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歸垂眸,「殿下,我拿駙馬的方子到廚房一趟。」
虞九舟看著夏去可憐的樣子,最終鬆口,「去拿些銀子跟上駙馬。」
夏去眼睛一亮,「那我還去冬迎那嗎?」
「你想去?」
「不想不想。」
夏去趕緊跑了,邊跑聲音還傳了過來,「我去給駙馬送銀子。」
……
皇城司位於皇宮的東側,辦公人員是在這裡,衙門很大。
遲晚過來時,裡面正亂鬨鬨的,不知道在做什麼。
等她走近了才聽到,裡面正在訓話。
「陛下旨意,皇城司新任指揮使由駙馬遲晚擔任,駙馬身兼數職,同時還是大理寺少卿,駙馬忙碌,本官不希望你們有事去麻煩駙馬,都明白了嗎?」
下面的人面面相覷,見上官臉色不好正要說話,就聽見一個中氣十足的女聲。
「陳同知這是什麼意思,要架空指揮使嗎?」
「黃同知可不敢這麼說,駙馬身兼數職,本官為駙馬分憂,有何不可。」
黃同知?應該是黃悅澄,這是一個約莫三十歲的女乾元,是虞九舟的人。
陳同知叫陳虎標,皇城司另一個指揮同知。
聽出來了,這個陳虎標不滿她做指揮使,說的這些話是不想要皇城司上下配合她。
遲晚笑了,這人是不是對自己太自信了,以她的身份,陳虎標拿什麼跟她爭。
哦,忘記了,陳虎標是中山王的人,怪不得跟中山王一樣的跋扈,還這麼無腦。
遲晚走到了皇城司的台階上,立馬有人把她攔住,「站住,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遲晚沒有多說什麼,拿下腰間的令牌扔了過去。
對方看了一眼令牌連忙跪下,「參見指揮使大人。」
遲晚伸出手,讓那人把令牌放回到她的手上,這才走進去。
皇城司的院子裡面站滿了人,這還是過年,就一些值班的人員,要是正常上班,人怕是更多。
一千多個人站滿了院子,還是正院的位置。
皇城裡面還有樓,兩層的那種,裡面很大,三分之一個長公主府吧。
皇城司上下一萬多人,也不是所有人都要在皇城司辦公的,能容納個兩三千人就夠了,儘管是這樣,因為直屬皇帝,所屬衙門在京都所有衙門中,都算是大的。
遲晚走了進去,正好與陳虎標面對面,對方很容易看到她走進來。
所有人都站在原地沒有動,她沒有穿皇城司的官服,一襲白色棉質道袍,內里是獸皮的,中間夾了棉,這樣的道袍穿得很暖和。
今日一早,皇宮就讓人送來了衣服,短短几天趕製出來了這麼多套衣服,她的院子小沒地方放,專門在虞九舟的院子裡收拾了一個房間放衣服。
說是房間吧,算是排屋,裡面是通的,只有寢室是單獨的,剩下的基本用屏風隔開,盡顯古風韻味,簡樸又有質感的屋子,裡面還有床鋪什麼的,遲晚就是睡在裡面也沒什麼。
這兩日她的東西,公主府的人也是往裡面送的居多,她之前的那個小院子裡,都不如這個臨時開闢的場所,她的個人用品多。
說不定什麼時候,她就搬到了虞九舟的院子裡,這也是一個過程,表現給皇帝看的。
從分院到分房,總算是有進展了。
皇帝想讓她們生皇孫,分院睡肯定是生不了皇孫,在一個院子裡面,機會總是大些的。
遲晚想到自己那一房間的衣服,她都不知道怎麼穿,只能說,勛貴之家奢侈,皇家更奢侈。
而來到皇城司,她這一身道袍就太鮮艷了,過分好看了些。
皇城司的官府偏武將,統一灰色圓領袍,腰帶有很多小圓環,上面可以掛很多東西,主打一個什麼都不用手拿,全掛在腰間。
這樣的衣服太醜,一點兒都不威風,自然也不能給百官造成壓迫感,怪不得皇城司越來越落寞了。
雖說是為皇帝做事監察百官,可權力太小,實際上誰都不敢得罪。
遲晚心想,看來到皇城司第一件事,就是給他們換衣服了,這身衣服太醜。
她正想著,陳虎標怒斥道:「你是何人,為何來我皇城司。」
遲晚冷眼看著她,她還沒有說話,黃悅澄快步上前行禮,「下官皇城司指揮同知,參見指揮使大人。」
「指揮使?駙馬?」陳虎標念叨了一句,跟在後面行禮,「臣參見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