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晚把東西放食盒裡面包裹好,再次翻身上馬。
前身會些許馬術,掌握了技巧後,她感覺自己的馬術比前身都要厲害,不然她也不敢在道路上狂奔。
不過這個點不行,京都百姓陸續出現在街道上,她只能均速回去。
哪怕遲晚緊趕慢趕,辰時才回去,算起來她四點多出的公主府,快八點了才回去,買早餐用了這麼長時間,她的手已經凍得跟冰塊一樣了。
還好是背簍,提籃子她可能根本提不動,其實她的身體素質變好了,正常情況下沒有那麼怕冷,這不是起得太早,又一路縱馬嘛。
好不容易回到了公主府,遲晚來到廚房,煮餺飥,把烤餅再熱一下,就能端給虞九舟了。
她沒有叫人,整座公主府,她能叫動的也只有月落,所以她乾脆不開口,自己來燒。
那邊虞九舟已經得到了消息,春歸馬上匯報了消息。
「但駙馬帶回來的餺飥是生的,她親自去煮了。」
這個世界的乾元,只有廚子才入廚房,至少勛貴世家子弟,不可能進廚房的,遵循所謂的君子遠庖廚。
哪怕是公主,可遲晚也是朝廷命官,是勛貴出身,她能進廚房煮餺飥,對公主府眾人來說,還是很震驚的。
公主府的下人都希望公主幸福,要是駙馬一開始就這樣,眾人也不至於把她當空氣,就是不知道,駙馬是裝的,還是真的改邪歸正了。
「如此,那便用膳吧。」虞九舟平淡地吩咐了一聲。
春歸一愣,駙馬那邊還沒煮好,這會兒怎麼吃?隨即她明白過來,公主殿下要的是早膳,可沒有說要吃駙馬買的。
春歸只能去傳膳,廚房那邊早就備著呢,很快膳食就擺到了羅漢床上的茶几上。
虞九舟隨便吃了幾口粥就放下了碗筷。
「殿下,傳旨太監出宮了。」夏去快步走了進來。
虞九舟擺擺手,覺得腺體有些發熱,很是難受,也就沒什麼胃口。
另一邊遲晚煮好了餺飥,羊肉烤餅也熱好了,不失原味,估計虞九舟等得急了,她趕緊拎著食盒往永寧院。
來到永寧院,遲晚把食盒放在餐桌上,正好看到一個婢女端著吃過的早飯離開。
遲晚愣了愣,唇抿在了一起,還是走進內屋裡去。
她就知道,虞九舟突然吩咐她,定然不是真的要她做什麼,很大的可能是捉弄她出氣。
能讓虞九舟出出氣也好,氣出了,才能靜下心地聽她講,看她怎麼做。
她進來永寧院時,院子裡面的婢女都低著頭,當看不到她。
虞九舟正在喝茶,緊蹙的眉頭,看得出來她的心情很不好的樣子。
遲晚走近,「殿下,餺飥跟烤餅都買回來了。」
任務完成了,過程不重要,虞九舟吃不吃……她管不著。
虞九舟抬眸,語氣慵懶冷漠,「那就丟了吧。」
果然不出她所料,遲晚冰冷的身體剛熱回來,她的唇跟手還是很涼,抿唇的時候,都能感受到上面的冷意。
「丟了多可惜,殿下不吃,我來吃。」
遲晚笑了笑,平靜地走了出去。
虞九舟疑惑,她都沒有被作弄的氣憤嗎?都被這樣作弄了,為什麼不生氣。
她這樣的反應,讓虞九舟覺得,這一口惡氣憋在心口,並沒有出來,腺體上的熱意越發明顯,讓她更加的心煩意亂。
該不會是雨露期要來了吧?
第17章
遲晚拿著食盒回到小院,裡面還有給月落帶的一份,她自己則坐在餐桌邊上,大口地吃著辛苦帶回來的餺飥。
說不委屈難過是不可能的,可有的時候造化弄人,不是努力就會有好的結果,她從小就知道這點。
遲晚也不是對虞九舟不滿,代入虞九舟面對前身的話,對方怎麼做都不過分。
前身那樣的人,死得再慘也是活該,她不是前身,可虞九舟不知道。
她理解歸理解,委屈歸委屈,大口吃完了餺飥,她又吃了一張羊肉烤餅,然後才回到房間準備換衣服。
早上起得太早,遲晚的外衣都結了霜,天亮了之後,霜化成水,把外衣弄得濕漉漉的,她的頭髮也是半濕的。
月落還在睡著,她打開衣櫃,挑了一套衣服出來,重新更換了一下,她上輩子穿過道袍,也在參加活動的時候穿過漢服,這身衣服對她來說不難穿。
一襲青衫,讓她顯得溫文儒雅,外搭一件內鑲皮毛的外套,明媚又精緻,就似剛中了進士的讀書人,還未正式授官,約了* 一些同樣高中的好友,意氣風發地品酒論詩,翩翩明朗的女郎,走出去怕是要惹的別的女人移不開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