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晚把懷裡的令牌扔給她,三上拿到手裡掂量了一下,「王上,這令牌是不是少了個角。」
「你以為馬匹從哪來的。」
遲晚說了一句,策馬徑直往皇宮去。
一路上看到她的人不少,只是沒人敢相信,半年未路面的秦玉王,會突然出現在街道上。
但京都不缺有心人,還是有人把消息傳了出去。
遲晚並不在意,京都之內,以她大成的內力,沒有人能怎麼樣她。
來到皇宮外,守將看到她整個人都愣住了,「末將參見秦玉王。」
「起來吧,開門。」
守將猶豫,「王上,此事末將做不得主。」
「段雲呢?」
「末將馬上去稟報。」
這時,段雲已經小跑過來,狠狠地瞪了守將一眼,「王上,下屬不懂事,還請王上恕罪。」
「無妨,本王現在能進去了嗎?」
「自然,王上請。」
遲晚沖段雲笑了笑,一拉韁繩,進到了皇宮內。
到了內宮時,她下馬決定走路到大明宮。
這是規矩,上位者自該以身作則,前朝的眼睛那麼多,要是言官上了彈劾的摺子,也是麻煩。
遲晚大步地往大明宮走了過去,這裡已經換了一個主人,大周史上第一位坤澤女帝虞九舟,她的愛人。
她踏進大明宮內,沒有遇到一個宮女內監,正在她以為發生了什麼的時候,正好看到端坐在羅漢床上的虞九舟。
她連忙跑了過去,「娘子!」
遲晚跑得太快,只能以一個急剎來到虞九舟面前,然後抓住了她的手,「姐姐,我回來了。」
而虞九舟的眉宇間,明顯帶著一抹薄怒,但沒有熟悉的冷氣。
她沒有說話,只是冷眼看著遲晚,仿佛在等一個解釋。
遲晚忙道:「我恢復記憶沒多久,救治我的老掌門就沒了,我在那裡守靈了一個月,就馬上趕回來了。」
三生肯定是要給師傅守靈的,對方幫她解了蠱毒,她留下守靈也是禮節。
虞九舟打量著遲晚,瞧著她小心笑著的模樣,心中一軟,但臉還是冷著的。
「王上現在恢復記憶了?可還會覺得我是囚禁王上的賊人,再從京都逃離?」
這話似質問,更多是氣話,實際上遲晚能看到,她眼底深深的思念。
遲晚可不會把氣話當真,「娘子何出此言,娘子的魅力那麼大,我就是失憶了,不還是喜歡上了娘子。」
聽著她的表白,虞九舟的臉色才緩和了些,目光越發的溫柔。
自從遲晚離開後,她每日都會夢見遲晚,夢到對方回來的畫面。
「哼,你竟然逃跑,想逃離我的身邊,謀劃很久了吧,你還把我當娘子嗎?」
這話一出,遲晚連忙單膝跪在虞九舟的腿邊,拉著虞九舟的手搖啊搖的,「姐姐可不能誤會我,你當然是我的娘子,是我遲今朝的老婆,逃跑是我不對,姐姐懲罰我吧。」
遲晚仰起頭,一雙眸子濕漉漉的,像是在祈求神明垂憐的小狗。
「懲罰?」
虞九舟的耳根紅了紅,她不想記得也得記得,遲晚說的是讓自己懲罰她,實則不知道是誰懲罰誰。
嘴上說是懲罰,實際上,總把她折騰得不知天地為何物。
察覺虞九舟的異樣,遲晚連忙把頭埋進虞九舟的腹部,「姐姐,今朝接受你的懲罰。」
虞九舟的眼神彆扭地飄到了一旁,「你要我怎麼罰你?」
「當然是姐姐說了算,今朝都聽姐姐的。」
遲晚的一雙眸子亮了起來,她還是挺期待來自老婆的懲罰的。
哪知虞九舟站了起來,往邊上走了幾步,「那你就跪在這吧。」
遲晚:「?」不是應該回房間懲罰嗎?
剛剛虞九舟都臉紅了,難道想的不是這個?
見遲晚懵懵的,虞九舟心情略好地勾起唇,正要出去,又從羅漢床上拿了靠枕,「跪在上面。」
遲晚笑了,老婆還是不捨得罰她。
她可不會乖乖跪著,真跪著不說些什麼,等下老婆會生氣的。
她伸手就抓住了虞九舟的衣角,一步一步地跪走了過去。
遲晚哪怕是跪著的,那侵略的眼神,讓虞九舟的心中酥麻了一瞬,隨後身子都軟了起來,她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
可遲晚哪裡會放過她,上前兩步逼近。
「姐姐要我跪著伺候嗎?」
虞九舟身子一緊,心臟略微酸麻,這人又胡說什麼。
她氣呼呼道:「不許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