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走了一個時辰,才終於走到,返回時沈遙實在沒什麼力氣,便用為數不多的銀子購置下一匹馬,與寧梓謙共騎回到河邊的宅子。
進房間前,她小心翼翼推開一條門縫,從外往裡看去,那條線完好無損在那兒,沒有斷,她這才終於鬆了口氣。
睡覺前,沈遙用了同樣的方式,準備好一切,才熄燈上床入睡。
月黑風高。
「咯吱——」
「咯吱——」
沈遙猛地再次從睡夢中醒來,可那聲音和視線都好似幻覺。她心底還是不安,用火摺子點亮了蠟燭來到門邊仔細一看,細線還保持原樣掛在那兒,而窗戶處也是同樣。
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不然總不能是這宅子鬧鬼吧。
翌日,她醒來的晚了一些,在宅子中找了一圈,最後在馬廄找到正在餵馬的寧梓謙。
只是令她有些吃驚的是,馬廄中竟然多出來一匹馬,兩匹馬一黑一白站在一處,昨日他們在村子裡買的是那匹白馬,黑馬哪兒來的?
「你什麼時候又去買了一匹?你有多餘的銀錢?」
他們身上備的錢不多,沈遙還想著,等過段日子一切安穩下來後,去村子裡找點兒生意做。
寧梓謙扭頭看是沈遙,立刻道:「我沒買,只是這黑馬也不知是誰家的,好像走丟了,竟直接跑到了咱們家門口站著。這馬溫順得很,被馴過,一點兒也不像野馬。」
「我想著,先將它帶回來,等之後看看有沒有人丟了馬,找到主人再還回去。」
沈遙覺得有些好笑,竟然還有把馬給走丟的。
她上前撫摸著馬頭,黑馬用鼻子蹭蹭她的手心,確實溫順,看得出來,它還很喜歡沈遙。
她想到什麼,又問:「梓謙,這些時日瑩娘又再遞信來嗎?如今大周各處可還在大肆找我們?」
寧梓謙將剩下的乾草都扔到馬槽中,「沒信再遞來,不過我也是有小道消息打聽過的,海捕文書還粘貼著,宋衍那狗賊還在到處找我們。想來,瑩娘也是怕暴露了,這才不敢遞信來。」
「你放心,他再如何找,又怎會想到這處宅子。」
寧梓謙沒心沒肺地朝她笑笑。
沈遙放心地點了點頭,又多看了幾眼馬廄里的黑馬。
這日下午,用過膳後,寧梓謙便一臉神秘兮兮地離開了宅子,不知去了何處,一直到晚上都不見人。
沈遙肚子有些餓,便起身自己到廚房起灶。
她倒也不擔心寧梓謙,畢竟他離開時便說了或許會很晚才回來。
煮了一碗清湯麵出來,她咬了一口面,一時怔住。
這麼難吃!
那宋衍是如何面不改色,每次都吃的一口湯都不剩的?
沈遙秉持著節約糧食的原則,終於極為艱難地將整碗面下肚,待收拾好後,寧梓謙也回來了。
他直接拉上沈遙的手,滿是興奮,「諾諾!你隨我來!」
沈遙吃了一碗難吃的面,胃不是很舒服,走的慢了些,跟著寧梓謙一路來了河邊。
看到面前的場景,她微微愣怔。
只見地上擺了一圈蠟燭,還鋪滿了五顏六色的花瓣,香味濃郁得有些沖鼻。
「諾諾,你站圈裡。」寧梓謙看起來分外激動。
沈遙一頭霧水,只得上前站到這個看起來不能說丑,但的確很醜的圈子裡,又看向寧梓謙。
寧梓謙深呼吸上前,道:「諾諾,我們認識也是好多年了。曾經你答應過要嫁給我,我們訂過親,走過三書六禮,唯獨在最後迎親時發生意外。」
沈遙明白過來寧梓謙在做什麼,一時也緊張起來。
忽然,她又一次感受到了那股詭異的視線,燙的周圍積雪都快融化了似的。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微微扭頭查探四周,可沒見到絲毫人影。
「諾諾,如今我們又終於走到一起,這定然是上天給我們的機會。往後,我定會護佑你一生一世,不讓你再遭受到苦難。」寧梓謙苦笑,「雖然,我寧家現在破敗,但是諾諾,你相信我,總有一日,我會拿回原本屬於我的東西,然後全部捧到你面前。」
沈遙被那股視線盯得發顫,她眼睛來回尋視,心不在焉,也沒完全聽清寧梓謙究竟說了什麼。
「諾諾,你願意再嫁我一次嗎?」
沈遙突然回神,靜靜看著面前的人,許久沒說話。
「你剛才說什麼?」
寧梓謙笑笑,很有耐心地摸了摸她發頂,又問了一遍,「諾諾,你願意再嫁我一次嗎?」
沈遙不知如何回答,只是忽然又感受到,那道視線消失了,就像剛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
寧梓謙緊張地手心冒汗,不斷吞咽口水,看起來頗為平靜地等著她,實際上心已經飛出了嗓子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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