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林家以為她是你的人,她的處境就會好,你不動她,她就會誠心待你。」
她為什麼要動林千朵。
遲晚無奈道:「殿下,這樣外面不就會傳臣養外室。」
「你養沒養,孤知道,你知道,林千朵知道就好,你要為她撐腰。」
也是,以林千朵的身份,還有她在林家的地位,沒有自己給她撐腰,很多事情都不好做,也不能放開做。
可遲晚愁的是,那她不就莫名背了個鍋嘛。
「萬一陛下知道怎麼辦。」背著皇帝的女兒養外室,那真是老壽星上吊,活膩歪了。
虞九舟走到院子中,外面的雪已經停了,她站在院子裡,抬頭看著這天。
「自己想。」
遲晚沉思了一會兒道:「殿下是在陛下面前找一個藉口拒絕臣?可咱倆要是沒有什麼進展,陛下那邊……」
豈不是給皇帝畫的餅無效了,那皇帝還能那麼寵信她倆嗎。
「繼續。」
遲晚看著虞九舟的背影,如屹立在雪山之巔的富貴花,讓人為之傾倒。
她只好繼續道:「殿下,陛下知道了臣養外室,只會覺得臣好色,認為臣也是有不足的,就會更重用臣。」
「沒錯。」虞九舟肯定了她的話,「孤不會用這個藉口在陛下面前拒絕你,但你要給陛下送去把柄,駙馬養外室這件事可大可小,全在帝王心。」
「另外,孤相信你不會對林千朵怎麼樣,要是你想假戲真做,那得等你不是駙馬後。」
遲晚無奈,「殿下,我都沒見過林千朵,談什麼假戲真做。」
「那孤換個說法,你是孤的駙馬,只要一日是,孤就不許你做出格的事。」
虞九舟說完後,對一旁的春歸吩咐道:「備車,今晚孤去啟封河,叫教坊司派人作陪。」
啟封河?游花船啊,還有教坊司,殿下要去找女模?
遲晚還在為虞九舟的霸氣發愣,春歸碰了她一下,「駙馬,殿下的意思是,她今晚去遊船,你可以大搖大擺地跟過去,做出動靜來。」
駙馬為殿下做點心的事陛下已然知曉,再到啟封河,陛下肯定滿意。
就是殿下到啟封河遊船,要是再叫一些歌舞,開朝之日怕是有人要參殿下了,殿下這是在自污。
到時候陛下,還是那些學子怕是更心疼駙馬了。
遲晚明白虞九舟要做戲的意思,但她還沉浸在虞九舟可能要找女模的驚嚇里,她撫了撫心口,「殿下應該不會吧?」
春歸莫名地看著她,「什麼不會。」
她能說,誤會殿下想去找女模嘛,那還不是會被虞九舟暴揍一頓。
春歸見她不說話,又說了一句,「駙馬之前不是說,想跟殿下去夜室遊玩嘛,殿下身份貴重,去遊船就行了,不然會引起亂子的,殿下這是在獎賞駙馬。」
遲晚感覺自己腦袋麻了一下,隨即又開心了起來,這是不是代表著,她在虞九舟這邊,地位又上升了一些。
啟封河除了花船,還有遊船呢,夜市在河兩岸,在船上也什麼都能看到。
而且,虞九舟答應跟她約會了唉,哦,她還要做出追過去的模樣。
「殿下是個好人。」她感嘆道,為了讓她在皇帝那邊交差,不僅幫她傳為自己做點心的事,現在還配合她演戲了。
春歸:「……駙馬,我無話可說。」
遲晚:「?」
眼看春歸要走,她趕緊問道:「春歸,剛剛殿下說,不讓我做出格的事,我的回答,殿下是不是不滿意?」
要不然虞九舟都沒有理會她的回答。
春歸嘆氣,「殿下的意思是,你只要是駙馬一日,就得為殿下守身如玉。」
遲晚睜大了眼睛,然後劇烈地咳嗽起來。
春歸連忙問道,「駙馬,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嗆了一下。」
春歸搖搖頭,還好有她,還好夏去不在,要是駙馬問的是夏去,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么蛾子呢。
遲晚一直知道,虞九舟說什麼話都有深意,卻沒想到,這個深意能深成這樣。
她能幹什麼,她找林千朵真的只是為了做生意。
不過,虞九舟的意思是,跟誰都不行?隨便吧,反正她也沒有喜歡的人,守身如玉沒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