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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遲晚穿了這一身出去了一趟,可為什麼穿這身衣服,穿這身衣服在船艙裡面坐了什麼,不得有一個人去跟皇帝說一下。

虞九舟可不相信,高正會為了她隱瞞什麼。

她的這句話,更讓高正確定,長公主殿下是在故意羞辱駙馬。

可長公主殿下都這麼說了,他只能朝遲晚行禮道:「見過駙馬。」

遲晚裝作氣憤彆扭的模樣,隨便應了一聲就把頭扭到一邊。

高正也不生氣,他覺得不管是誰受到這樣的奇恥大辱都得生氣,自己都進船艙了,長公主也不讓駙馬走,還是在首輔面前丟的臉,他要是遲晚,還不知道氣成什麼樣子呢。

「高閣老,坐吧。」虞九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高正猶豫地坐了下來,位同郡王的駙馬在旁邊站著,他坐著就顯得不太懂事了。

要是別的郡王就算了,遲晚最近在皇帝面前頗有分量,而他因兒子的事情,皇帝已經不如往日信任他了。

高正不想得罪皇帝的寵臣,可更不想得罪長公主,對於皇帝來說,遲晚的作用在於她是駙馬,就目前而言,遲晚還沒有表現出,她在駙馬之外,還有什麼能讓皇帝保著她的才能。

遲晚一臉羞憤地站在一旁,惹的高正頻繁看她。

實在是太尷尬了,長公主殿下可以無視駙馬,他不行,以他在皇帝面前的分量,還不如駙馬呢,要是駙馬在皇帝面前給他上眼藥,他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高正不知道,眼藥已經上過了。

高家二十萬畝良田,這件事會是聖元帝心裡的一根刺,他與高正有情誼的時候,這些事情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此時兩人的情誼已經是過去式了。

誰敢讓皇帝心裡卡刺,就等著被誅九族吧。

高正帶頭兼併民田,二十萬畝良田,得幾個縣城了,那還不算荒地,山地,路面,以及居住地,那全部都是良田。

一個王上的封地是一個縣,縣國裡面也落不了多少良田,能有萬畝良田,都算是個富裕的縣了。

可想而知,高正多有錢。

兒子貪污百萬兩銀子,就算十倍返還,高家也給得起。

這兩天高正心裡苦,夜裡睡不著,兒子肯定是保不住了,只能回到老家,日後沒辦法做官,他兒子雖然只是工部侍郎,可有他這個首輔爹在,工部其實就是他高家的,去年修堤,兒子貪了太多,洪水一來,堤壩一塌,這個事就瞞不住了。

對方隱忍這麼久,等到洪災暴發,百姓死了那麼多,政敵才把證據直接遞給了皇帝,這個人他心裡有數,可只能壯士斷腕了。

那日在御書房內,他欠了長公主一個大人情,總算是保住了兒子的命,他這一輩子就這麼一個兒子,肯定要想盡辦法保住他。

幾百萬兩銀子而已,他已經準備好了,就是得想一個辦法遞上去。

直接給皇帝,還是給戶部。

直接給皇帝的話,肯定有人參他,也會參皇帝,君不君,臣不臣,臣以賄賂帝王平案,這事說出去就是個笑話。

直接給戶部的話,同樣有這個風險,只不過參的就是他跟戶部尚書了,雖不會參皇帝,但皇帝的少府沒有得到銀子,皇帝能開心嗎?

銀子就在那,怎麼給卻成了難題。

高正身為首輔,皇帝的人,不可能去主動找公主王上,皇帝是想給長公主放權,可不代表,他能允許首輔跟長公主關係好起來。

高正有心找長公主,卻沒有機會,今日長公主出行,他立即就來了。

他是偷偷來的,絕不能讓皇帝發現。

可現在的局面很難受,身後站著駙馬,面前的長公主也沒有主動提起這個話題的意思,他要怎麼說。

高正猶豫了很久,旁邊駙馬沒有要走的意思,他只能硬著頭皮道:「殿下,今日臣來是有事相求。」

「高閣老請講。」虞九舟做了個請的手勢。

高正用餘光瞄了一眼遲晚,這才道:「殿下,犬子貪墨的銀子,臣已經準備好了,還請殿下教臣,該怎麼給陛下。」

他當然知道怎麼給陛下好,通過長公主的手幫皇帝豐裕少府,再拿出一部分銀子堵住戶部的嘴。

不通過他的手直接給,就算不上是他賄賂帝王,賄賂戶部了。

虞九舟心中冷笑,能高居首輔之位的人,哪裡需要請教她,只是早就想好了法子,想要通過她的嘴說出來罷了。

她抬眸看向遲晚,遲晚接收到她的視線,隨即道:「高閣老,你這是想讓殿下幫你送銀子啊,那殿下的名聲不要了嗎?」

遲晚這句話把高正氣的夠嗆,那你堂堂駙馬穿一身襦裙,還弄得這麼凌亂,一個乾元就這麼被坤澤欺負了,這就叫有名聲?

可這話他不敢說出來,只能溫聲道:「駙馬此言差矣,殿下乃長公主,陛下說過,殿下有輔國之才,臣用銀子平罪的事,說起來總是不好聽的,此事是殿下與駙馬出的主意,臣自然感激不盡,可為了陛下的名聲,臣請殿下為陛下考慮。」

遲晚故意冷笑出聲,「閣老說得好輕鬆,我跟殿下給你出主意保住了你兒子,反倒是我們的不是了,這樣說來,我們伴侶倆是狗拿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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