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一個做過皇帝的人,再讓他退回去做王上,怎麼會甘心。
七月底,遲晚清掃了江寧附近的所有動亂,然後直指江寧。
江寧內也亂起來了,虞逸塵不是正統,控制著一座城,就做著當皇帝的美夢。
江寧的百姓不同意,官員不同意。
亂是很正常的,信國公被抓了,他的本部自然會慌亂,那些被強行徵調的百姓,他們只想逃走。
能種地,誰願意從軍,有些人從軍是必須的,自願的很少。
還有江寧的官員,他們不想效命偽帝,江寧的失敗近在眼前,以後他們還要不要做大周的官了。
再加上,虞九舟提前安排進去的官員,禁軍,金吾衛,江寧不亂是不可能的。
亂了,便不攻自破了。
遲晚回到了江寧外,吩咐錦衣衛給裡面傳消息,找機會打開江寧城門。
當晚,江寧的城門就從裡面打開,她率軍攻入。
這場戰鬥,贏在攻心,更贏在正統。
遲晚所率是正義之師,江寧虞逸塵是亂臣賊子。
在看到虞逸塵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面前的這個人,已經想做皇帝想瘋了。
虞逸塵坐在行宮的皇位上,看著她進來大喝一聲,「放肆,來者是人是鬼,見到朕為何不跪?」
遲晚的眸子異常冷靜,盯著一言不發。
半晌,虞逸塵才開口,「你不是遲晚。」
他這麼肯定,自是因為上輩子的遲晚是個垃圾,還死得很早,妥妥的炮灰。
這輩子的路線顯然不一樣了,他不相信一個人重生的變化會這麼大。
遲晚挑眉,她已經知道虞逸塵是重生的了,「那我是誰?」
「朕不知道你是誰,但朕知道,你不是遲晚。」
虞逸塵一副篤定的模樣。
遲晚故作好奇道:「何出此言。」
「哼,朕當然知道,你不是遲晚,而朕是皇帝,虞九舟會被朕給殺了,不,她是自焚。」
虞逸塵說的都是上輩子的內容,他說得很對。
只是遲晚冷笑了一聲,「閣下做了一個好夢,還入夢極深。」
「朕不是在做夢。」虞逸塵高喊道。
「是嗎?那你可以試試,掐自己疼不疼,也看看清楚,如今是什麼情況。」
眾目睽睽之下,遲晚是不會承認什麼重生穿書的,到時候她跟虞九舟只會被當成異類。
虞逸塵知道自己說的話沒有人信,「朕就是皇帝。」
「哼,那你的皇帝美夢碎了。」
遲晚毫不留情地打碎了他的夢,都這種情況了,還說上輩子,一點兒用都沒有。
虞逸塵拎著劍走下來,「朕要跟你單挑。」
單挑?
虞逸塵瘋了?她大戰刺客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其中還有他的手筆呢。
遲晚沉思了一會兒,她的身後還有不少的將士,確實有些不太好拒絕。
「那便戰。」
然而,虞逸塵氣勢很足,事實上連遲晚的一招都擋不住。
她隨手一揮刀,虞逸塵就被打倒了。
那他到底是為什麼,受虐嗎?
兩人打了好一會兒,虞逸塵累得癱倒在地上,嘴裡念念有詞,「成了,成了。」
什麼成了?
遲晚以為他在說什麼痴話,就沒有在意,「還打嗎?」
虞逸塵不搭理他。
既然他沒有要死的念頭,遲晚就讓人給他控制了起來,過兩天就押送京都。
江寧的事情已經結束,徐晨露也到了東海,東海不會出什麼問題,接下來就是嶺南了。
嶺南就太麻煩了,南越人根本不正面衝突,跟猴子一樣分布在嶺南叢林裡。
嶺南的山林本來就多,還有許多的雨林,游擊在裡面的作戰優勢不大,甚至有可能被反殺。
因為南越的很多人都是成長在雨林裡面的,他們在雨林裡面來去自如。
而大周的軍隊,蚊蟲鼠蟻都能對他們造成傷害,要不是遲晚送去的藥包,怕是戰鬥還沒開始,已經有人陸陸續續地生病了。
嶺南的蚊蟲鼠蟻本就很毒,還會傳播病毒,內陸的大軍就算過去也沒用。
遲晚讓京營的人帶著臨時抽調組建的軍隊回京都,這些人以後就入京營做京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