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瓷輕哧一聲,佯裝驚訝高聲道:「殿下手中真的沒有松子呢。」
「啊?」
「果真?」
「怎會如此?」
眾人紛紛不信邪,真有人跑上前去細看:「當真沒有,姜二郎君猜對了!」
姜樾之捂著嘴,裝作懊悔莫及的模樣:「怎會如此!殿下,我並無冒犯之意,純屬巧合,不然這酒還是在下喝了。」
祁曄面上也帶上了笑:「不可,願賭服輸,身為皇室中人這點魄力都沒有,傳出去豈不讓人貽笑大方,更是丟了虞尚書的臉面。」
祁衡好似被架在火上炙烤,區區五壇酒不是關鍵,關鍵是自己在這麼多人面前,失了顏面。
姜樾之肅立在那,臉上分明沒有笑,可祁衡就是覺著她在幸災樂禍。
「上酒來!」祁衡只一個眨眼間,便又換作方才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既然輸了,哪有賴帳的道理。不過五壇酒,皇兄可要替我分擔一壇,您可是做兄長的,總不能看著弟弟喝醉而失態吧。」
祁曄如今心情大好,舉杯道:「好,孤今兒心情好,就替你一壇。」
虞淵也插話:「美人美酒當前,六殿下太偏心了些,只想著太子殿下這位親兄長,忘了我這位表兄。這酒,你也得分我一壇。」
祁衡嬉笑一聲:「果真是大伯母將你管的嚴了,居然討酒討到我頭上。這不是讓皇兄和諸位郎君看了笑話。」
太子擺擺手道:「這有什麼的,旁的孤不敢說,這酒定是給虞大郎君管夠的。」
「那就謝過皇兄慷慨了。」
幾句插科打諢,席上氣氛緩和不少,不少才俊上前給兩位殿下敬酒。
一個虞淵一個姜九昭,赫然成為二位的左膀右臂,替著擋了不少酒。
一時間,賓主盡歡,酒酣耳熱,樂聲再起,舞姬搖曳著柔美的腰肢,在湖心起舞,山水湖畔,美輪美奐。
姜樾之略感不適,趁著無人在意,避著人群悄悄離席。
祁衡的目光卻一直落在她身上,眉眼一彎,卻沒由來讓人覺得不寒而慄。
日暖風和,吹皺一池春水,水面上停泊著許多烏篷船。計劃之中,太子會清閒的尋一艘小舟游湖。
計劃之外,六皇子忽然出現,宴席之上,太子應該沒有閒情再來此泛舟了。
姜樾之想到什麼,忽的一笑。
太子若帶著楚千瓷,躲在烏篷之中,二人說些體己話,湖面寬廣遼闊,也不用擔心被人偷聽了去。
迎面而來的風十分涼爽,吹散了她大半的酒意,腦中清明了許多。她覺著十分無趣,想先與姜九昭通告一聲,不勝酒力先行回府。
對了,南星這丫頭又跑哪去了?
遂她一轉身,一個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她眉頭緊鎖,訓斥的話還未說出口,赫然發現身後不止一人。
三人將她團團圍住,酒氣衝天:「姜家的人,倒是本事得很,一來便得罪兩位殿下。」
姜樾之退後半步,她不認得眼前
幾人,對方自然也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旁人與我為難,難不成只能站著任人羞辱?」
紅衫郎君嗤笑一聲:「既然如此,我替殿下教訓教訓你,殿下會不會高看我們一眼。」
姜樾之被幾人逼得連連後退:「放肆!我可是姜府二郎君,如此無禮,小心我……」
三人還沒給她說完話的機會,便一掌將其推下。
烏篷船平穩地停在湖面上,姜樾之重重摔入,船身不由得晃動了幾下。
那幾人解了縴繩,將船用力往湖中心一推,姜樾之還未站直身子,船已經遠離了岸邊。
那三人洋洋得意的臉尤在眼前,姜樾之沖他們大喊:「你們受何人指使?等我平安上岸,定要你們好看!」
為首之人滿不在乎:「太子殿下早就看你不順眼,今兒全看你運氣如何。若順風順水,說不定我們就在下游撈你了哈哈哈。」
那些人笑得猖狂,揚長而去。
姜樾之知道這個地方早就被人清理乾淨,任憑她如何叫喊,他們都不會回頭。
撲通——
為首那人疑惑轉頭,看著越來越遠的船:「怎麼回事,我怎麼聽到什麼東西落水的聲音。」
「你莫不是聽錯了,那人一看便不識水性,快些回去吧,莫要惹人注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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