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曦不可置信:「你是將這寺中當初自己府邸了麼?」
長寧摸了摸鼻子,後知後覺的發現在寺廟中快到正午才起床確實有些不妥當。
新露卻見不到別人這麼說自家主子,「我們主子昨晚發熱折騰了一個晚上,天快亮才睡下!」
「發熱?」盛月曦皺眉,立馬探上了長寧的額頭。
「現在已經沒事了。」長寧說。
「怎麼不派人通知我?」
「這點小事我自己能處理。」
「小事?」
盛月曦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因為她發現,現在的長寧和她印象中的嘉陽一點兒都不一樣。
大慶和大涼一直維持著良好的邦交,大涼雖然沒有大慶疆域那麼遼闊,兵力也遠遠低於大慶,但是大涼有著讓其他各國都艷羨的藥物資源,有些珍品就算是用銀錢也買不上。要知道,要緊時候,若是大涼願意提供一味藥,那可是什麼都比不上的。
所以各國都願意和大涼交好,其中便包括大慶。
所以聞珂初來大慶時,大慶上上下下,從當時掌權的太后到京都平民百姓,都是頂頂重視這位嘉陽長公主的。
在聞珂身上,從來就沒有「小事」這一說。
長寧似是明白盛月曦心中所想,她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陪我用些早膳吧?」
盛月曦用過飯了,此時自然用不下。長寧起的晚,此時也沒什麼食慾,只粗粗用了一些,就讓新露將飯食撤下了。
飯後,長寧沏了一壺茶,才問起:「你怎麼到這玄雲寺來了?」
盛月曦抿了抿唇,「玄簌大師雲遊回京,我過來看看。」
長寧瞥了她一眼,「我若是沒記錯,你當初是最不願到寺中來的。」
盛月曦也是從小嬌養長大的,母親在她小時候就不在了,她父親是大慶恆遠大將軍,長年征戰在外,鐵血手腕,在外說一不二,卻獨獨在這唯一的女兒面前,萬事都依著她,只恨不能將天邊的月亮給她摘下。
也從來不拘著她,以至於盛月曦養成個爽朗的性子。不像一般京中貴女一般,閒來無事養養花亦或是去寺中祈福,在她看來,去外郊騎馬跑一圈都比這些事情來得有趣。
在長寧印象里,盛月曦唯一展現出女兒家的嬌態的時候,就是在吳淞面前了。
「可是為了吳大公子?」
盛月曦猛地抬頭:「誰說是為了他了??!!」
「……這麼激動做什麼?」簡直是欲蓋彌彰。
盛月曦閉了閉眼。
長寧飲了口茶,說:「有什麼好遮著掩著的,你當初為吳大公子做的傻事還少麼?現在成婚了倒是害羞起來了。」
話畢,盛月曦半天不出聲,長寧側頭瞧去,才發現,盛月曦面色白的嚇人。
長寧一愣,隨即神色一凝:「他對你不好?」
盛月曦搖搖頭。
「他好大的膽子!」
當初吳淞與盛家本就們不當戶不對,若不是盛月曦自己確實喜歡,盛大將軍又不捨得女兒傷心,才不會將盛月曦下嫁呢!這吳淞倒好,才成婚幾年,就敢怠慢盛月曦了?
這莫不是看著盛將軍不在京都,就以為盛月曦好欺負??
「沒有。」盛月曦說:「我此番上山,只是——只是為了求子。」
長寧萬萬沒有想到竟會是這個理由。
「你才多大,就想著生孩子了?」
長寧說的如此直白,盛月曦都紅了臉。
她小聲說:「我都成婚四年多了。」
「吳家催你了?」
「……不是,我自己要來的。」
室內頓時一片沉默,過了會兒,長寧默默喝了口茶,說:「這事急不得,講究個緣法。」
盛月曦點了點頭,移開話題:「好了,不說這個了。你現在住哪?若是沒個落腳的地方,要不去將軍府?」
長寧頓了頓,才說:「我現在住在丞相府。」
「丞相府?」盛月曦反應過來:「你認識賀裕庭?」
賀裕庭是這幾年才嶄露頭角的,盛月曦確實沒想到這倆人會有交集。
「嗯。」長寧並沒有細說。
可盛月曦卻有些擔憂:「丞相府安全嗎?」
長寧明白她的意思,「你放心,我知道輕重。」
盛月曦這才點了點頭:「那就好。」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去?」
長寧:「就這兩天吧。」
上次祁淮突然夜訪,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現下待在這玄雲寺中,委實沒有什麼必要了。
盛月曦瞧了一眼她的腿:「你傷不礙事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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