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輕聲詢問:「那,太宰想在上面還是下面?」
「?」太宰治解黎君第一顆紐扣的動作頓了一下,匪夷所思地看向黎:「雖然我不怎麼在意這個……但是黎君真是挺出乎意料的呢?」
黎就咳了一聲,移開眼睛:「畢竟……我也只是個庸俗的人。」
太宰治繼續手上的工作,從容地笑了:「那黎君排下次,我現在只想對你做點什麼。」
黎的襯衣應聲落地。
銀色的鐐銬回到了他的腳上,襯得他更加脆弱易折。
黑夜中傳來模糊的囈語。
「黎君?」
「變態……」
「……」
「我在罵你啊!你真的是變態吧!唔……」
銀鏈含羞帶怯地響了許久,鬧到最後濕淋淋的。
……
太宰抱著黎洗完澡之後,黎已經快要睡著了。
「黎君,」太宰撥弄著黎的長髮,語調輕柔,「我明天早上回總部一趟,中午再見哦。」
「嗯……好……」
黎消耗了太多體力,昏昏欲睡地應了。
「晚安。」太宰落下晚安吻,熄滅了床頭燈。
而此時疲憊的黎,絕想不到第二天的自己會怎樣地社會性死亡。
第28章
黎是被人吵醒的。
「嗚哇!黎君好慘哦!」
「你快住嘴。」
「但是但是!這個淤痕!」一個聲音極度浮誇地說,「這已經屬於虐待了吧!」
「太宰治,你能不能有點羞恥心,那個明明是……」
睏倦的黎不得不睜開眼睛,試圖搞清現狀。
純白色的棉被中,長發青年側臥而眠,露出大片肩頸部的皮膚,或許是夜晚睡得不安分,修長的雙腿也暴露在外,皮膚上,全是斑駁的紅色痕跡。
「嗯?」
黎迷迷糊糊地悶哼一聲,想要坐起身。
Z清咳一聲,一個箭步跨過來,用被子嚴嚴實實地把黎圍好。
一旁,沙色風衣的太宰治,遺憾地嘆了一口氣,惹來Z的瞪視。
太宰治開始叫屈:「有什麼關係嘛!這裡又沒有別人在……」
黎終於清醒了。
黎意識到現在的自己一絲不掛。
黎:「……」
黎自己清了清干啞的嗓子,正待講話,Z已經默默倒好了一杯水,體貼地抵在他唇畔。
黎:「……」
黎伸出手來試圖接過,卻被Z盯著他手腕上的青紫嘲諷:「我勸你還是自己塞回去,這裡不只我一個人——還有個變態。」
正興致勃勃偷看的太宰治:「?」
「黎君——」太宰治拖長了聲音,「你這是過河拆橋吧!我辛辛苦苦從異能特務科手裡騙……經過交涉取來了書,黎君這是用完就扔嗎?嗚嗚嗚我好可憐啊……孩子剛出生就被狠心的母親拋棄……」
Z:「?」黎:「?」
Z一臉WTF:「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麼東西。」
「黎……算了,在這邊還是叫你Z君吧,不要這麼對我嘛。」太宰治笑眯眯地走近,自然地把被子掀開一個角,骨節分明的手指握住了黎被鎖住的腳腕,「這位黎君,別亂動哦,我研究一下這個怎麼解開。」
黎不自然地掙動了一下,又暗自忍耐下來。
被餵完一杯水之後,黎稍微舒服一點了:「謝謝。」
Z揚眉:「跟我說這個?感覺真奇怪。」
黎忍不住笑了一下:「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Z嘆氣:「當然是為了救你出去啊。」
太宰治呢喃:「這個款式……雖然我能解開,但是肯定會觸發警報的。」
Z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那就來硬的,殺出去好了。」
黎:「等一下……」
Z握著黎的肩膀,表情凝重:「你不會還想留在這裡吧?」
黎:「但是……」
Z頗有些恨鐵不成鋼:「你忘了你以前有多討厭這個東西?你能忍一個星期,一個月,一年,你能忍一輩子嗎?」
黎沉默了。
Z嚴肅地說:「我就是你——你別忘了,人失去了自由,同死亡無異。」
黎卻一字一句地答:「我已經做好了那樣的準備。」
Z極失望:「你忘了——」
黎說:「我沒忘,我永遠不會忘記。」
Z怒極反笑:「你把我從牢籠中解救出來,自己卻一頭撞了進去?」
黎卻笑了,摸了摸Z的頭髮,半哄半勸:「冷靜點,冷靜點。你就是我,你應該明白,死亡對我們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