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發出一聲聲低喘:「是啊,所以快忍不住了。」
姜樾之聽著他壓抑的聲音,手下意識往下,臉紅成一片:「你,你不是……」
柳時暮堵住她的嘴,輕輕抓住她的手,與之十指緊扣。好似處在一片汪洋中,翻來覆去,心仿佛要跳出胸口。
渾身已經浸滿欲色,二人也忍到極致。
姜樾之摸到他的衣襟,伸手扯開,學著他的樣子親吻他。
喉結滾動,輕喘變成重重的喘息。
「你行麼?」姜樾之忽然抬起濕漉漉的眼睛看他。
沉浸在夢中的人忽然睜大了雙眸,語氣帶著些許不可置信:「你覺著我不行?」
姜樾之才回過味來,她表達錯了意思:「我是說,你不是第一次麼?有沒有經驗,會不會……」
「不會,姜樾之把你那些想法拋開,我可是盛京魁郎!」
姜樾之忍著笑:「魁郎也是初次,有……」什麼大不了的。
柳時暮捂上她的嘴,臉上滿是羞憤:「住嘴,你先考慮考慮自己。」
姜樾之掙扎出來,問道:「考慮什麼?」
柳時暮半直起身,將身上所有衣物褪下:「考慮明天有沒有應酬,我怕你出不了這個門!」
姜樾之才知道自己觸及了男人的逆鱗,再想求饒已經為時已晚。
「你,啊……」姜樾之急忙咬住他的肩膀。
柳時暮半晌說不出話,只能揉揉她的腦袋。墨發鋪散在繡著祥雲的煙紫色被褥上,雙頰嫣紅美得驚人。
姜樾之咬住他的肩頭,全身心信任他,腦子一熱,什麼都記不太清了。
只記得好似真的搭上一艘船,漂浮在海面上,沉沉浮浮,得到無盡的歡愉。
被烈日照得溫熱的海水將她包裹,漸漸沉入海底。
耳邊傳來男人若有似無的低吟:「我是你的了。」
姜樾之聽到從夢中醒過來,嗓子乾涸的要命,無力地攀著他的肩:「好。」
她的聲音沙啞,柳時暮抱她起身,走到案几旁倒水。
送入口中的涼水一瞬間撫平了喉中的燥熱,姜樾之心滿意足地嘆了口氣,趴在他肩上昏昏欲睡。
柳時暮拍了拍她:「別睡。」
「還沒結束麼?」姜樾之懶洋洋應了聲,「好累。」
「本來是該結束了,可你方才是不是質疑我來著?」
姜樾之擺擺手:「沒有沒有,我怎麼敢質疑魁郎大人。」
柳時暮低低笑了聲,抱著她回到榻上:「現在認錯,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第134章 道別我會等你,等不到你,也沒關係。……
雁字回時,不知不覺已入了深秋。南方的冬與盛京不同,那寒氣好似帶著冰霜,鑽入人的骨頭縫裡。
江鴻信便因受了風寒濕邪,不良於行。這東江商號聚會便讓姜樾之代為出席。
說起這次聚會,乃是因為幾日前朝廷頒布了一道召令。為支援涼州因蠻疆突襲而遭受的城池損毀,難民成集,還有軍力補給等等一系列事情,向江都富戶們征取賑災銀。
身為江都世家家主,陳
松黎不能專制橫行,於是召集了富戶們一同商議。
姜樾之一早就到了,許是這事對於大部分人來說都至關重要,哪怕她早來了,堂中也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女郎身披火狐披風,明媚得似暮時霞光。繡著錦鯉的軟煙暖履,輕點地時,步步生蓮,叫人難以移開自己的目光。
「原來這位就是江大娘子,久聞大名,今日得幸相見。」
姜樾之還未看清來人的長相,一道身影便橫貫在二人中間。
「孫老闆,在下也是頭一回見到您,久仰久仰。」
姜樾之睨了一眼慕連的背影,暗自退遠了些。
慕連纏著那孫老闆說了許久的話,孫老闆再沒機會靠近她。
姜樾之尋了個不遠不近的位置坐下,思忱著什麼。
蠻疆與涼州交界,若赤以軍鎮守,定不會發生這種事。
打聽之下才聽說,原來那場謀逆被鎮壓下後,陸檀一直沒能帶著赤以軍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