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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也是顧念她的名聲,姜樾之想到此處心中不由得發寒,泛泛之交尚能思慮周全。

席中她的親兄長,她的名義上的表兄甚至還有可能成為她的夫君,卻連她不見了這麼許久都漠不關心。

姜樾之起身理了理衣裙,船已經被人用縴繩牢牢綁在岸邊,她彎腰下了船:「走吧,回去算算帳。」

第13章 出氣我可不是軟柿子捏的……

席中,並沒有因為姜樾之的離開變得有何不一樣。相反,由六皇子提議,眾人玩起了投壺和一些其他的玩樂。

那欠下的五罈子酒,很快就見了底,祁衡臉上不見有什麼醉態,反倒是他的表兄虞淵,已經醉得不省人事。

眾人心知肚明,怕是這位虞大郎君替六皇子擋了不少酒,不過都沒有拆穿罷了。

祁衡在其中玩得不亦樂乎,全然未察覺到,一直在他身邊隨侍的楚千瓷,和一直正襟危坐的太子殿下,同時不見了人影。

岸邊有低矮的屋舍,裡頭有不少上好的房間,原就是為了這些沉醉景色,又喝了酒的旅人們準備的。

祁曄將楚千瓷拉至院中,四周早被清空,獨余他們二人。

「為何要接近老六?」祁曄面帶慍怒,指責道,「孤同你說了,你只需安安心心待在滿庭芳,上下孤都替你打點過。你為何還要主動接近他,你究竟想做什麼?」

楚千瓷神情平靜,反問道:「殿下既然這般問了,心中不是已經有了答案,何苦要多問這一句。」

太子喉嚨一哽:「千瓷,老師的事情已成定數,父皇為此勃然大怒,任何人此時替楚家翻案,無疑是火上澆油自尋死路。」

「我正是知道這一點,才從未提過讓太子殿下在朝堂上為我族說話。」楚千瓷鼻腔酸澀,忍住淚意,「我只想依靠自己,尋得一些證據。證明那位疼愛您的兄長無罪。證明我的阿父,並無叛亂的心。」

太子嘴唇翕動,終究是說不出一句話。

他的生母不過一介貴人,同宮的妃子對其多加照顧,才有了他的出生。也因此,他與梁王自小感情深厚,直到五歲時他生母病逝,他被皇后養在膝下,不久之後被立為太子。

誰都說他命好,他是全宮上下,唯一一位沒有生母的皇子,才有這般際遇成為皇儲。

梁王封王之後,陛下對其很是看重,蠻夷多次侵犯大昌邊界,亦是梁王帶兵鎮壓。

他的兄長曾告訴過他:「若有一日你成為帝王,我必定盡心輔佐於你,定無二心。」

能說出這樣話的兄長,怎麼可能通敵叛國?

祁曄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千瓷你莫要著急,老師的事情孤定會給個交代,只是不是現在。」

楚千瓷硬生生將眼淚逼回去,抬臉時,面上已是溫和的笑:「好,我聽殿下的。」

祁曄將其攬在懷裡,下巴抵在她的發頂,心知她不會這般容易妥協。

楚千瓷眼神複雜,阿父為梁王翻案之前,有位據說是梁王舊將的人找上門來。他掌握著梁王叛亂的主要證據,阿父那樣謹慎的人定然會做全面的調查。

一切準備就緒,那人卻忽然變了掛,一夜之間人去樓空。證人帶著證據消失不見,手中僅有的線索也不過單文孤證,楚太傅在殿上孤立無援無可辯駁。

梁王是楚太傅最得意的學生,天資聰穎手段雷霆,且他不似太子一般處處受制。梁王蒙冤受死,是楚太傅心中難以癒合的傷疤。

加之梁王與太子交好,外頭傳言四起,為了平息更是為了鞏固勢力,太子才會請命出征平定戰亂。

「是阿父太過心急了,若能等到殿下歸朝,你們互相商議,或許就不會被奸人所騙。」楚千瓷依偎在他懷中軟語溫言。

祁曄只余嘆氣:「世事無常,誰也不知會發生這種事情。」

在他看不見的角落,楚千瓷眼神越發堅定,那位消失的證人就是關鍵。她要從六皇子身邊查起,再接近虞大郎君。虞淵頭腦簡單,或許他是那個突破口。

等二人回到席上,姜樾之也正巧回來,三人於路口處偶遇。各自神色自若,不帶一絲窘迫。

「太子殿下。」姜樾之給其行禮。

楚千瓷也微微屈了屈膝,遂悄然地走向祁衡。

「一下午不見人,去了何處?」

姜樾之面色陰沉,直道:「太子殿下不會因為今日我做了男裝打扮,便認不得我是何人了罷?」

太子皺眉:「你這是何意?」

姜樾之:「既然殿下知道我是誰就好辦了,雖你我相看兩厭,但不該做的事殿下是否需要把握好一個度?」

「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太子有些發怒,沒頭沒尾說的這是什麼話,莫不是方才見到他與楚千瓷同行,心中吃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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