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遙:「我蠢嗎?我若殺了你,你外面那群侍衛定不會放過我。」
宋衍搖頭道:「和他們交代過了,若你殺了朕,以後他們便聽命於你,護你安危。」
他忘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發覺自己這種病態的感情,好像是從沈遙決定嫁給寧梓謙時,他才忽然意識到,一生中唯一給過他光的人,終有一日會離開。
到那時,他又只能獨自躲在發臭的陰暗角落。若她終有一日離開,那還不如讓她親手殺了他,以此永遠記住他,也好叫他不再受那來自黑夜的錐心之痛。
他低下頭,循循善誘:「諾諾,殺了朕,你就可以離開了。」
「你這個瘋子。」沈遙攥緊了他的衣襟,將頭埋在他胸前,酒意愈發涌了上來,身體與頭腦似乎不受支配。
她對殺死他的拒絕好像一股春風,細細密密地鑽進他心窩子。
即便是大自己兩歲的阿姐,在他眼裡還是當初那個單純,天真的小姑娘。她眼睛紅紅的,哭花了妝容,卻還是很漂亮。
她一直沉默。
宋衍心底動容,將她下巴抬起,低頭吻上了她的眼,動作溫柔似水,他吻盡她的淚水,味道很咸,留下滾燙的痕跡。慢慢地,又向下移動到她的唇上,輕輕啃噬柔軟雙瓣,最後探舌撬開牙關,是久違的芬芳,讓他忍不住輕嘆。
隨著吻愈發深入,他力量愈大起來,帶著將她烈火灌喉的勢頭,吻了許久,耳邊傳來外面滴答雨聲,欲//火旺盛到一發不可收拾。
「諾諾,可以嗎?」他試探著向下伸手,見她並未拒絕,便更是囂張起來。
她抬起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反覆地深呼吸著,「宋衍,你根本不懂愛。」
他閉了下眼,滾動著喉結,衣襟有些凌亂,敞開了些,露出精壯的胸膛,又緩聲說:「這就是朕的愛,或許與別人不一樣,可朕的愛是占有。」
「哪怕毀滅一切。」
「這不對。」沈遙插話,疼得蹙眉,胸口起伏,頭被撞到了矮榻的實木靠背處。
他整個人瘋了一般,如狂風驟雨,卻還是溫柔地抬起手,擋在她的頭頂,手背與木頭摩擦在一處。
她緊緊抓著他青筋爆出的手臂,指節發白,指甲留下一條條紅痕,努力調整呼吸,看著他喉結上的咬傷,心底澀然。
「或許吧。」與動作不同,他聲音更加溫柔起來,輕吻著她的耳垂,又伸舌舔過耳廓,「可朕知道,離開了你,朕痛不欲生。」
雨不知何時越下越大,冷風帶著雨氣湧入,即便顫抖,內里卻依然火熱到被潮水所吞沒。
他撩眼看去,她明明情動,卻又憋著股悶氣。
著實要命。
他一口咬上鎖骨,刻下屬於他的齒痕,又到她耳邊斷斷續續低語:「阿姐,你好會啊,弄得我好快活。」
有病!
「閉嘴。」她抽噎著一巴掌「啪」一聲扇到他臉上,他卻不甚在意的又笑笑。
這樣的疼痛,讓他更加瘋狂起來。
雨聲之下,逐漸又響起了斷斷續續,叫人面紅耳赤的的哭泣與呻吟。
兩人折騰到後半夜才終於停下,宋衍緊緊擁著她,一聲聲低喃著「諾諾」,卻始終感受不到面前人的存在。
究竟要如何,才能讓她真正屬於他?
面前的姑娘許是因沉酥的原因,加上喝了酒,耗費體力地又哭又做一場,累得連眼睛都不大睜得開。
宋衍為她穿好衣裳,坐在坐榻上,溫柔抱著她,一手摟在她腰間,一手輕撫著被蹂躪過的唇瓣,心化成了一灘水。
「阿姐,這裡是屬於我們的桃花源,在這裡,你可以放心的,依舊做那個單純的女孩兒。
你的世界,不該被外人所污染。而所有的陰暗惡臭,骯髒的事兒,都交給朕去做。」
屋外的紅了的秋葉,似乎化成了一團團火,不斷燃燒著,好似回到了沈家出事的那夜。
沈遙眯著眼睛,指尖在發顫。
難道,這一切都是一場夢?睡一覺,等醒來後……
「阿姐,你會有朕愛你,有朕護你。在這裡,你無需強大,你的小衍一直都在。」
第44章
沈遙翌日酒醒後,才意識到,不知腦子哪兒跟筋抽了,昨夜半推半就間,竟直接與宋衍做了。
關鍵還在他面前哭成那副鬼樣子,定然醜死了。
一氣之下,她又病了一場,宋衍心急如焚叫來郎中,最後說是吹風著了涼,好在沒有發熱,就總是咳嗽個不停。
她將寢室門由內鎖了起來,除了錦書伺候,其餘不讓任何人入內,包括宋衍。
他曾應允過除了離開,其餘皆不會強迫她,便只能暫且由著她去。
反正待她睡著後,區區鎖起的門也擋不住他。
可沈遙單方面的冷戰還是令他臉色一天天沉下去,整個人散發著濃厚的陰鬱。