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秋水樓為了打探消息,魚餌放下去,魚上鉤了,她還沒來得及收網,就被人擺了一道。
時間上,她確實跟清淺娘子共處一室了,近兩個月過去,要是真的懷孕,到現在差不多兩個月,肯定診治出來了。
想必時間上不會出現什麼問題,他們既然想算計她,就不會留下明顯的證據,而信息素檢測,要孩子生下來才行,孕期得九個月左右,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扣在她頭上的帽子根本拿不掉,只能儘快處理。
「殿下。」遲晚叫了一聲。
虞九舟的臉色也很不好,她不是不相信遲晚,是憤怒有人算計公主府,算計她的駙馬。
遲晚說她跟清淺沒有什麼,那就是沒有什麼,但有人算計她的人,就絕不能那麼算了。
她的臉色很不好,周身縈繞著攝人的冷氣。
遲晚以為她誤會了,立刻解釋道:「殿下,我與清淺娘子絕對沒有什麼,這是侮蔑。」
「孤知道。」
「殿下,這必然是一場陰謀。」遲晚堅定道,她肯定是被人陷害了,在聽到虞九舟說「知道」後,她一愣,「殿下知道?」
「孤信你。」
短短三個字,遲晚的心裡暖暖的,無條件被人信任的感覺真不錯。
「那殿下決定怎麼做?」
「將計就計。」
遲晚挑眉,「殿下是想讓我犧牲色相?」
虞九舟:「……」
「你可以把清淺養在外面,從她的身上得到想要的信息,在清淺離開秋水樓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是枚棄子了。」
遲晚立刻明白了過來,清淺是秋水樓的花魁娘子,平日的生活堪比三品大員家中的子女,可能還要更好,已經淪落風塵,能把日子過成這樣很不錯了,本來可以攢上一筆銀子退休,偏被人當成了棋子。
當然了,秋水樓的人就是棋子,有些棋子能好好退休,有些棋子只能是棄子,清淺就是棄子。
在她有孕,被用來算計遲晚的那一刻,不管成不成,她都沒有好結果,成則死,敗則擋槍而死,若是有生路,清淺怕是不會選擇走這條死路吧。
「殿下的意思是,讓我接了清淺,然後策反她?」
「策反?」虞九舟挑眉。
「就是說動清淺成為自己人。」
是這個道理。
虞九舟點頭,「嗯。」
說起這個事情,遲晚就很無奈,「殿下,一個林千朵,一個清淺,殿下是準備讓我收幾個外室?」
外面隱隱傳言林千朵是她的外室,畢竟九九養生館月入幾萬兩,年入就幾十萬兩,在市場還沒有徹底打開的時候,就有了這收益,等市場打開了,那可還得了。
於是就有人惦記上了九九養生館,大周經商的限制比之前朝寬鬆許多,但你耐不住位高權重之人的貪婪,為了擋住這些人,外界就知道了,九九養生館是駙馬的,只是讓林家代經營,不對,連代經營都算不上,實際上就是駙馬看中了林千朵,找了一個理由,讓林家上車了。
事實上,林家只是供應商之一,製作藥丸的材料供應,虞九舟手底下那麼多商隊,林家只供應少部分,還有提供連鎖店鋪。
林家在大周每個城池都有鋪子,現成的鋪子,重新裝修一下就能投入使用了,林家的鋪子都在繁華地段,都不用費心購買鋪子。
林家本就遍布大周的產業鏈,在每個城池多一個鋪子算不得什麼,況且虞九舟的商隊,也能提供許多幫助。
這就算了,但為了能讓鋪子好好開下去,遲晚的名聲是別想要了,養外室可不是什麼好名聲。
這一個不夠,還想再給她來一個,當真不想讓她做個好人了。
虞九舟也很無奈,前有林千朵,再來一個清淺,別說駙馬名聲不好,她也丟盡了臉面。
「你說如何。」
辦法是有,就是麻煩了些。
遲晚看向非要跟來的春歸,「殿下,何不讓春歸前往勸阻,還有,陛下對寶安王穎王多有不滿,只是更不滿穎王,這件事得讓陛下知道,是寶安王算計我。」
「得讓陛下清楚,寶安王不想讓殿下與我和好,想要破壞我們的關係,為何破壞我們的關係?」
自然擔心她們生下皇孫,聖元帝直接立她們的孩子為皇太孫,隔輩立儲君在大周不是什麼新鮮事,唯一會被阻攔的是,孩子是公主的孩子,不是皇嗣的孩子,怎能立為皇儲。
遲晚也說了,她們的孩子以后姓虞,只要上了玉蝶,那就是皇嗣,誰敢多言那就殺了,武則天之所以能成為女帝,那就是因為夠狠,不管是誰攔路,殺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