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房間裡亮了起來,遲晚用內力點燃了蠟燭,本想繼續問的,可入眼就是長公主精緻的鎖骨,以及胸口若隱若現的弧度。
因情慾染上的嫣紅,迷得人移不開眼。
美人美而不自知,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勾人。
虞九舟只是被驚到了,為何突然點亮了蠟燭,她難耐地拉過被子,不小心就觸碰到了遲晚的腿。
而遲晚的腿則撐在了她的腿間。
「遲晚!!!」
遲晚看著虞九舟一雙慵懶沉迷的眸子,清醒了一點點,然後就生氣喊她的名字。
妖精。
玉膚雪肌,微濕的髮絲隨意散落,就像妖精一樣攝人心魄。
遲晚穩了穩心神,發現穩不住,便俯身遮住,「殿下,答我。」
她動了情,便想知道讓她動情的人,有沒有對她動情。
若只在需要的時候召她侍寢,那她便是工具人,若不是,她想要一個答案。
人嘛,總是貪心的,圓房前,她想著只要虞九舟唯一的選擇是她就好,圓房後,她想要的就更多了。
可虞九舟把臉偏過去,一副不理的模樣。
遲晚哪裡會答應,順勢將溫香軟玉撈入懷中,唇緩緩地靠近虞九舟的耳畔,「殿下,你若不答,可見過登徒子否。」
登徒子是無賴小人,哪裡有她這樣的翩翩風度,是風流卻不下流。
只是遲晚故意將腿橫在虞九舟的腿間,讓兩人更加親密地面對面相擁,她無法不答。
虞九舟只好道:「為君者,當戒色。」
「哈!」遲晚笑出了聲,可她只發出了一個音,聽起來像是調笑。
這惹的虞九舟氣惱,「為何笑孤。」
「臣哪裡有笑殿下,只是殿下這一本正經的循規蹈矩,可想過臣會傷心。」
「你為何傷心?」
虞九舟不太明白,這世上每一個人都要遵守規矩,離經叛道的人是活不長久的,也絕不會遭人待見。
遲晚唇角含笑,「當然傷心,殿下用人一次就不要了,可傷透了臣的心。」
虞九舟:「……」
「孤沒有。」
她弱弱地說了一句,一點兒都不像平日裡面高高在上的長公主殿下。
遲晚笑得更開心了,可她把臉埋在虞九舟的脖頸,對方看不到她臉上的笑意,就不會惱羞成怒。
「那殿下是何意,為何不能跟臣說。」
虞九舟捏緊了床單,「孤不是不要你。」
「那是?」遲晚緊追不捨。
半晌,虞九舟真的急了,突然扭了一下腰,「良宵苦短,駙馬準備與孤聊一夜?」
儘管沒有得到明確的答案,但遲晚已經明白原因了。
她輕輕側身,把虞九舟耳畔的髮絲撩起,指尖不經意地撫上她的唇,溫熱的觸感讓兩人的心都微微一顫,房間裡連空氣都變得熾熱起來。
她的吻緩緩落在了虞九舟的脖頸,感受到懷中人的一陣輕顫,終是沒忍住用了更激烈的手段,聽到耳邊唇中溢出的低聲嬌氣,她的心裡更是火熱。
「殿下,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遲晚低聲說了一句,惹的虞九舟要動手,可她哪裡還會給機會。
……
春日來臨,長公主府的花園開起了許多鮮艷的花朵,還有一些新鮮的,名貴的花,都搬到了長公主府里。
聽聞駙馬喜歡花,今年府上擺放了更多的花。
駙馬喜歡走在花圃中,欣賞著嬌艷欲滴的紅玫瑰,淡雅清新的白玫瑰,還有高貴優雅的粉玫瑰,它們有的熱烈奔放,有的純潔無瑕,還有的溫柔婉約,每一支都散發著迷人的魅力,讓人無法自拔。
每一朵玫瑰都會用自己層層疊疊的花瓣,精心呵護著自己的花蕊,玫瑰迷人的芬芳,瀰漫在空氣中,讓人沉醉不已。
駙馬愛花,卻又喜歡摘花。
駙馬經常行走在花叢中,花叢過膝,每走一步膝蓋總能跟花相撞,搖曳的玫瑰花,不滿地晃動著枝葉,就像是少女不滿的嬌嗔。
遲晚會在花叢中選上最美的那朵摘下,輕撫,吻上。
美人吻花的畫面該永久地定格下來,遲晚是美人,花是美花。
清晨的花朵上沾著些許的露水,在吻花時,露水總會不經意地沾在遲晚的鼻尖。
但遲晚已經習慣了,況且花露甜蜜,她很喜歡。
第92章
北寧, 南越的使節團入京,他們剛到城門口,卻沒能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