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虞九舟都會,還會騎馬投壺射箭,身體一點兒都不虛弱,是中了前身的計,那麼多春*藥吃到肚子裡,別說沒有解毒,就算解毒了,對身體的傷害也是不可逆的。
遲晚還在想,看來不僅是食補了,還要茶補,枸杞人參茶,就適合虛的人喝,但是喝多了會上火,那便需要金銀花或者是菊花茶一類的消火。
像大周的煮茶要少喝些,適量飲茶對身體是好的,但虞九舟是隨時都在飲茶。
遲晚閉上眼睛,幫虞九舟溫養著身體,而虞九舟則在念經。
她是第一次覺得五個時辰這麼難熬,那可是十個小時,牛馬上班還能吃飯呢,這飯都吃不到。
早上五點鐘開始的,要到下午五點鐘結束,然後她們才能吃上飯。
遲晚每隔半個時辰,就為虞九舟溫養一刻鐘,一直等到五個時辰結束。
在最後一道鐘聲響起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很多老年禮官幾乎直不起腰來,靠著旁邊的年輕人攙扶。
遲晚先站起來,盤腿太久了,腿都麻了,還好她用內力遊走了雙腿,稍微踮腳適應一下就好了。
她趕緊蹲下去扶虞九舟,「慢點兒。」
「多謝。」
虞九舟一開始是跪著的,跪拜禮儀過了之後,就換成了盤坐。
但她沒有內力,全靠遲晚的內力溫養身體,雙腿沒有到站不起來的地步。
她站起來的那一瞬間,腿立即軟了一下,她差點兒就倒下。
遲晚反應快,馬上就攬住了虞九舟的腰身,「殿下,靠著我。」
不管是誰,先站,再跪,後盤腿坐兩個時辰,不管是誰都受不了。
虞九舟把身體倚在了遲晚的身上,以前都是春歸夏去在旁邊,今年倚靠的人換了新的。
她的駙馬,倚靠一下也是正常。
想到這裡,她就安心地把整個人都倚靠在了遲晚的身上。
遲晚抱住她腰身的手緊了緊,見虞九舟沒有什麼力氣說話了,立即道:「來人,扶幾位老大人回去休息,另送上清粥小菜。」
「諾。」
她半抱著虞九舟先走了出去,直到看不到那些禮官了才問,「殿下還好吧?」
「孤沒事。」
嘴上說沒事,唇上卻是沒有血色,一看就很虛弱。
「殿下可知道,什麼動物的嘴最硬?」
「什麼?」
虞九舟挑眉,此人話題轉移得也太快了些,還是回答,「啄木鳥?」
啄木鳥的嘴巴可以啄穿樹木,當然很硬。
她馬上就知道遲晚為什麼轉移話題了,遲晚憋住笑,「我覺得,是殿下的嘴。」
虞九舟:「?」她正要說放肆,哪知遲晚做了更放肆的事,對方彎腰把她抱了起來。
公主抱看起來還挺浪漫的,況且她懷裡抱著的就是長公主殿下。
「你罵孤?」虞九舟只是為她的問題迷惑,哪裡聽不出來她是在罵自己。
遲晚的唇角揚起了一抹笑,「此言差矣,臣只是在說實話。」
這樣調戲人的態度,惹得虞九舟在她胸口拍了一下。
很快兩人就想到了早上的囧狀,那可是實打實地捏上了。
遲晚想到那令人記憶猶新的感覺,抿嘴不語。
虞九舟也沒了話,掌心明顯的觸感,可還殘留在手掌上呢。
要是她知道,遲晚的頭埋在她懷裡的時間更久,又不知會做何感想。
不可否認的是,睡在一起感情增長得就是快。
剛睡在一起時的彆扭,到一夜過後的熟悉。
遲晚毫不猶豫地抱起虞九舟,甚至還在手上顛了顛,有一股怪力。
虞九舟趕緊攬上她的脖頸,不然這人怕是要把她顛下來。
感受到鼻尖的幽香,遲晚彎起了唇,心情很不錯。
兩人回到了房間,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一個沒有提讓對方離開,一個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遲晚看著婢女幫虞九舟脫下禮服,她則自己脫下了禮服。
第一天需要穿這麼華貴厚重的禮服,次日就不用了,只要跟上朝穿得差不多就行了,過了三日就能穿便服了,一直到祈福結束。
算起來,昨日禁軍爬山,今日大家不吃不喝的勞累,刺客這會兒動手是很合適的,卻沒有刺客出現,刺客是在顧忌什麼?
等兩人脫下了華貴的禮服,婢女又端了半桶熱水過來,裡面泡著藥包,「殿下,請泡腳。」
然後婢女幫虞九舟脫掉鞋襪,還叮囑,「有點兒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