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沈遙不立刻拒絕,他就有把握,為了韓秀華,沈遙總會有答應的一天。只是或許,需要宋禾在韓秀華身上加把火,刺激一下沈遙。
一直到回了府中,寧梓謙臉上的笑容還未褪下。
他直接去了書房,卻見白歲歲站在房中等待。
「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白歲歲轉過身,朝著他諷笑,「夫君,你又去找她了?」
寧梓謙有些心煩,拉了拉衣領,「都是正事,是陛下吩咐的正事。」
白歲歲衝上來拉住他的衣袖,雙眼泛紅,開始流淚,聲音歇斯底里,「什么正事?要你每天都去那長公主府?」
她死死抓著他的衣袖不放,一時用了好幾成了,將寧梓謙身上的衣衫都給扯開,寧梓謙閉眼抓住她的手,將手扯開,「歲歲,別胡攪蠻纏了。自然是關於河西節度使的正事。你若不信,親自進宮去問陛下。」
「我還有公務要忙,你不去陪孩子,沒有我允許跑來我書房像什麼樣子。這次暫且算了,再有下次,我可不允。」
白歲歲見他是真的生氣了,不敢再逆著他的意思來。
成婚五年,她愛得愈發卑微起來,而她也眼見著丈夫從曾經那個單純的模樣,逐漸變了色。
明明丈夫沒有納妾,也時常陪伴孩子,可她卻一直都在怕。
原本她不怕的,她多自信的一世家小姐啊。可自新婚夜後,她愛上了這個男人,卻也感受到,這個人心底住了另一個女人,住著那個曾經世上最尊貴的長公主。
一日日的嫉妒,冷漠,將她世家小姐的端莊和體面徹底撕碎,她真的是卑微到了塵埃里。
白歲歲努力壓下心底的難受,將眼淚擦去,牽強地帶起笑容朝著寧梓謙走去。
「你怎麼還在這兒?」寧梓謙從書架上拿下兵法,翻閱著。
「我懷孕了。」
寧梓謙一怔,手中的書掉在地上,他轉身看著面帶幸福笑容的她,一手摸著小腹。
他視線落到她小腹上,「又懷了?」
「夫君,不高興嗎?」白歲歲聲音很軟,但更多的是恐懼與期待。
寧梓謙感覺一口痰哽在了喉嚨,說不出來自己的感覺。
他長嘆一聲,上前攬住她瘦弱的肩膀,將人靠到自己懷中,眼神卻冰冷,「高興,又有孩子了,怎麼會不高興。」
白歲歲心底的巨石放下,「夫君高興就好。」
寧梓謙扯了扯嘴角,「那你在家得安心養胎,莫要整日胡思亂想。你想吃什麼,我明日從外面給你帶。」
白歲歲被幸福砸暈了頭,她抬起頭看著他的下頜,看不清他面上的神色,「我想吃醉香居的烤雞腿。」
她其實不喜歡烤雞腿,可她知道,那位長公主喜歡。這幾年來,她了解了長公主所有的喜好,穿著。她試著讓自己越來越像長公主,因為好像每次只有這樣,丈夫對她才會更加溫柔幾分。
果然寧梓謙笑了,聲音充滿了柔和,「好,明日給你帶。」
……
沈遙一直沒有回覆寧梓謙提議,可不知為何,長安城中竟開始傳起了新的流言。
永樂長公主即將以平妻身份嫁入寧家。
雖然大家對此秉持著不同的態度,有人說是新帝為了收復河西兵權。畢竟北庭節度使已經離開長安,如今整個長安,最得信任的便是這新晉輔國大將軍寧梓謙。
也有人感慨兩人多年前未完成的婚約,金童玉女,兩小無猜,或許是如今相遇後乾柴烈火,便不顧任何也要重新履行婚約。
當然,更多人認為兩者都有。
「我平日在長公主府附近擺攤買貨,每日都能見到,那寧大將軍整日都往長公主那兒跑。如此看來,必定是已經私下有了情。」
茶樓中茶客們壓著嗓子,紛紛交談著這則流言。
「誒,不是說,這長公主與先帝之間有不倫之情嗎?」
「嗐!你覺得若真有那不倫之情,如今還能跟寧大將軍重新結合?」
茶樓中紛紛擾擾,魚龍混雜,有些吵得頭疼。
偏僻角落處兩個戴著笠帽的人安靜飲茶,似乎這混亂的環境與他們無關一般。
南風扭過頭,滿臉憂心,看著面無表情的宋衍低喊一聲:「主上,這定只是流言罷了。」
宋衍將手中茶杯輕輕放回,一瞥他,不咸不淡地說:「與我們有關係?讓你打聽的事兒如何了?」
南風咽下一口唾沫,正色道:「如今整個太極宮都在剩餘北庭軍的控制之下,禁軍統領並不得宋禾信任,整個禁衛軍在長安混得不好。屬下已經暗中聯繫了人,他說自己只是表面叛變,為了迎陛下回來才作出此舉。」
南風諷刺一笑,「依我看,這人只是怕死罷了,如今混得不好,看到屬下後才覺得又抓住了機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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