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上宮裡的娘娘也是不差什麼的。
新露心裡這樣想也就說了出來。
長寧倒是被這姑娘逗笑了:「你見過宮裡的娘子?」
新露小聲嘀咕:「新露自是沒見過的,只是誰都知道當今無心後宮,內廷了無幾人,還幾乎都是陛下昏睡那幾年被塞進後宮的,那些人怎會比得上主子。」
長寧笑意淡了些,「不可妄論宮中之事。」
「況且我只是一介孤女,如何能與陛下內廷之人相比。」
她看向銅鏡,「今日是去誠心禮佛,不必費心打扮,素淨些就好。」她看向妝匣:「就那支白玉簪即可。」
過猶不及,時機未到,此刻並不是她盛裝的時候。
第3章 南簫這姑娘是從哪冒出來的?
第三章
康寧宮。
祁淮走到前殿門前,腳步忽然頓住了。帝王一停,身後的一干人等自然是頭也不敢抬的微弓著身子等候。
祁淮不知站了多久,才終是抬步走了進去。
蘇嬤嬤剛掩下門帘退了出來,就撞見一道明黃色身影,她不敢細看,立馬跪了下來:「奴婢請陛下安。」
皇帝抬了抬手,朝殿內看了一眼,問:「太后歇下了?」
平日這個時辰太后應該已經起身了。
「是,剛歇下。」
蘇嬤嬤道:「陛下這麼這個時辰來了?今日福樂群主進宮來,太后一時高興,便晚了兩柱香歇晌。」
祁淮嗯了一聲,既然太后還未起身,皇帝便踏步離開了。
出了康寧宮,祁淮腳步頓了頓,說:「晚些派人知會太后一聲。」
蘇列應是:「諾。」皇帝在別苑養了多年,這兩年就算是回了宮,每月也會尋空閒的時候去別苑住兩天。
「朕記著上回西域進貢了幾匹料子,一起送到康寧宮去罷。」
吩咐下去,皇帝便不再駐足,徑直離開了。
*
遼荊峰主峰上有一座不小的別苑,很是低調,卻別致古雅,和左側的玄雲寺隔得不遠。每日晨早,玄雲寺的撞鐘聲都能悠悠揚揚的傳進別苑裡。
不少在玄雲寺添香火的貴客都曾感嘆這一處別苑位置的討巧,也有不少人對這別苑的主人感到好奇,卻從未有一人能真正打探到虛實。更無人知曉,這座別苑的主人竟會是當今天子。
祁淮今日在勤政殿與幾個大臣議事耽誤了點時辰,到別苑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他出宮時向來不喜身邊圍著一群奴才,也只有慣常服侍的幾個內侍能跟在他身後。
他換了身素色常服,便從小道往玄雲寺去了。
主持早就在大殿外等著了,見著祁淮,虛虛行了一禮。
「主持不必多禮。」祁淮扶起玄簌,駕輕就熟的往裡間走著:「主持最近可好?」
「勞貴人惦記,玄簌一切都好。」玄簌笑著說:「筆墨紙硯早已備好。」
祁淮坐在蒲團上,蘇列上前,替帝王研磨。
玄簌早已退了下去,不一會兒,殿中只有滿屋檀香和研磨發出的沙沙聲。
蘇列知曉祁淮的習慣,帝王抄經文時半點聲響也不能有,蘇列幾乎是連呼吸聲都放輕了。
天色已暗,明明滅滅的燈燭火苗在微風下跳躍,蘇列在一片沉寂中暗自瞧了一眼帝王,其實他也不是很明白,經文這東西,若是陛下吩咐一聲,天下有多少人爭著搶著虔誠地為他抄寫?何至於就要讓陛下自己拋下所有的政事,親自來玄雲寺一趟?
況且這抄經文的習慣,好似前些年也沒有啊?蘇列心下琢磨,陛下這習慣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想了半晌也沒想起來,眼瞧著陛下已寫完一卷,蘇列按下心緒,將帝王御筆抄寫好的經文仔細的卷了起來。
看著皇上提起筆,就要開始寫下一卷,蘇列卻見皇上筆尖停頓,半晌沒有動作,筆尖的墨汁垂落,在宣紙上暈開。
蘇列眼皮一跳,還未開口告罪,就聽見帝王開了口。
「你可有聽見什麼聲響?」
蘇列一愣,凝神靜聽了一會兒,才隱約聽到點動靜,他心道糟糕,立刻跪了下來:「奴才立刻派人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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