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太傅頷首:「你這小郎君當時冒險過來找老夫,我便知你不是個無情無義之人。只是身不由己,老夫從未怪你。」
靈童又朝上首叩拜:「陛下,走到陛下面前的這條路,奴才走了好久好久,如今終於能有機會,代王爺向您訴說,他的冤屈。」
「你從實招來。」
「靖國公當年所呈書信皆為偽造,不僅如此他還偽造了王爺的調軍令。當時守江安關的將軍後人,將當時的書信秘密保存,上頭的字跡分明不是王爺的,但上頭的印章卻是王爺的做不得假。」
靈童呈上證據,孝淵帝眼神晦暗不明。
「既然如此,何故懷疑到我身上,誰都有可能做出此事。我當時只是依照軍報,如實稟告,何錯之有?」靖
國公反駁道。
靈童壓抑著怒火:「只可惜當年書信已被你盡數銷毀,否則由不得你嘴硬。」
靖國公冷笑:「分明是你強詞奪理,誣陷忠臣。」
「是麼?」姜樾之冷不丁出聲,「父親當真以為證據都被你銷毀了是麼?」
靖國公大駭,殿中他唯一害怕的就是姜樾之,因為她在姜家多年,最是了解其中底細。
姜樾之上前,呈上了一封書信:「陛下,此乃梁王殿下書寫之原稿,彼時獻上的證物,實則是靖國公拓印的。」
靖國公目眥欲裂,這怎麼可能,他當時明明都已經銷毀了。
書信只餘下一封,紙張已經泛黃,上頭的字卻依舊清晰。
「兒臣查過當年採辦的文房四寶,梁王殿下對書墨並不在意,當年所用的是黃麻紙。而梁王離世前,皇商便採購了更為白皙細緻的白藤紙。但梁王殿下節儉,一直用的剩下的黃麻紙,會隨著時間更迭,顯現出更重的黃色,就是父皇手裡這種。」
「但,通過當年人口述,呈上的信件白皙輕柔,以此證明,那是偽造的。」
孝淵帝看了眼上面的內容,信上寫道,兩國交換物資,僅此而已,更是話里話外警告了對方不得輕舉妄動,否則大昌也無所顧忌。
孝淵帝大喝:「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臣只是截獲了信件,至於是被何人動了手腳,臣實在是不知情啊,還請陛下明鑑。」
事到如今,還在狡辯。
姜樾之正想說些什麼,底下人來報,皇后娘娘到。
正好,都來齊了,這場戲才能開演。
「陛下,家兄冤枉啊。」皇后褪去金釵華服,一張素淨的臉楚楚可憐,「姜家為大昌立下汗馬功勞,深受先帝爺重望,怎能受這些宵小之輩欺辱。」
孝淵帝臉色已經不對,死死捏著扶手:「皇后若要為你兄長求情,可有想過後果?」
皇后艱難地吞著唾沫,事到如今,只能拼死一搏了。
「臣妾相信兄長的忠心,必然做不出構陷皇子一事。」
姜樾之再次俯首道:「既然皇后娘娘也到了,還有一事,兒臣便一塊求父皇做主。」
「姜樾之!」皇后惡狠狠警告著。
孝淵帝厲聲打斷:「說,還有什麼事一併說了。」
「兒臣求父皇做主,為兒臣生母,及太子殿下生母被奸計殘害致死,討個公道。」
「你——」皇后眼中終於流露出一絲害怕。
「你說什麼!」孝淵帝幾乎要從椅子上站起來。
「太醫署中丟失了兩份脈案,經查實發現正是屬於李貴人及已經離世的定國公胞妹,也就是兒臣生母。」
太子也跪在她身邊:「求父皇明鑑,兒臣已經找到當年母妃身邊的宮人,皆可作證。母妃雖一直體弱,但那病症一直拖延不見好。宮人中有一人擅藥理,她發現藥中被人減去幾味藥材。有些藥本就微毒,若減去壓製毒性的藥物,長期服用,必然會油盡燈枯。」
「父皇明鑑,陸家家僕已經候在殿外,她們均可證明,當時我阿娘分明是想活下去的。可皇后娘娘差遣妯娌,在阿娘身邊說盡苛刻髒污之言。又在安神香中動了手腳,才會使其驚悸而亡。」
皇后慘笑著:「原本你們早就算計好了,就在等著本宮。」
孝淵帝心口疼痛難忍,面色發青,手指顫抖著:「好,你竟然敢!」
姜樾之又道:「還有盛京及寒州涼州等各地,屬於皇后與九公主的私產,與當年帳目對不上,有貪污漏稅之疑。帳目已經由皇商陳家娘子親自理清,皇后娘娘再也狡辯不得。」=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0_b/bjZfH.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