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盧卡……其實你和皇馬表現得不太差了，真的……」
主帥明顯言不由衷，所謂的安慰也是蒼白無力，幸好莫德里奇也並不在意。
他打斷了達利奇的話，直接向主帥挑明了半夜撥打騷擾電話的目的。
「瓦西里·米爾科維奇，就是那個龐特貝拉德的十號，是克羅埃西亞人。」
「今年十八歲，身高一米九二，身體比較瘦弱但是問題不大，應該只是因為營養不良。」
「他還在發育，養養就回來了。」
「瓦西里在場上的位置是中鋒和邊鋒，據他說前腰也可以客串不過我們用不上。」
「他答應加入克羅埃西亞隊了。」
「我今天早上就把他帶回馬德里，會努力說服皇馬簽下他的，你可以儘快來考察。」
「世界盃前已經沒有國家隊正賽了，友誼賽你記得徵召他，到時候我帶瓦西里和馬特奧一起回去。」
「現在我們鋒線不缺人了，需要制定適合瓦西里的戰術，辛苦你了。」
「人家選了克羅埃西亞，總得讓孩子看到我們的實力和誠意。」
莫德里奇用的，幾乎是命令式的口吻了，但是達利奇毫不在意。
巨大的驚喜襲來，克羅埃西亞的主教練看起來似乎就要不能呼吸了。
「盧盧盧盧卡？！」達利奇磕磕絆絆地驚呼，「這消息你都能確定嗎？你們今天才剛踢的比賽……你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的？！」
莫德里奇還沒來得及回答，便見一隻拳頭襲來。
憑藉幾個小時內鍛鍊出的反應能力，他迅速扭頭，成功避過。可是瓦西里的拳頭迅速化為手掌，轉而搭上了莫德里奇的肩膀。
「兔～唔兔兔！」瓦西里一邊呢喃一邊攬著莫德里奇的肩，把人往懷抱里摟了摟。
屏幕之外，瓦西里手腳並用，把莫德里奇牢牢地禁錮在自己的懷裡。他把腦袋擱在莫德里奇的肩膀上，貼著他用力蹭了蹭，而且在對方的脖頸上又MUA了一大口。
FaceTime還保持在通話狀態，屏幕里的達利奇已經看得呆了。
莫德里奇卻已經被小孩折磨得沒了脾氣。
他淡定地撿起被拍得落到床上的手機，繼續與主帥對話。
「我現在就在瓦西里·米爾科維奇的床上。」
「全部消息都是問出來的，也是他親口承諾加入克羅埃西亞國家隊的。」
「確認無誤。」
達利奇的臉上，浮現出一種複雜至極的神情。
「盧卡，你真是……」達利奇艱難地組織了一下語言，「……真是太不容易了。」
說到此處，達利奇看向莫德里奇的目光中，已經飽含了敬佩之情。他煞有其事地抹了把眼淚，卻只擦掉了眼角的眼屎。
然而，在瓦西里持之以恆的騷擾下，莫德里奇並沒有心情理會到主帥內心的複雜情緒。
「好了，事情說完了，我得掛電話了。」
「我們要睡覺了。」
莫德里奇說著，便結束了通話。
他有些艱難地翻了個身，然後伸出手，哄孩子似的一下一下地拍打瓦西里的後背。
瓦西里哼哼唧唧了兩聲，又揪住莫德里奇的長髮，接連揉了好幾下，才終於暫時安靜了下來。
第12章 「那個很有氣場的光頭」……
第二天早上，莫德里奇依然是被瓦西里吵醒的。
帥氣得足以做電影明星的少年，眨巴著一雙漂亮的、仿佛承載著漫天星辰的藍眼睛，滿臉擔憂地看向莫德里奇，「盧卡？你昨晚睡得不好嗎？」
為表關心，瓦西里還抬手，揉了揉莫德里奇鳥窩一樣的亂發，登時把對方的頭毛揉得更亂了。
莫德里奇在迷迷糊糊中被喚醒了昨天夜裡的慘痛回憶，登時清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懷著怨念狠狠瞪了瓦西里一眼，卻見正趴在他床頭的小孩無辜地嘿嘿一笑，又抬手揉了揉肚子。
「那個，盧卡啊……我餓了。」瓦西里說著話，肚子就極其配合地「咕嚕咕嚕」叫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