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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他去病房查房,她坐著,他還不覺得。這麼一看,她還挺高的,鶴立雞群似的站在路邊講電話,穿了件黑色皮衣,下身搭配了條白色的不規則長裙,穿起來顯得人越發高挑。也就是仗著身形高,天然的衣架子,要是個子再矮點,這身裝扮倒是顯得臃腫又凌亂。

前方那輛造成車流堵塞的沃爾沃終於開出大門,堵成長的車流有了鬆動的跡象,趙硯舟收回了視線,緩緩踩下油門。

他媽梁施月跟他爸趙岩分居後,就搬到揚大附屬醫院附近的一套三居室,這是梁施月自己的房產。梁施月是揚大附屬醫院的眼科醫生,平時上班什麼也方便,不用開車,走幾步路的時間就到。

從三院開過去也就四十來分鐘的車程,趙硯舟將車子停在小區的地下停車場,梁施月買了兩個車位,除自己車子占了個車位,另一個車位倒是方便硯舟或好友來找她時可以隨時停放。

梁施月這處房子,也是趙硯舟回國後,才知道他媽在附屬醫院附近還有這麼一套房子。趙硯舟抬手按門鈴,是梁施月聘請的家政阿姨來開的門:「小趙,你來啦。」

趙硯舟微微頷首:「秋姨,我媽呢?」

秋姨努努嘴:「在書房呢,門關著,我也不好去打擾,剛好你來了,你叫梁醫生出來吃飯吧,飯菜都做好了。」

趙硯舟脫了大衣,隨手搭在沙發靠背上:「行,你去忙吧。」

趙硯舟袖子一挽,先進洗手間洗了手,再出來敲了敲書房的門,梁施月平淡的聲音傳來:「硯舟,進來吧。」

趙硯舟推門進去,梁施月從書桌後站起身,走去書房的陽台:「回來去見過你爺爺奶奶了吧?」

趙硯舟跟了過去:「見過了。」

梁施月拿著澆水壺給角落種植的劍蘭澆水:「你這陣子哪天有時間,跟我說一聲。」

趙硯舟看著梁施月的背影:「怎麼好端端的突然問起我的時間來?」

梁施月也不瞞著他,回過頭說:「我們科有個姑娘不錯,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趙硯舟不解地笑道:「媽,我還以為你經過我爸的事,對這種事總會看淡幾分。」

梁施月面色不改:「我和你爸的事只是我們之間的事,總不至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還不到這份上,我只是疑惑怎麼快三十年的相處的時間,還不能讓我看清你爸這個人。」

吃過晚飯後,趙硯舟開車回了自己的住處,脫了外套,人也懶得動彈,趙硯舟在沙發上坐下,拿過茶几上的煙盒,靜靜地點了根煙抽。

第二天,趙硯舟查房時,又碰見了那位程小姐,還是坐在那張藍色的塑料椅上。三院的病房每間都會備著這種塑料椅,方便一些病人家屬朋友來看望時,能有地方可坐,沒人的時候就疊放起來,也不占據病房空間。

她坐姿倒也不閒散,輕薄的脊背挺直,不是刻意的那種,有一種自然而然的感覺,估計也是職業習慣使然。查房的醫生都是男人,對外貌出眾的女人總會格外留意幾眼,她對這些目光倒是目不斜視,只是一直定定看著自己。

那眼神多少讓人有些不太舒適,像貓逗弄老鼠似的,趙硯舟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

例行查房結束,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出了病房,病房裡那種端重肅然的氣氛一下子就消散。

曾楨說:「其實你可以下午再來,不用一大早就過來。」

昨晚程霓回到住處時,接到了曾楨的電話,說她媽白天要回一趟她奶奶家,老人家在家裡摘橘子,不知道怎麼摔了一跤,雖然說不嚴重,但還是得回去看看。柯斯文出差也還沒回來,剛好程霓休假,問她白天方不方便來照看一下,程霓自然答應了下來。

程霓無所謂道:「反正我也睡不著,還不如來找你聊聊天。」

曾楨卻不信:「我看你這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你剛才幹嘛一直盯著人趙醫生看,我勸你還是別招惹趙醫生,畢竟你和於醫生雖然只談過三個月,但趙醫生和於醫生又是同事,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想想也挺尷尬的。」

程霓出其不意道:「我認識他。」

曾楨嚇了一跳:「什麼意思?」

程霓也是昨晚入睡前,才想起這層模模糊糊的熟悉感是從何而來的,她一手托著下巴:「你還記得我高一是在榆市一中念的吧,這個趙醫生也是榆市一中,他大我一屆,我以前不是跟你提過那事,就是有個男生說我不怎麼樣來著。」

曾楨自然記得,那天她還跟程霓私底下把那男生罵了一頓,只是程霓說那人是趙醫生,曾楨還是覺得有一點違和感:「看不出來啊,趙醫生看著還挺有素質的,就是家庭環境家庭教育一看就很好的那種,也會說這種話嗎。」

程霓至今還記得他講這話的語氣,幾分不太耐煩,好像一副很瞧不上的口氣。

曾楨說:「我看趙醫生今天好像沒認出你?」

程霓:「他應該也不記得我,畢竟我們又不是同一屆的,也沒有過交集,而且我在榆市一中讀了一年不到不就轉走了。」

到了中午,程霓準備去食堂給曾楨買飯,碰到了同在電梯口的于洋,于洋見到她,多少還是有些尷尬,反倒程霓態度落落大方的,于洋的那點尷尬也就消減了不少。

于洋單手插在白大褂口袋裡:「準備回去?」

程霓搖頭:「給曾楨去食堂買飯,你們醫院哪個食堂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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