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如今可傲氣得很,背後有陛下做靠山,連皇后娘娘都不放在眼裡。若一朝成為皇后,殿下與她之間的過節,難免不會秋後算帳。那您如今得到的一切,總歸是會化作泡影。」
祁元意眼神漸漸狠厲,外頭再無聲息,仿佛鬼魅般消散天地間。很顯然對方今夜只是來提醒她,莫要自個亂了陣腳。
可他說的也沒錯,憑什麼父皇眼裡只有她。
不甘和嫉妒蒙蔽了雙眼:「姜樾之,你自求多福吧。」
—
過了一日,姜樾之才起身探望楚千瓷。
方司閨終於沒忍住,問詢道:「楚側妃喝了娘娘的湯藥,為何還會……」
姜樾之斂眸:「是啊,為何喝了本宮的湯藥,反而有孕了?」
「這……下官不知。」
姜樾之唇角一抿:「看來楚側妃當真是好命呢,東宮子嗣有望了。」
方司閨道:「娘娘其實從未想過
讓妾室避孕,是否?」
姜樾之笑而不語,其中意味便是見仁見智了。
那日之後,太子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繼續參與圍獵,只是楚千瓷的營帳外多了許多守衛看守。
一入其中,便是一股濃濃的藥味。
侍女們紛紛給她請安。
「你們都下去守著,本宮有話要單獨同側妃說。」
「是。」
姜樾之走近,楚千瓷一臉病容靠在榻上,她還想起身行禮。
姜樾之一把攔住:「想讓本宮落得個苛待有孕妃嬪的罪名不成?」
楚千瓷怯怯躺了回去,眼神無光,好似對於有孕一事,並無多少期盼。
冰璃端來安胎藥,未料到太子妃也在,立在一旁進退兩難。
「拿來吧。」姜樾之招手。
冰璃走近,姜樾之順手接過。
「娘娘,這不妥。」楚千瓷推辭道。
姜樾之斂眸,身上散發出難言的威壓,一下一下攪動著湯藥。
「你先下去吧,本宮有話單獨同你家娘娘說。」
冰璃咬咬唇,面露擔憂退下。
姜樾之舀了一勺湯藥遞在她嘴邊:「是你吧。」
楚千瓷身子一僵,微微抬眼去觀察她的表情,眼神中透露出稍許膽虛。
姜樾之直視著她:「喝避子湯的人,是你自己吧。」
勺子被放回碗中,發出清脆的聲音,同時也驚得她一顫。
「你以為我給你喝的是避子湯,便停了自個的藥,所以陰差陽錯的得了喜脈。」
楚千瓷垂眸:「娘娘說的什麼話,身為妾室子嗣有多重要,妾身怎會自毀前程?」
姜樾之不緊不慢:「冰璃就在外頭,孰是孰非叫進來一問便知,到時候你可嘴硬不得。」
楚千瓷認命般閉了閉眼:「我如今還不能懷上孩子,我阿父還在獄中。我如何能貪圖享樂,只顧自己呢?」
「我知你的顧慮,所以昨日才會偷偷去見七皇子。」
楚千瓷驚訝抬頭。
「可你們已經無計可施了,繼續謀劃不過是以卵擊石,毫無用處。」
「那總得做些什麼吧!」
姜樾之嘆口氣:「楚千瓷,你我多年對手,我會不知你心中所想?」她頓了頓,「是因為如今你們所查到所有證據都指向太子,所以你不敢懷上他的孩子。」
楚千瓷死死咬住唇,往日鮮活的臉,如今毫無生氣。
「放過自己吧。」姜樾之道,「安心生下皇孫,本宮同你保證,太子與梁王一事無關。」
楚千瓷突然抓住對方的衣袖:「什麼意思,你掌握了什麼證據?」
姜樾之任憑她抓著:「時候未到,你可以信我。」
一滴淚從她眼尾滑落,這些日子的提心弔膽,惴惴不安,終於在此刻有了片刻的放鬆。哪怕姜樾之的話她並無查證,可只要看著對方的眼睛,總能讓她信服。
「你此前喝了太多避子湯,要保住這胎不易,你好好休息,莫要胡思亂想。太醫說了,你需要靜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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