕,不願理我,被太妃接走了。」
宛寧身形一頓,站住了腳,看著他倔強的模樣,終是嘆息一聲:「跟我來吧。」
姜至立刻跟上了,進了府,宛寧讓廚娘做了幾道菜餚和點心,姜至皺眉:「你怎麼不親自給我做?」
「......愛吃不吃。」
「如果是謝玦餓了兩天,你會是這個態度嗎?」姜至不知是氣還是委屈,緊繃著臉看著宛寧。
宛寧抿緊了唇不語。
流霞看到小姐終於回來了,鬆了一口氣,勸道:「姜公子,我們府里的廚娘手藝是一流的,姜公子快嘗嘗。」
姜至哼了一聲,戳著筷子吃了起來。
流霞趁機拉著宛寧到一邊,壓著聲音低語:「小姐,這兩日你不在家,外頭都傳言是姜公子把姜侯爺送上了斷頭台,他是不孝子啊,連老子都狠得下心,太可怕了,小姐你別和他走得太近了。」
宛寧愣了愣,想起以前流霞還看好過姜至呢,不免有些唏噓,又問道:「爹爹呢?我兩天沒回來,怎麼不見他?
他有沒有問我?」
流霞道:「那日你沒回來,老爺也沒回來,說是有些帳簿有問題,在黃金鋪子裡看帳,這兩日都沒回來......小姐,你在房裡幹嘛還披著披風,解了吧。」
宛寧慌忙一躲,臉上飛上兩片紅暈,含糊搪塞過了。
有時候忙起來,宛老爺時常住在店裡,宛寧也沒有多想,她回頭看了眼姜至,像是個沒事人一樣狼吞虎咽,便讓流霞下去了,她走過去幫姜至倒了杯茶:「你沒事吧?」
姜至放在碗筷喝著茶,笑了一聲:「有什麼事,他從未把我當過兒子,我也不會為他傷心,你還記得那日嗎?在一個首飾鋪子裡,他打了我一巴掌,說著六公主,大庭廣眾之下,他非讓別人都知道我不喜歡六公主,就是為了將這件事鬧大了讓我下不來台,讓我得罪皇家,你說有這麼當老子的嗎?」他說著抽了抽鼻子,「他死了也一了百了,也好讓他去地府給我娘我外公賠罪。」說著,他想了一會,一本正經問宛寧,「不過,我娘我外公應該都去投胎了吧。」
宛寧「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問他:「那你有什麼打算,姜家怎麼辦?」
姜至道:「皇上看在太妃的面上,只處置了老頭子一個人,不過姜家的地位算是一落千丈了,那些平日裡巴結的現在躲都來不及,我也輕鬆了,不用被逼著娶不喜歡的人,我想先去軍中歷練一番,立個軍功什麼的,再參加科考,光耀門楣怎麼樣?畢竟我是姜家唯一的希望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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