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那樣細緻溫柔,動作已經很輕了,他卻還道:「輕點。」
就見她一急,俯下身對著他的傷口輕輕吹了兩下,柔膩的肌膚在燈光下瑩玉生輝,低頭時能看到她白皙勝雪的後頸,吹出的氣息在上了藥的傷口處一陣清涼,他心底卻滾盪一片,眸色漸濃。
最後纏住繃帶,一圈一圈繞住他,一圈一圈束縛住他。
終於完事了,宛寧長舒一口氣,漸漸放鬆了些,整理好藥瓶蓋上箱蓋,就要起來,誰知半踩了邊緣,一個趔趄猛地扎進了謝玦的懷裡。
她一愣,急忙就要起來,忽然感覺到腰間一沉,她順勢跌坐了下去,腰間的手臂微收,一瞬間她貼上了謝玦的胸膛,抬眼撞進他深不見底的眸中,那種專屬於男子的侵略和占有,幾乎要將她淹沒,她心如擂鼓,似是提醒他放手又像求他放手:「表,表哥......」
卻不知這含煙似水的聲音意味著什麼。
當謝玦的手臂再度收緊,她的雙腿陷在他的圈禁中,幾乎跪地,這樣的僵持又因過度緊張,宛寧的雙腿幾乎發麻,也不知謝玦是意識到了,忽然托住了她的膝彎輕輕一提,她由原來的仰視成了俯視,坐在了謝玦腿上,心懸在了半空。
第34章 獻美給公爺獻上美人。
織羅忙完手頭的事檢查了一遍觀瀾院,打算回去休息路過正房外的遊廊時看到石通正抱著柱子盯著正房的門。
「你作甚呢?也不進去侯著,在這巴巴地瞧,瞧什麼?」她一面說,一面探出頭去,驀然被石通抵住了額頭往後推了一下。
她打開他的手一臉不高興:「做什麼動手動腳!」
石通乾咳一聲壓低聲音:「姑娘見諒,一時激動了些。」
織羅不解:「大晚上你激動什麼?公爺回來了,怎麼不近前伺候?」她看到房裡有光,琢磨著公爺應該是才回來。
石通皺了皺眉:「我就在猶豫,要不要近前伺候?」
「什麼?」
石通抱胸摸著下巴:「這檔子事,公爺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也不知他行這檔子事需不需要人在外侯著,萬一他覺得不自在如何是好?萬一他不自在影響了發揮又如何是好?這樣公爺的面子往哪兒擱?他可是定國公謝玦啊!不成,不成。」
「什麼什麼?」織羅越聽越迷糊,越聽眉心皺得越緊,「你在說些什麼?哪檔子事?竟然還有事能影響咱們公爺?咱們公爺不是一向所向披靡縱橫捭闔的嗎?」
石通急於摸下巴,搖了搖頭老神在在:「這事不好說……畢竟公爺第一次,萬一他很純情呢?」
織羅驀然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涼氣,伸出的食指指著緊閉的房門,結舌:「你是說,是說……公爺房裡有姑娘?」
說完她立刻又閉上了嘴,輕嘆:「看來傳聞是真的啊……」
「什麼傳聞?」輪到石通疑惑了。
「不是說咱們公爺去了蝶舞軒,親點了一位舞姬頭牌!這是把人帶回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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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上枝條纖細的身姿影影綽綽,那雙眼睛漆黑深邃,晶亮的讓人恍惚,灼熱的像是要燃盡宛寧的每一寸肌膚。
喘息相聞,一切變得異樣,汗珠從宛寧的額角滑落,她的臉紅得如熟透的櫻桃。
忽然腰間的手微沉,她的身子在力道之下往下傾,她下意識僵住了背脊,微不足道的力量堪稱柔軟,企圖抵住那股強勁。
無濟於事。
可謝玦卻感受到了她的抗拒,眸光頓點,卻還藏了心思,緩緩抬起包紮好的手……
宛寧下意識偏了頭……
謝玦如寒星晶亮的眼眸頓時暗了下去,停頓懸空的手依舊上前,用繃帶在她汗濕的額角按了兩下。
宛寧一愣。
「怎麼,給我上藥是什麼很累人的事嗎?雙腿虛軟還出這麼多汗。」他的聲音低沉暗啞。
說話間,已經撐住她的腰將她扶起,宛寧果然雙腿一軟,謝玦還握著她的手撐著她,等她站穩,才鬆開了手,神色淡然平靜。
手一松宛寧好像身體一輕,輕快後忙是後退了一步。
她後退那一步,謝玦凝於她裙擺一眼,仿佛不能維持平靜,皺了回眉:「回去休息吧。」
宛寧雙肩都鬆了一下,慌忙屈膝:「表哥晚安。」她的聲音在抖,旋身離開時卻是迫不及待。
謝玦手指微顫一下,抬手去握茶杯,手背青筋凸起,茶水已經涼透了。
織羅驚怔公爺居然帶了姑娘回府,還是個青樓姑娘,一時沒管理好表情,張大的嘴巴還沒閉上,突然門被打開,有人沖了出來,她更是驚大了眼睛吸了好幾口涼氣!
「怎怎麼,怎麼是表小……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