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到虞九舟的手在她的臉上摸索著,很快指腹停* 留在了她的唇上。
怎麼有人連手都是香的,又軟又嫩的。
就是不知道虞九舟要做什麼,手就那麼放在了她的唇上。
就在她考慮要不要開口詢問一下的時候,虞九舟的氣息忽然更近了,下一秒她的唇上一軟。
遲晚睜大了眼睛,眸中震驚的同時,還帶著點兒心動,她……好像被吻了。
震驚過後,遲晚的唇角揚起,眼睛裡面有藏不住的竊喜。
她的手在床單上輕輕地抓了抓,隱忍著胸腔里不受控制的情緒,心臟跳動的速度越來越快。
遲晚感覺自己快要爆炸了,想要衝出去,圍繞著長公主府跑一圈,順便大喊著,發泄著此刻的情緒。
而親了遲晚的虞九舟多少有點兒心虛,她知道旁邊的人沒有睡著,便想著逗逗這人。
也叫這人體驗一下,什麼叫憋屈。
遲晚可沒有體會到憋屈,她只感覺到了驚喜。
不管日後如何,現在她想把虞九舟吃了。
虞九舟還沒反應過來,身後的人就把她用力拉在了懷裡,這傢伙力氣太大,幾乎是把她鉗在了懷裡,還緊緊地貼著她的後背。
感受到身後人的呼吸,溫熱迷人,噴灑在脖頸處,讓她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明明已經貼在了一起,遲晚還是嫌兩人的距離不夠近,於是又把身子往上面貼了貼。
「殿下是在撩臣?」
這回輪到虞九舟僵著身體了,她的雙腿被遲晚橫進來的腿給分開,對方抱住她的胳膊收得更緊了些。
她感覺遲晚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虞九舟想要躲,但根本躲不開,她不知道遲晚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力氣,就這麼把她牢牢地圈住。
「殿下,臣可經不得你撩。」遲晚又說了一句,就像在宣布某件事的開始。
虞九舟只想讓身後的人憋悶一下,沒有想過今天就要做些什麼。
從玄陽寺回來,她就馬不停蹄地,實在是有些累了,況且距離她雨露期還有兩天呢。
「撩是何意?」虞九舟想轉移話題,逃過這一劫。
然而遲晚可不知道虞九舟是什麼意思,她只知道這人又是假摔,又是親她的,就是要圓房的意思。
她趁機摟住虞九舟的腰,把人往自己這邊又撈了撈,「引誘。」
虞九舟握緊了拳頭,「遲小晚!!!」
她氣呼呼地喊了一聲,她才沒有引誘。
遲晚悶笑了一聲,她聽出來了虞九舟的惱怒,就像是被逗急眼的貓咪要撓人了。
果然,人關了燈之後,性格總是能更放開一點兒。
什麼時候見過她家殿下這麼嬌惱了。
遲晚從後面,把頭埋在了虞九舟的頸窩,「是臣失言,還請殿下恕罪。」
「罪不可恕。」
虞九舟驕氣地說了四個字,一點兒都不像生氣的模樣。
黑暗的籠罩下,她的臉燙得厲害,怕是不用塗胭脂都帶著一抹紅潤了,眼尾處紅紅的,還掛著一滴淚。
不知道的,還以為遲晚做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了。
遲晚還什麼都沒做呢,虞九舟也很無奈,她也是第一次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在遲晚靠近的一剎那,她就軟了下來,沒有一點兒反抗的餘地。
狗東西,怎麼這麼大的力氣,身上還燙得很,冬天都不需要暖爐了。
遲晚微微鬆開了手,實在是懷裡的身體太嬌軟,她擔心不小心就把懷裡的人傷到。
不靠近的時候,她就知道虞九舟的身材很好,看著纖細,實則該有肉的地方有肉。
氣氛都到這了,她要是不做點兒什麼,是不是都對不起自己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
光是想想,遲晚的呼吸都變得灼熱了起來。
虞九舟的感受最為明顯,她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
特別是腰間的手,指腹扣在她的腰間,令她無法逃出身後這人的懷抱,在她要往裡躲開時,儘管動作很小,可總能摩挲幾下。
別小看這幾下的威力,她立馬就沒有了力氣。
虞九舟趕忙抓住了遲晚的手,「孤累了。」
遲晚靠近的動作一頓,隨後翻身躺平,也是,玄陽寺一夜沒睡,又經歷了刺客,下山騎馬,一直弄到現在。
算起來她們得有兩天一夜沒有睡覺了,她有內力,很快就能恢復體力,虞九舟可不行,這女人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虞九舟感覺到身上一松,隨後對方就刻意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哪怕只拉開了一點點,可對比剛剛的親密無間,那這一隻手臂的距離就顯得有點兒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