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毒蟻不顧一切沖向火的那一幕,艷翅蟲振翅發出的金屬嗡鳴聲,勉強可以理解為,「蟻為火,蟲為金,樹為木。」
金木水火土,有陰缺陽,不對,火也可以代表陽,可毒蟻可以勉強為火,卻代替不了陽。
見遲晚苦思冥想的樣子,虞九舟用火把照向白玉棺,「火為陽。」
遲晚也點燃火把,用火烤白玉棺,慢慢地,白玉棺里升起些許的霧氣,她們沒有換位置,就在一個地方烤。
約莫過了一刻鐘,白玉棺突然裂開,遲晚用內力一震,棺蓋飛到一邊,露出了裡面的權謀。
什麼陰陽五行,不就是熱脹冷縮,不均勻受熱,還有玉質特性。
要知道,玉石的硬度雖高,但在高溫下,玉石的結構會出現變化,從而變得脆弱,比如內部氣壓啊什麼的,她再用內力一弄,這不就打開了嘛。
多簡單的事,用陰陽五行,她快給自己繞迷了,還是女帝大人聰明,直接用火烤,怪不得人家說,學好數理化,穿越成為人上人呢。
見白玉棺被打開,紅鱗焦急地就要上前,夏去直接抽出了刀,這一路上紅鱗一直不配合,還在惹事,她怎麼會讓紅鱗過去。
紅鱗知道自己的武力值,沒有了九眼蛇,別說遲晚了,她連夏去的對手都不是。
「我勸你不要拿。」紅鱗冷漠地開口。
遲晚沒有搭理,她正觀察著白玉棺內的女屍,好看得不像是人,不知道在這放了多少年了,居然還沒有腐爛,令人震驚。
她看到女屍的身上有一塊玉牌,玉牌上面寫的字……她不認識。
遲晚求助地看向虞九舟,接收到她的眼神,虞九舟勾了勾唇,「上面記載了她的身份,她是古夏人,是一名將軍,當年為了給古夏的王尋找長生不老藥到了虛無,在裡面拿到了藥,可是她卻死在了木骨,而她的一個僕從,偷走了不死藥,她剩下的屬下,找到了迷霧林,把她的白玉棺安置在了古樹,刻玉牌的人說,若有後人打開了玉棺,可以帶走一切財物,請不要毀壞將軍屍身,否則將接受古夏人的詛咒。」
古夏……遲晚知道這個朝代,距離大周四千年,沒想到那麼多年前,古夏人就到了木骨,可是以當時的船,連地圖都沒有,真不知道古夏人是怎麼過來的,這位將軍能過來,除了對君王的忠誠,還有她本人的智慧。
「這位將軍叫什麼名字?」
「女祝。」
女祝?遲晚驚訝,「古夏大將軍,已知的,歷史上第一個坤澤大將軍?」
「嗯。」
令人欽佩的一位女性,遲晚站直行了一個軍禮,「我們都是她的後人,我以為自己有這樣一個老祖宗而感到自豪。」
虞九舟點頭,看吧,從古夏到現在,只要給坤澤機會,坤澤都能做得很好,她伸手把玉牌翻了一面,「這一面刻的是虛無有關的事。」
「刻玉牌的人知道,找到這裡的人,不是為了求不死藥,就是為了財物,若是為了財物,可以到她們藏財物的地方,那裡有很多錢,為了求不死藥,只能去虛無。」
「這是什麼?」
遲晚看到了女祝手裡握著什麼東西,她用戴手套的手輕輕弄開看了一眼,是甘皇!居然是甘皇,作為一名醫者,可能不知道甘皇是什麼,研究玄學的人,約莫是知道的。
吃了甘皇之後,百毒不侵,血液還有驅蟲的效果,甚至可能改善體質,比如虞九舟,修煉內力的時間晚了,吃了甘皇能改善體質,用最快的時間進展內力,而不是因為修煉的太晚卡境界。
遲晚把甘皇拿在手裡,再次行禮,「此事是後輩打擾,我以古夏後國,大周之王的名義起誓,若前輩不嫌棄,古夏後人,願帶將軍回歸故土,以王禮安葬。」
她握緊了拳頭,「我把前輩背起,若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就當是前輩答應了,反之,我就把將軍放下。」
說完這句話,夏去馬上走過來,「王上,屬下來背吧。」
「王上?」紅鱗睜大了眼睛,「你是大周的王?遲今朝,姓遲!你是秦玉王遲晚!」
「放肆,王上現已是秦王,一字親王。」夏去瞪了她一眼,身份已經暴露,此人斷不可再留。
遲晚暫時沒有理會紅鱗的意思,她扯下腰帶,用腰帶把女祝將軍抱起,全程不碰對方的身體,然後把人綁在了夏去的背上。
緊接著,她看到了白玉棺下面還有字,虞九舟繼續念道:「能看懂玉牌的,應是古夏來人,閣下如果是想把將軍屍身帶回古夏,可每日早晚對將軍三叩首,閣下便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什麼意思?對方怎麼知道她們想要什麼?
遲晚蹙眉,又在白玉棺裡面扒拉著看了看,裡面什麼都沒有,就把兩塊玉牌收起,這才走到紅鱗的身邊,「紅鱗,蛇人,你來到迷霧林想要不死藥跟玉牌,想必這兩塊玉牌不是你想要的,不死藥也沒有,白跑一趟。」
問題是,歷經萬險,不死藥沒有,進入虛無的玉牌也沒有。
「你沒有來過這個地方吧?」
頂多是家族記載,或許紅鱗到了古樹下面,但古樹上面,她應該沒來過,要是來過,她就不敢踩碎樹枝,吸引艷翅蟲的注意,那麼多艷翅蟲,就算有鬼珠,也未必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