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其實有些困難。
「我……」
姜樾之想說什麼,正巧底下嬌娘現身打斷她的話:「各位客官久等,咱們求元競拍即將開始。」
虞箐不打算回去,直接在她這坐下來。
「咱們還是老規矩,起拍價一千兩,一百兩起加價。若現銀不夠,可以用寶物來換,價高者得,寶物稀有者得。」
「每一輪不出價者,視為放棄,下一輪不得參與出價。每輪除了最高價會公開,其餘人不會表明。」
虞箐安之若素,只當花個錢近距離看看美人,至于美人的初夜,她就不去肖想了。
「誒,你說今兒誰會得手?」虞箐不知姜樾之為何會來,心中猜測大抵也是同她一樣來看熱鬧的。
沒想到,如此無趣只知禮教的姜樾之,還有這般離經叛道的一面。
姜樾之不作理會,心中盤算著其他人的大概出價。
虞箐得了沒趣兒,閉上了嘴。
「拾捌號女君出價五千兩。」
上來便加價四千兩,果真是陳女君,財大氣粗。
吉方出現在屏風前,笑嘻嘻道:「女君可要加價?」
虞箐擺擺手:「不了,我就來看個熱鬧罷。」
姜樾之睨了她一眼:「這是我的地兒。」
虞箐不可置信看著她:「難不成你也要出價?」
姜樾之衝著外頭喊道:「五千……一百兩。」
虞箐噗嗤一下笑出聲,聲音帶著嘲笑:「我當你如何有錢呢,怎麼只加價一百兩。」
「少管我。」姜樾之背過身去,捉襟見肘自然不能像她人一樣揮金如土。
吉方拿著個不小的箱盒過來:「女君把銀兩或者銀票放進去,待奴才審核之後會替您出價。若是寶物,奴才眼拙,會將其奉上給司主鑑定。若最後女君並未拍得,這些財寶會原封不動送回女君手中。」
姜樾之淡淡頷首:「有勞。」
見她神色不似作假,虞箐來了興致:「你認真的?」
姜樾之避開她的目光,似在回應,又似乎在自言自語:「他對我很重要,我願意傾盡所有,換他自由。」
虞箐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未來太子妃和……青樓小倌?
她好像發現一個不得了的秘密,所以太子現在頭上冒著綠光?
那也不能這麼說,都是坊間以訛傳訛,到底是聖旨未下,她還算不得是太子的人。既然不是東宮的人,那自然有追求幸福的權力。
虞箐忽然對她產生一股敬佩,這樣看姜樾之還是個有血有肉的人。
「我只當我渾,沒想到貴女典範姜大娘子也是這個。」虞箐不由得對她豎起拇指。
姜樾之福了福身,虞箐連忙上前扶起她。
「今日之事還望虞三娘子保密,我初心只想解救好友出泥潭,並無其他想法。」
好友?只是好友能讓她冒著聲名盡毀的危險來這?
虞箐心中顯然不相信這套說辭,不過還是拍拍胸脯保證:「你放心,今日之事我一定會爛在肚子裡,絕對不說出去。」
「多謝。」
「貳柒號女君,出價六千兩。」
每一輪結束之後,龜公只會報當輪出價最高的牌號,姜樾之出價太過謹慎,這般隱藏實力也好。
吉方略帶無奈的出現:「女君,接下來您還出價麼?」
「六千一百兩。」姜樾之從盒子裡拿了銀票遞過去。
吉方嘿嘿接過,絲毫沒有因為她出價低而產生怠慢。
「其實我覺著要救他不容易,祁歲初鐵了心要他,還有那陳女君,你這般只是以卵擊石而已。」
「再難也要試試。」
虞箐閉上嘴,原本只是來看好戲的她,莫名產生了些許緊張。
幾輪下來,不少人已經放棄,價格也已經炒到一萬五千兩。
姜樾之還是一百兩一百兩加,隱藏實力的同時,也不會叫人注意到自己。
「貳貳號女君,一萬七千五百兩並東海珊瑚一株。」
姜樾之眼眸一暗,已經開始有人出寶物了,那株珊瑚至少值三千兩,如此算來總價也已經超過了兩萬兩。
虞箐攔住她:「你瘋了,你哪來這麼多錢?」
「我……從鋪子裡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