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樾之只感覺到一陣酥麻,想要掙扎,卻掙扎不開。
柳時暮:「你如何憑藉力氣妄圖從一個壯年男子手下脫身?」
「你瘋了,放開我。」姜樾之惡狠狠地看著他。
柳時暮噗嗤一笑:「這種敵對的眼神,可不能用來看夫君。」
姜樾之一個怔神,夫君?
下一刻自己便被他攔腰抱起,雙腳離地的失重感襲來,迫使她只能雙手環住他的脖頸。
「你瘋了,放我下來!」
柳時暮:「你說的『瘋了,放開我,放我下來。』等,對待夫君要遵守言行之規,出言謹慎得體。難不成你要事事拒絕夫君?」他發出一聲輕笑,朝屋內走去,「當然,在某些事情上,可以如此,可謂是增加閨房之樂。」
姜樾之蹙著眉,雙腿依舊再掙扎著:「原來這就是你的本性麼?」
柳時暮不置可否:「認識這麼久,也該讓你瞧瞧男人的真面目。」
姜樾之正在細品他話中意思,下一瞬便被他摔入床榻之上。
紫檀雕花圓木床上鋪著多層軟墊,摔在上頭只覺得摔在一片棉花之上。絨毯上的毛絮蹭過她的皮膚,她慌忙爬起,又被人擒住了腳。
雙腳一涼,那人替她褪去了鞋襪。
姜樾之驚慌之中用腳抵住他的胸口:「你要做什麼?」
面具下的唇勾了勾,聲音帶著蠱惑:「帶你……熟悉熟悉,何為閨房之樂。」
姜樾之驚駭之餘,他已欺身而上,她的雙腳被他雙腿牢牢夾住,巨大的身影籠罩著她,將所有光芒盡數遮擋。
如待宰的羔羊,她掙脫不得。往日那隻溫順事事以她為先的小狐狸,一去不復返。也不知經歷了什麼,長出了爪牙,變成了猛獸。
二人近在咫尺,鼻尖相抵,姜樾之呼吸沉重,聲音喑啞:「不,不是要教我麼?我,我可做不來,強,強迫人的事。」
她眼神躲避,發紅的耳垂盡顯她此刻的慌亂。
柳時暮輕笑,平日裡那般事事成竹在胸的模樣,原來還會害羞。
「不急,先讓你嘗嘗其中的樂趣……」他低下頭,在她耳垂處細吮,「實踐出真知,否則一切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
耳邊傳來溫熱,那舌尖靈活,只繞著耳垂轉動,便酥麻掉她半邊身子。
與瑤珈對她演示時的酥麻感不同,是一種令人沉淪的快感,讓人不禁想要更多。
瑤珈方才說,敏感之處其一便是耳垂,她起先不懂。在此刻,她全懂了……
「嗯。」鼻尖發出一聲叮嚀,姜樾之忽的抿住唇。
柳時暮動作停止,微微側頭看向她,眼底的火苗似乎被人潑了烈酒,燒得更旺。
姜樾之閉上眼,不敢去看他的臉。
柳時暮揉揉她的腰:「怎麼靖國公府養不起你麼?瞧著比在山上時候更瘦了。」
姜樾之睜眼,只見他眼底全是心疼。手掌拂過她的腰身和手臂,眼底神色愈甚。
家裡人的苛責和綁架,這些日子的忍耐和委屈好似在這一刻尋到了宣洩點。
姜樾之不再掙扎,主動攀上他的脖頸,將臉貼上去。
柳時暮忽然僵住,只聽她聲音飽含委屈:「是啊,我好久,好久好久,都沒吃到悅仙坊的點心了。」
柳時暮將她抱得更緊,輕輕拍著她的背脊,低聲哄著:「好好好,我明日就給你買。」
姜樾之在他懷中搖頭:「不行,要大婚了,我需守體態。婚服做的太小,穿不進,惹人恥笑。」
柳時暮抿唇:「皇宮也太小氣了些,我家枝枝如此窈窕,還差他這幾兩布。」
二人十分默契的就事論事,誰也不提她要嫁給別人這件事。
姜樾之忽然岔開話題:「你怎麼忽然換了香?」
柳時暮愣了片刻,道:「在瑤珈姐姐這住了許久,她這沒有我常用的香。」
姜樾之指尖划過他的背:「傷哪了?」
原來她都知道。
柳時暮:「已經痊癒了。」
「那就好。」姜樾之語氣蔫蔫兒的。
柳時暮鬆開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枝枝又想靠撒嬌躲避?」
姜樾之不解:「躲什麼?」
話音剛落,他的吻就此落下,與以往的不同,這一次帶著極重的侵略感。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一下又一下吻得極重,牙齒磨過唇瓣,舌尖又似安撫一般滑過。
好似即將溺斃的人,貪婪地將所有屬於她的空氣都奪走。
「撒嬌賣乖,躲接下來要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