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
她跟裴千語很熟嗎?
謝靈回了條阮姨和裴叔注意休息,別太辛苦,至於裴千語——她對此人抱有原始敵意,在很小的時候第一次見面就有了,毫無緣由——裴千語並沒招惹過她——但是她就是不喜歡裴千語,就像有人不喜歡吃香菜,她也不喜歡裴千語。
這麼多年沒有裴千語的消息,她原本已經快要忘了這個人。
但沒想到,有的人就像埋在土地里的種子,稍不注意竟然還悄悄發芽,疑似春風吹又生了。
居然還能再度出現在她的生活中。
謝靈的心情不是很美妙。
連帶著晚上回家,對裴陸行也沒什麼好臉色。
所以她抱著作業推開他房間門的時候,他也很有眼色地把書桌讓給她,自己出去了。
接下來的兩天,她都在裴陸行房間寫作業。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裴陸行待了沒一會兒就會出去,神色也怪怪的,一副心煩意亂的樣子,走的時候還會不由分說地給她披上外套才走。
再然後,他乾脆只要她來,他就扔件外套給她,把房間讓給她寫作業,自己出去了。
周五。
謝靈剛拿著作業過去,裴陸行就抱著球走了出來,看到她,便說了句,「林淮陽叫我去打球,晚點回來。」
「哦。」
謝靈對這種事最不關心了,只有點嫌棄地皺了下鼻子,提醒道:「回來記得洗澡。」
裴陸行「嗯」了聲。
忽然,她說:「巧克力口味。」
「?」
裴陸行瞥她,提醒:「我們在小區球場打,不出去。」
「哦。」
謝靈無視提醒,繼續說:「巧克力口味。」
「……」
裴陸行扯著唇角,嘲道:「你在這兒許願呢?」
「曲奇口味也可以。」
謝靈善解人意地補充。
裴陸行懶得理她,轉身走了。
一個小時後。
謝靈抱著作業從裴陸行的房間出來,伸了伸懶腰,不由感慨了一下,自己果然是萬里挑一的天才,什麼樣的難題都難不倒她。
收拾好作業後,她洗了個澡,溜溜達達地走到客廳,才發現裴陸行的房間裡亮著光,大約是打完球回來了。
她想起什麼,走過去推門而入,說:「裴小狗,我的冰淇淋——」
話音戛然而止。
房間內,窗簾依舊拉著,但開了燈。
暖調的光溫柔地鋪下來,在他身後形成一段模糊的光暈。
聽到聲響,他本能地回過頭,看了過來,穿衣服的動作只進行到一半,隨著轉身的動作,大片皮膚更加清晰直接地展露,因為時常運動,肌肉線條格外清晰。
帶著蓄勢待發的力量感與攻擊性。
近乎直白的視覺衝擊。
似乎還有沒擦乾的水珠掛在皮膚上,正緩慢地滑下。
「……」
謝靈很安靜。
像一塊凍住的石頭。
而後僵硬地抬起手,像喪失了定位功能的機器人,胡亂在空氣中扒拉了兩下,直到終於碰到了門把手,然後砰地一聲,門關上了。
三秒後。
房門再度從裡面打開了。
裴陸行已經把上衣穿好了,手裡拎著裝了冰淇淋的保溫袋,另一隻手拉住了還沒來得及消失的石頭,語調散漫地問:「跑什麼?沒見過啊。」
「……」
謝靈暫時喪失了思考能力和行動能力,但叛逆是刻在骨子裡的本能,於是不經大腦地說:「我只是覺得沒有什麼好看的。」
剛說出口,謝靈就已經後悔了,很想把這句話收回去。
然而不等她找補。
裴陸行就笑了一聲,問她:「那你想看什麼?」
「……」
謝靈又變成了一塊石頭。
一塊滾燙的石頭。
裴陸行垂眸打量著眼前的人,她耳根的皮膚迅速爬上一片緋色,就連眼下也有些發紅,唇無意識地翕張,桃花眼慌亂地四處亂看,就是不看他。
他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仿佛在思考著什麼。
而後,他慢慢傾下身,以平視的目光看著她,視線卻如同鎖定獵物般一瞬不錯地盯著她,語調極慢地道:「你不是說,我只是哥哥麼?」
「嗯。」
她甚至都沒聽完他在說什麼就已經胡亂地應了下來。
自然也沒有注意到他語氣里的循循善誘。=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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