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早有防備,要不是她內力到了深厚的境界,這一腳她不死也殘。
這些人準備了一次又一次的刺殺,還玩起了計謀,想欺騙她入局。
遲晚把刀放在了榮成鷹的脖子上,跟隨的隊伍看到這一幕才停下來。
「駙馬這是何意。」
榮成鷹虛弱地詢問,這個時候他一點兒力氣都沒有,腦袋甚至有些暈。
遲晚直接用刀劃破了他的脖子,不過只出了血,沒有傷到狠處,「本以為你會到了軍營才動手,沒想到你動作這麼快,差點兒著了你的道。」
話說得這麼明白,榮成鷹也知道自己的謀劃被看出來了,「駙馬何時看出來的?」
遲晚笑了,「你可知,我與殿下關係不好?」
她們對外表現不和,連陛下都頭疼,就算是當時她到皇城司,虞九舟也專門給黃悅澄傳了消息。
反正虞九舟沒有告訴她,她跟左營大將軍的關係。
暗十也沒有告訴她,左營大將軍榮成鷹可信。
她的身邊跟著一個暗十,每次遇到什麼事情,暗十都會告訴她可以信,這是虞九舟專門派過來幫她的。
所以遲晚謹記一件事,暗十沒有說,榮成鷹直接說自己是受虞九舟之命,不是在試探她,就是真不知道內情。
京都很多人對她跟長公主的關係,都是猜測,哪能知道的那麼清楚,但也絕對不會認為她們的關係很好,可也不敢確定她們的關係差。只有皇帝跟首輔知道,她們的關係確實「不好」,三王未必清楚,特別是中山王,怕是更一頭霧水,只覺得她跟虞九舟肯定是一起的。
要是穎王跟寶安王肯定不會用這個藉口,中山王誤打誤撞的,真的發現了她跟虞九舟的關係很好,哦,不是發現,是撞上了真相。
只是,上述理由只是其一,其二是,遲晚感覺到了榮成鷹偽裝得很好的殺氣,不是這兩個理由,她怕是真的會上當。
發現了不妥,可惜在她們面前的是一千騎兵,如若不然,遲晚哪裡會隱忍隨榮成鷹走,哪怕是這樣,她都受了重傷。
榮成鷹睜大了眼睛,半晌怒吼,「中山王害慘我矣。」
遲晚冷笑,強忍住疼痛,「放下武器,不然我就殺了他。」
她快要堅持不住了,必須儘快穩定住局面。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喊聲,「前方何人,報上名來,我等左營軍士,吾乃左營將軍明竹。」
自己人來了,此人可信。
遲晚運用內力溫養身體,再這樣下去,她隨時都會暈倒。
馬蹄踩到胳膊還好,踹了胸口的那一腳,她五臟六腑幾乎移了位。
「我等是駙馬屬下,是前來給左營的姐妹兄弟發餉銀的。」
遲晚身邊的人喊了一聲,而她們面前的那些騎兵,由於榮成鷹在她手上不敢亂來,可眼見馬上有隊伍來了,他們開始害怕了,甚至想做殊死一搏。
遲晚立即道:「放下武器者,只誅首惡,不累旁人。」
聞言,許多人都下馬扔掉武器受降。
誰都不想死,況且老大還在對方手裡,要是老大沒有被挾持,他們可能還會拼一下。
見他們放下了武器,遲晚鬆了一口氣,然後抬眼看著遠處的馬。
她好像看到了虞九舟?
遲晚用力搖搖頭,果真看到了為首一襲戎裝的虞九舟。
殿下?她為何在這……
到這時,遲晚實在堅持不住,搖晃著身體,沒一會兒就倒在一個溫軟的懷抱里。
她的耳邊傳來一道溫柔清冷的聲音,「遲晚!孤來接你了。」
第62章
遲晚睜開眼睛時, 看到了古色古香的床鋪,她歪頭看過去,就看到了熟悉的房間。
這是她在公主府永寧院的房間, 怎麼回來了?難道是做夢?
聞著被褥上熟悉的香味, 遲晚含笑在被窩裡扭了扭身子,「嘶~」
胸口上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氣,她這才想起來自己受了傷。
不對啊,她暈倒前好像看到了虞九舟,虞九舟對她說, 「遲晚, 孤來接你了。」
虞九舟怎麼大老遠地跑出京都,到左營來接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