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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的爭吵聲便越來越清晰。

「杜郎分明更愛我,這是我為他製作的裡衣,他日日都穿著的。」春紅道

「你胡說,杜郎分明更愛我,我不小心遺落的帕子,被他撿起來日日貼身收藏,睹物思人。」柳綠道。

杜郎君夾在兩位女郎中間,卻只起到和稀泥的作用。

「你們別吵了,你們二人我都愛,你們贈予我的禮物我也十分珍惜。你們千萬不可為了我傷了姐妹之間和氣。」

春紅眼裡滿滿情愫:「杜郎,你昨夜還在我床上許我風花雪月,今兒怎麼被這個小蹄子迷了心眼。竟會說出這種話來?」

柳綠性子潑辣,狠狠啐了一口:「胡說,分明是我先遇見的杜郎,他愛慕我許久。念你是我最親近的姐妹,才會來詢問你我的喜好。結果,你卻把他勾上了床,你才是那個騷浪蹄子!」

春紅氣得臉都白了:「你——杜郎又沒許你什麼,憑什麼我就不能為自己爭取一次。你在司中什麼都要最好的,我處處忍讓,只有杜郎我是真心喜歡,你這都不願成全我麼?」

瑤珈玩味道:「你看出什麼來了?」

「姐妹相爭,男子優柔寡斷,看起來兩方他都不想放棄。」

瑤珈點頭:「那你覺著,他的心偏向哪位?」

姜樾之眉頭微蹙,又仔細看去。

柳綠見她這幅裝可憐模樣,伸手就要去撕她的臉。

杜郎君連忙攔在春紅面前:「都是我的錯,你若不痛快,拿我出氣,別傷害她。」

姜樾之神情冷漠道:「看來,是更中意這位嬌弱的娘子。」

瑤珈卻搖了搖頭:「春紅最擅偽裝,柳綠沒有她的段位高。你頭一回見他們,但這位杜郎君卻心中有數得很。看似維護,其實身子不經意偏向柳綠,說維護的話時,眼神總瞥向春紅。說明這話是刻意說給春紅聽的,就是讓這位嬌嬌女知曉自己的英武維護,以此更能抓住芳心。」

姜樾之還是不解:「你還沒說他更偏向誰呢?」

瑤珈笑著拉她離開:「他誰也不偏向,青樓女子於他而言不過解乏的玩物。現在或許會維護春紅,你且等著,過後他一定會找柳綠說清楚,表衷心。這樣兩位女子都從他這得到了她們想要的所謂的愛,而他隨時可以抽身。」

姜樾之兀自思忱著她的話,好似能從其中明白許多。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二人又往前走,繞過一條連廊,一條曲水旁。對面站立著一男一女,似乎在對質爭吵。

「你昨夜去了何處?」芍藥道。

「我昨夜能去何處?自然是在家中溫習功課。」馬郎君理直氣壯應答著。

瑤珈與姜樾之借著樹遮擋身形,側耳聽著二人對話。

「你相信此人的話麼?」

姜樾之搖搖頭,在這青樓之中,她很難相信一個男人口中說出的話。

「為何?」瑤珈偏頭看她。

姜樾之眼珠轉了轉:「太,太過理氣直壯,有種惱羞成怒的感覺。」

瑤珈笑而不語,示意她繼續聽。

「可我怎麼聽佳兒說,作夜見你從牡丹屋子裡出來?」

馬郎君連忙拉住她的手,言辭懇切:「這不可能,我答應過你,早日考取功名,早日將你贖身。你為了我,不惜淪落青樓賣唱,供養我念書。這份恩情我怎麼會忘,你這般懷疑我,可真叫人傷心。」

瑤珈:「答非所問,避開了佳兒昨夜見到他從別人屋子裡出來這件事。反倒提起女方對自己的付出,同時也是在提醒自己,讓自己更加慚愧,這個戲便能演得更像。最後還要將自己放在弱者的位置上,更叫對方愧疚。」

姜樾之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瑤珈:「在第一句時,女方詢問他昨夜在哪時。他先重複了一遍問題,是在為自己編造謊言拖延時間,同時也在心虛的表現。」

「心虛的表現?」

「不自覺摸了摸鼻子,加強自己的語氣,重複同一句話。這些行為都很可疑,都是人心虛撒謊的表現。」

姜樾之點點頭:「原來如此。」

二人繼續往前走,忽聞一陣琴聲,只見一粉衣女子坐在院中練琴。底下坐著五六名男子,眼睛一個勁地盯著女子看,意圖再明顯不過。

一曲畢,底下響起掌聲。

「粉蝶娘子的琴技當真是越來越精湛,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粉蝶娘子,今夜湖邊泛舟,可賞臉?」

姜樾之嗤笑:「這些人分明聽不懂琴,卻一副風雅做派,滿肚壞水。眼睛提溜轉著,心思都寫在臉上,就差大聲喊出來了。」

瑤珈輕哧一聲:「你倒是學得快,我還沒問,你自個就說出來了。」

姜樾之驚訝,今日被她帶著見了許多人,從話語表情中分析他們的內心。如今,她好像有點看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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