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喜歡?」
祁淮瞧進她的眼底,她眸光清澈,眼底蕩漾著的是一片赤誠。
祁淮微頓,隨即指間用力,將女子姣好的面容帶到自己跟前來。
他上前,薄唇隔著面紗輕覆上她的,輕聲低語:「長寧這般美好,朕怎會不喜。」
燭火搖晃,塌上不知何時凌亂不堪,祁淮將長寧抵在身下,長寧眼底泛潮,輕聲喘氣,祁淮伸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替她撫背順氣。
「哪裡來的膽子,就這麼點本事還敢來招惹朕?」祁淮低笑。
長寧呼吸不均,就連面紗不知何時被紊亂的氣息吹起,偷偷掀起了一角。
她剛想說話,祁淮卻替她將面紗撫平。
長寧嗓音像請沁了水一般,軟的不像話。
她歪頭:「陛下為何不掀開面紗?難道陛下不想瞧見我的容貌麼?陛下就不怕寵愛了一個無鹽女子。況且我就在陛下身下,陛下這是做起了正人君子?」
上次在玄雲寺,祁淮想掀開她的面紗,她躲開了。如今她就躺在他身下,他卻半點不逾矩。
祁淮替她攏了攏有些散開的衣襟,靠在塌上半摟著她,他伸手,不輕不重的輕輕扯了扯她的面紗。
「朕說過等著你將報酬送到朕面前來。」
長寧一愣,還要怎麼送,她都在他龍榻上了!
祁淮卻避而不談,轉而問道:「今日送去的膳食,你可嘗了?」
長寧點頭。
菜色很好,其中還有幾道大涼獨有的,能看得出來,祁淮確實是用了心。
想到這,長寧眸色柔了柔。
撇去別的不談,祁淮幫了她好幾次了。先前幫她討了和離書,這次又讓她在異國嘗到了家鄉美食,對他來說可能只是舉手之勞,甚至只是動動嘴皮子的事,但這些對她來說皆是舉足輕重。
「不知你的口味,便讓御膳房多做了些。」
「你喜歡便好。」
「對了,朕聽聞你喜歡醫書?朕上回碰巧尋得青衣手記,已經派人送回來了,估摸著過些日子就要到了,到時讓蘇列送到你府上去。」
青衣是一位醫者,醫術高超,傳說這天底下就沒有他醫不好的人。只是他行蹤飄忽不定,很多人都未曾見過其真人,更別說親筆手記了。
祁淮嗓音很低,說的細緻,長寧卻愣住了。
她早知祁淮會對自己起心思,但卻如何也想不到他竟會將自己的事如此的放在心上。
長寧眸色有一瞬間的複雜。
她看了他很久,喃喃道:「陛下,你——」
祁淮側耳聽了半晌,她卻沒有再說下去。
祁淮瞧她:「怎麼了?」
長寧壓下心中思緒,拿出一早備好的東西,遞給祁淮:「我給陛下也備了份禮物。」
祁淮眉頭輕挑,伸手接過:「香囊?」
長寧似乎是有些羞澀,她點頭,輕聲道:「我繡的,就當是給陛下的回禮罷。」
手中的香囊上繡的是青竹,且可能是從她身上取下的,還沾染了她身上甜膩的玉蘭香。
「裡面還有我——」
長寧話還未說完,殿外忽然傳來蘇列的嗓音。
「陛下,渝妃娘娘來了。」
滿室寂靜。
第18章 鋒芒也該先拜過了我,敬過了茶才好……
第十八章
祁淮忽而起身,放開了長寧,他理了理衣衫,將香囊收入囊中:「禮物朕收下了。」
「天色不早,讓蘇列送你回去。」
*
寒風凜冽,外頭凍人的很。
過年是歡聚的時分,就連常年奔波在外的遊子都不遠千里,倦鳥歸巢,路上幾乎沒有行人。長寧坐在祁淮的車輿上,燙紅的面頰在寒冬中慢慢褪去顏色。
新露將手爐抱到長寧面前:「姑娘,抱著暖手罷。」
蘇列欲言又止,本來他不該多話的,但是他怕長寧想岔了,走錯了道,將本來大好的福氣生生給錯過了。
「姑娘,奴才跟在陛下身邊多年,見過的人經歷過的事兒雖然不多,但卻也能參悟一二。姑娘是聰明人,這往後的福氣還大著呢!萬萬不可因小失大,屆時失了陛下的寵愛是小,若是連累了身家性命還拖累了身邊一干眾人,那可是得不償失吶!」
「姑娘初入京都,怕是對宮中並不熟悉。陛下內廷人少,這些年進的也只有幾位。且陛下朝事繁忙,也就沒什麼心思往內廷去,妃嬪之中,大多數都是太后娘娘和幾位太妃賜下的,陛下自己選中的,寥寥幾人,更別說有誰能讓陛下像對待姑娘您一樣費盡百般心思。」=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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